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萧炎好几天都没回公寓，在公司看见赵荇表现得也很冷淡。萧炎还没有来找他对峙，说明她还没查到什么，她的人好废啊。赵荇等得有点无聊，随手给萧炎发了段视频，

三

二

一

“赵荇，萧总找你。”意料之中。

他不紧不慢地向她的办公室踱去，像是要去打开什么巨大的惊喜，开心是藏不住的。他没敲门，直接大大方方地走进去了，萧炎皱着眉看着手机，视频里，是赵荇拿着烟头朝着自己下颚上的一块小红痕戳去，烟头猩红，冒着侵蚀血肉的白烟，赵荇好像没有什么痛觉，一下又一下，把伤口搞得血淋淋，光线很暗，他甚至对着镜头无声笑了一下，像一个邪恶的魔鬼，享受着痛苦的乐趣。萧炎看的想吐，她抬头对上了赵荇的眼睛，他好像心情很好，眼睛里带着笑。萧炎强忍下胃里的翻滚，“让我欣赏你自c？发给我什么意思？不想装了？”萧炎说得咬牙切齿。

“终于和我讲话了？”赵荇双手托住下巴打量她，就这么几天没有看着她吃饭她好像又瘦了，“怎么又瘦了，姐姐，我会心疼的。”

“我问你为什么要发给我！”萧炎突然大声了起来，可能是用力过猛，胃里的反胃再也压不住，她捂着嘴跑去了卫生间。这举动把赵荇整愣了，他自己在心里暗暗算了算日子，估计十拿九稳了，他关切地跑去卫生间给她顺背，“是不是最近换季受凉了，回去多穿两件，你小时候受凉也老是吐。”，他故意这么说的。

萧炎现在没心思和他扯这，她眼眶红红地，一副可怜相，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咄咄逼人的，“你想告诉你是故意烫给我看的？故意让我去找顾铭时的茬，是不是？”她用劲捶了捶赵荇，像在发泄，“你拿我当枪使是不是！是不是！”眼泪不可控制地往下落，虽然她还没有找到赵荇制毒的实验室，也没有查到李玲生前和他有任何往来，但是她几乎已经快猜到了，有的时候她真的有点痛恨自己的敏锐。越想越气，越气眼泪掉得越猛，但是萧炎一眨不眨地盯着赵荇，一脸倔强地样子真让人心疼。

赵荇温柔地摸上她的脸庞，抹掉她的眼泪，“所以呢？你发现了什么。”萧炎拍掉他的手，想要站起来和他对峙，但是挣扎半天没有站得起来，弄得她气喘吁吁的，“是不是你！知道知道顾铭时吸d开始，你就在谋划，你是不是早就联系上李玲了？是不是你在教她做d！你害死了顾铭时，你还让李玲给你顶罪！是不是！”她控制不止自己的声音，越说越大声，说到最后甚至尖叫了起来。

赵荇觉得她有点吵，他也不想装什么温柔绅士，单手扯下自己的领带，一手摁住她的头，一手用领带塞住了她的嘴，塞得很蛮恨，萧炎觉得自己下巴都要撑掉了，她用双手拼命推开赵荇，可是赵荇反手就把她的双手扣在身后，单手就控制住了她，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后脑勺，将她贴近自己，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他眸色很深，深邃而不见底的那种，“怎么样？让警察来抓我啊，姐姐。”说完，他还吻了吻萧炎的鼻头。

狭窄的空间里，萧炎面色潮红而赵荇的面色却温润如常，赵荇好喜欢粉粉的萧炎，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面颊，“我看顾铭时不爽很久了，你知道吧？追你追不到反过来要挟我，能力不够靠家里的关系顶我比赛资格，你说他讨不讨厌？”说着赵荇用手描摹她的眉眼，“那天他把烟头甩我脸上我其实就很生气了，对了，你记得你当时在我家发现的那份烟草样品吗？”

萧炎注视着他，眼里的敌意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赵荇轻笑了一下，口吻像是恋人的絮语，“那就是他的烟头，我当时和你说是刑侦队给的样本是吧？”赵荇突然松开了钳制萧炎的手，她脱力地往后一靠，赵荇却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要是敢把警察的样本搞丢了，估计我当时就该进去了吧？你还真信？”萧炎难以接受自己被人吊着玩的感觉，她费力地将那条领带从嘴里掏出来，还带除了几串口水珠子，她将那个被弄得有点湿的领带像丢垃圾一样丢在赵荇身上，“你玩我好玩吗？拿我开心吗？”

赵荇不咸不淡地将领带接住，甚至还准备把它系回去，慢条斯理的，“他烟头里我查出了点料，之前我不知道，但既然我知道了，我怎么可能放过他呢？靠你把他的破事捅到他爸那里，让他几天没碰毒，刚好给了我机会。”“你认识李玲。”萧炎突然站起来，把他快系上脖子的沾着她口水的领带扯下来，狠狠甩到一边。

“对啊，反正她也不想活了，”突然，“啪”的一声，萧炎直接给了赵荇一巴掌，把他脸都打偏过去了，接下来赵荇做了什么，不用他说她也猜到了，萧炎的手有点抖，她一步一步往卫生间外面移，眼睛里盛满了惊恐，日夜和她同床共枕，她一直觉得十分干净的男人竟然是个srf，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一个人天衣无缝地做掉了，和赵荇在一起的地方，空气突然也变得稀薄起来，她转身想要跑，却被赵荇一把圈住，“炎炎，你在害怕吗？为什么你的身体在发抖。”

“赵荇，你放开我，我是你的姐姐。”萧炎在豪门这么多年，不是没见过那些利欲熏心的商人，不择手段甚至取人性命来取得他们所想要的，但那些手段毫无把柄且显而易见，除了在小说的世界里，她是真的从未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谋杀，当他听到凶手甚至百无禁忌地在她面前与她分享他缜密的作案思路，她打心底里生出一股恶寒，让她急急地想远离赵荇。

“姐姐？呵，原来我每天在和自己的姐姐***，”赵荇的语气恍然大悟，“真是恶心。”萧炎被说的身子一僵，赵荇扭过她的脸，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承认自己不是萧景山这个畜生生的很难吗?需要你偷偷埋瞒着这么多年，不累吗？”

他是真的什么都知道，萧炎简直快疯了，这么多年看似是她在玩弄赵荇，事实上，赵荇把她耍的团团转，羞辱、委屈、惊恐和迷茫快要将她多年建造起的心理防线击穿，此时的她早就没有了女强人的气魄，她的腿在发软，都有些站不住了，但赵荇还是不肯放过她。

“姐姐，比起我，你更是杂种吧。”

此刻他与她的羁绊到达了顶峰，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赵荇可不管，他就是想将她也卷入泥潭，让他们一起在这个变异的世界里共沉沦。

ps 我觉得这一章至关重要，解开了我前面好几个铺垫，整篇没有任何不良暗示，就是带了一点刑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