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课间,许恒铭趴在桌子上补觉,偏偏刘叶这个傻子非要吵他。
“老大,你都睡两节课了,你看你的同桌兼小弟对寂寞啊?”
“老大,别睡了,再睡要成猪了。”
“老大……”
“……闭嘴,信不信老子让你入土为安?”
要不是下课跑过来的杨峰把他抓出去了,估计刘叶真的会进棺材。
最后一节课,许恒铭悠然转醒。
他睡饱了,撑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老大…你可真是个睡美人,要不是涛哥不在,疯马今天也没来巡,你现在就该在办公室陪那二老泡茶了。”班内有细细碎碎的讨论声,刘叶声音不大。
“别这么比喻我,想找死我不拦着。”不过照刘叶说的,今天班主任和教导主任都不在,实属罕见。
刘叶马上噤声。
许恒铭瞅了眼桌上的卷子,问:“这什么卷?”
“生物,这节生物课。”刘叶盯着卷子盯半天了,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不写。”许恒铭说完这俩字便准备拿起手机,然后被刘叶精准地摁了回去。
许恒铭皱眉:“干嘛?”
“花姐从上课开始一直往你这看,你最好收敛点。”
花姐是他们班科任老师中脾气最暴多女教师,与疯马不相上下,至于为什么叫她花姐,那是因为她的名字中有“花”这个字。
黄妙花看了一会儿刚睡醒的许恒铭,抱胸踩着高跟鞋从讲台左侧走到右侧,不忘提醒在坐的各位同学:
“卷子下课就收,没交的没写完的我们办公室见,饭也不用吃了。”
她抬手看了看手表,道:“还有十分钟。”
同学们写字的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快了,小声讨论题目的同学也纷纷扭辉头开始奋笔疾书。
许恒铭拿着同刘叶一样空白的卷子浏览了一圈,问:“这卷子怎么没选择题?”
“你才看到啊……”刘叶无声哀嚎着,“有选择题还能瞎蒙,全是填空让我怎么写啊……”
刘叶欲哭无泪,在卷子上乱写一通:“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了这么狠的女人!”
许恒铭:“……”
许恒铭卡在最后几秒堪堪写完交卷。
“呼—花姐这回也太突然了,我差点没写完,班长,你写完了吗?”一位短发女生收拾完书包,站在过道旁等余姩。
余姩拉上背包拉链:“做完了,全是填空,选择题影都没有,无语死了。”
“就是就是,这是我高二年以来遇到的第二个变态的老师了,上一个还是疯马。”
“嘘……你小点声。”
“没事,他今天没来……”
中午放学时段,大量学生涌出学校,这会儿教室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哦,对了班长,今天食堂新加了一道不错的菜色,要一起去吃吗?”
“行啊,走呗。”
两位女孩的谈话声渐行渐远。
许恒铭单肩背上书包一扭头正要走,刘叶问:“老大,要去食堂吃吗?”
“不去。”许恒铭回的干脆。
“那晚上去不去网吧?”
许恒铭脚步一顿,回头道:“行。”
他也有一周多没去网吧打游戏了,听刘叶不经意提起,脑子一热便答应了下来。
然后他后悔了。
许恒铭拎着一个黑色袋子推门走进学校附近的网吧,找到刘叶提前预定好的机位,拉开电竞椅坐下,将黑色塑料袋搁在一旁。
当刘叶、侯鑫、杨峰三个人过来时,外边多天已经完全黑透了,而许恒铭已经玩了好几把游戏了。
见他们走近,许恒铭摘了耳麦,挂在脖子上,指着桌上那袋东西:“袋子在那,自己挑。”
“害,幸苦老大了。”刘叶聪袋子理掏了罐可乐,替他拉开扣环,“噗呲”一声,可乐不断往上冒着气泡,恭恭敬敬地递给许恒铭:“给,老大,这是我孝敬您的。”
许恒铭接过,仰头灌了一口:“还算有点良心,上号。”
几人挑好零食饮料,上了机。
四个人开了一把游戏。
“我去!桥头那儿有人,三金注意一下!”刘叶拿八倍镜盯着桥头的方向。
“操,对面有狙击手。”杨峰骂道,他被人狙了一枪,没击中要害,但血条被扣了大半。
“在哪?”许恒铭问。
“三点钟方向。”杨峰找了个掩体,蹲下来磕药。
“侯鑫去辅助样峰,我跟刘叶去狙人。”许恒铭操作的人物换上了一把狙击枪。
他卡了一个死角,既能随时撤退又能看清对面的动向。
听过倍镜放大,能清晰地看到远处某一掩体露出一个头的人。
许恒铭刚要开枪,网吧的门突然被人粗暴的推开。
许恒铭擦枪走火,忙道:“位置暴露了,撤。”
“呦,”有个任走到离许恒铭最近的机位前,敲了敲桌子:“这不许恒铭么?”
杨峰听到这个声音立马摘了耳机抬头,果然。
敲桌子的人留着棕黄色略有些长的头发,手腕上有一块不明显的小块刺青,他瞅了眼许恒铭旁边的人,又说:“哎呀,还有杨峰、刘叶和侯鑫呐。”
这人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有几个手里还拿有香烟,棕黄毛回头,跟那一群人说:“兄弟们,瞧瞧,四个手下败将。”
那群人便开始起哄,棕黄毛紧盯着许恒铭不放,说出来的话贱兮兮地;“你伤还没好吧?痛不痛啊?”
许恒铭握着鼠标的手紧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