“你——”乌沛白几乎要无奈了,失笑道:“那怎么办?我给你拔120送医院?哦你地址告诉我,我替你打电话。”
“你怎么比我还急?”贺永言懒洋洋问。
乌沛白不作理会,转身便在这个设施简单的房间里翻找起了手机。虽然作为光化的鬼魂形态无法直接触碰生命体,但出乎意料地倒是能触碰这些家具摆件,她立马借着窗帘旁露出的一点太阳光搜索了起来,翻翻找找才摸出一个黑色的手机。
作为当事人的贺永言一直沉默着任她忙活,仿佛置身事外似的高高挂起,此时正悠悠添上一句“你放心,手机没电,拨不了。”
乌沛白按了两秒开机键,手机仍维持着寂静的黑屏。她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问:“充电器呢?”
“不知道。”贺永言背对她在地板上坐着,答的飞快。
乌沛白突然感觉到一丝近乎荒谬的可笑,“贺永言,我在帮你诶。”
“……”贺永言没说话,空气里只有他不规律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乌沛白道:“你气息明显不稳,再这么熬下去,小伤都能拖成大病!”
贺永言闷闷地“嗯”了一声,嗓子里带了点鼻音,轻轻问:“……为什么啊?”
他没有问你为什么帮我,为什么要这样替我着急,但是乌沛白觉得自己几乎听见了他的言外之意——
你我非亲非故,你救不了我,又何苦要替我担忧?
乌沛白轻轻吸了口气,尽管她在实质上已经不需要呼吸了,语气平淡地道:
“我作为一位医学生,潜在的那一点学术道德丝亳不允许我将小伤病人纵容成重伤病人,所以不管你对自己的生命究竟是否在意,是否存有轻生念头,是否拥有足够资金……”
“我都不允许你在还可以挽救的时候选择这种无限接近于躺平的消极治疗方式,不是因为你是谁、你有什么无奈的情由或苦衷,仅仅因为我站在一个医生的立场上,而你现在的情况必须去医院。”
空气在她清泉般透亮而平静的声音中几乎侘寂,许久,才听贺永言轻轻咳嗽了一声,埋下了脑袋。
“……你真的是鬼啊?”他再次问道,语气焉焉的,不知怎么像是要哭了似的。
“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是鬼的话,按照大部分电视剧的正常进展,你应该面露恐惧并尖叫着落荒而逃,以每小时八十迈的速度飞奔去医院前往急诊科的同时给自己挂个精神科顺便看下大脑才对。”乌沛白语气十分遗憾地再次提出了建议。
“好怕、怕啊。”贺永言沙哑的嗓子低低回响,笑得有几分孩子气。
得。还有闲心开玩笑。
“我现在就要把你送去医院看病。”乌沛白恶狠狠威协:“你要是敢不答应我就用被子把你裹住,我碰不了人我还碰不了被子吗?然后一路拽着被子把你拖到医院去,给你检查身体的同时顺便看下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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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哭了,这简直像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点成就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