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见赵鑫林不知如何回答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既如此,你且单独游历些日子,待到得到之时往武当山寻我。"
鑫林不知为何师父要让自己孤身一人闯荡,于是问曰:"师父这是要赶徒儿走之?"
张三丰目光悠远,凝视着翻腾的云海,言:“非为驱你离去,实乃为师之道,难以普适红尘众生。世人皆有己道,你需下山历练,探寻你之大道。待寻得心中之道,再回山门,与我共论古今。”
"何为道?"
"道本无形,万法皆空。尔若有一日真正悟到了道,便可谓功德圆满了"
鑫林收拾好了行李,行李不多,道袍,银枪,书籍
张三丰叮嘱一番,便自由鑫林下了山,鑫林下山之后,只觉迷茫,不知自己该往何方,以其之能,投军,经商,皆可为之
鑫林现在也没多少银两,只能暂时寻一村落住下,再徐徐图之
鑫林一路向西,果真遇一村,村内人少,不知是饿死了,还是被拉去打仗了,许多屋子皆是空房,鑫林随便寻一屋房住下
村人见鑫林乃一独行道人,便生了不轨之心,当今饥荒瘟疫连年不断,众村人腹中无食,看此道人清秀之模样,想必定然有吃食,如若能抢之,倒也能果腹
鑫林自然也察觉到了村人之心,毕竟多年之游历,诸如此类事,可数不胜数,几十年的灾害,如今易子而食已为常态,莫说这些村人却有此意,即便是没有此意,鑫林也会堤防一二
夜深人静,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这些村人个个饥肠辘辘,也管不的那么多了,手里拿着钢叉锄头,直接冲入屋内
砰的一声!门应声而碎
若是鑫林手上拿的是用于实战的大枪,那么此时,定会九死一生,可鑫林所持乃是短枪,又称花枪,便携的很,常用于行走江湖,走镖防身,自然相比于用于实战的大枪短了不少
但即便如此,在这等狭小之地依然施展不开,打头的村人一锄劈下,鑫林毫发无伤,找准时机迅速退至门,向屋外退去
村人慌忙失色,若是此道走了,那他们岂不是又要被饿死了?于是迅速跟上,鑫林见村人追向屋外,便知晓了应对之策,一枪刺出,寒芒将至,带头的村人瞬间就被刺穿
鑫林迅速将枪头拔出,做出一副应对的架势,周遭人见其勇猛,无不闻风丧胆,不敢轻举妄动,恐如刚才之人一般命丧当场
一时间场面僵持,谁都不敢上前,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若是此时上前,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这种僵持持续了大约三十息左右,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此时的僵持
只见其中一人不知是饿昏了头还是什么,竟直接冲了上来,鑫林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慌忙抵挡,众人观有人上前便也冲了上去,毕竟既然有了领头羊,那胜算也就大了很多,最起码自己不会最先死
鑫林迅速做出应对,闪身躲避,找准时机
枪如银龙,见血穿喉,一枪下去,又是一收。电光火石之间,再是一闪,暂避锋芒,村人见鑫林打的游刃有余,便知其有武艺在身,不敢再向前一步,只得任由鑫林离开
鑫林一路退至山林,一刻不停,饥荒年间这群饥民什么事都有可能干的出来。鑫林虽有武艺在身,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在耗下去也恐寡不敌众
丑时,鑫林方才找到一座破庙,古语有言:一人不入庙,二人不观井,三人不抱树,四人不回头。
夜半三更入庙多有不妥,一路走过来,鑫林已是精疲力尽,若此时庙中有歹人二三还是应付得来的,但若是有盗匪在此处落脚,也难免徒生事端
鑫林推门而入,万幸,庙中无人,但尽是破砖烂瓦,看样子已有多年未打理,到处都弥漫着灰尘烂木的气味
中央供一神像,其状甚怪,曰:身生四臂盘膝坐,怒目打幡似陷阵。左仗铜剑右抬枪,神形威武犹如魔。
鑫林看了看神像的眼睛,有些后背发凉,不知是哪家野神,竟生的如此凶恶,怒目圆睁,好像下一刻便会化作恶鬼吃人一般
鑫林稍作打理便在此住下了,次日晌午,艳阳高照,仿佛提醒着鑫林该走了,半天之内应该可以找到下一个落脚的村庄
一出庙外,鑫林惊愕不已,不禁开口道:"真是怪哉!昨夜此庙还残破不堪,今日却焕然一新,仿佛如梦幻般"
鑫林见庙外出现一条石径小路,便想此地既有路,必然会有香客,沿着路下去定有人烟
走出庙外半刻,豁然开朗,竟入一片宝地,这是一片与如今的大灾年间截然不同的村庄,鸡畜成群,家家户户一片祥和,绿树如茵,鸢歌燕舞,好似外界多年战乱都不曾发生一般,真是一片世外桃源也!
鑫林停在村外不敢上前一步,毕竟这一切都太古怪了,外界烽火连天,苛捐杂税不断,此地如此悠然,定然有诈焉
村前树下老少坐,好似人间太平年。老人说笑论风云,孩童嬉戏放纸鸢。
老人见有外客来之,连忙上前,曰:"不知远客到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我村已有三百年间未曾来过外人,今日远客到来,不甚惊喜"
三百年,鑫林惊讶不已,这未免有些荒缪了,尽管天下之辽阔,非人可知,但若说此地已有三百年间未曾有人来过…着实不对劲
"老先生,可知此刻乃是何年月?"
老人捋须言:"此村于大宋大中九年而封,当今可是大宋否?"
鑫林答曰:"非也,老先生,如今是大元年间"
鑫林稍加思索后,又问曰:"方才老先生说此村自大宋大中九年而封是何意思?"
老人手指着鑫林来时的山顶言:"村山有神庙,庙中山神公。布阵避尘世,不与人争利。"
欲知后事如何,须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