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这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来来往往。
街头的艺人表演着杂技、戏曲,引得路人驻足观看,掌声雷动。
茶馆里,文人墨客们品着香茗,高声谈论着诗词歌赋,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美妙的乐章。
酒楼中,酒香四溢,觥筹交错,人们在此把酒言欢,享受着生活的美好。
苏宥安望着这座她从小生长的城市,竟出现了一抹茫然和落寞。
她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该去往何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知道她是个被师父捡走的孤儿,关于更早的记忆她的脑子里几乎是空白。
她没有过去,亦没有未来。
她像一只孤狼,去看望唯一让她驻足的亲人。
苏宥安静静地走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落日的黄昏斜洒在她身上,映出她的影子。偶尔有几片金黄的叶子从树梢飘落,轻轻触碰她的面颊。
墓地位于汴京城外的一座小山上,环境幽静而庄严。她来到师父的墓前,墓碑上刻着——前皇城司使苏奂之之墓,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刻碑的字倒是很有讲究,到不像是雕的,反倒让人觉得是用剑舞出来的,刻法犀利明锐,游刃有余。
苏宥安轻轻跪下,双手合十,眼神里充满敬仰与怀念:“抱歉,师父,我来晚了。您在下面一定很无聊,我给你讲讲最近的事吧。
“如今的皇城司可不再是昔日的那般风光了,新任司长袁中逸仗势欺人,野心勃勃,将陛下哄的团团转。
“不过陛下平常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喜欢听他的鬼话呢?那个钟灵杰还是老样子……
“至于我嘛…沾您的光,最近被皇上派去当亲事官了。您知道的,就是个闲职。不过作为您的徒弟,我一定不会让您丢脸的。”
她的声音毅然,仿佛能穿透时光,抵达那个已经远去的人的灵魂深处。
微风吹拂,像是在关怀,也像是在回应。
忽而,她的耳畔边想起了师父那铿锵有力的话语:“宥安,你是女子,但皇城司中只有男子,你必须隐藏自己的身份,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
她从小就被师父当作男子养育,学习武艺、研读兵法,一切都是为了能在皇城司中立足。如今,她已经成为了一名出色的亲事官,但她的身份仍然是个秘密。
她滞留片刻离开了这里,往一栋府邸走去,她腰间那块象征皇城司的金黄色令牌在余晖下隐约透露出光芒。
是夜,夜色朦胧,月光如水洒在府邸的院子里,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而神秘。
苏宥安头戴一顶绢丝帷帽,身披一袭黑色夜行衣,如同一位暗夜中的幽灵,悄然无声地接近目标房间。她的心跳平稳而有力,仿佛每一个步伐都经过精心计算,确保不会惊动府邸中的任何人。
她来到床前,轻轻撩开床边的帷幔,肉眼可见的:
男子满头大汗,睡眼惺忪中突然见到床边站着一个黑衣人,惊恐地坐起身来。他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双手在床榻上摸索着,想要寻找武器或是逃跑的路线。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苏宥安腰间的金黄色令牌上时,所有的动作瞬间凝固。
“皇……皇城司?”男子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紧紧抱住被子,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苏宥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光芒。她把刀尖在他的脖子上,刀尖锐利,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男子的喘息声和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终于他开口了:“为什么?!我都交出兵权了,为什么皇帝还是不肯放过我?
“明明我为朝廷贡献了那么多,甚至不惜把亲女儿送进宫中,为什么会这样?”
“虽然你也交出了兵权,”苏宥安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平静而疏离,“但你还有军心,只要你在军中的声望,一日不减,陛下是不会放过你的。
“陛下本想多留你一些事日,让你安分守己,谁知你的宝贝女儿,并不明白其中的原委,还在宫中耀武扬威,差点害得刚怀孕的贤妃娘娘流产。”
江元晦的府邸内,夜色已被恐惧染得沉重。他颤抖着声音,急切地追问着苏宥安:“皇帝……他到底怎么说的?我……我还有活路吗?”
就在昨天,赵桓殷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审视着跪在下方的苏宥安。他平常遇事很平静,但此时却显得有一些愤怒。
“苏宥安,你可知我为何能稳坐皇位,建立千秋伟业?”赵桓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
苏宥安抬头,迎上皇帝的目光。她心中一凛,深吸一口气,恭敬回答:“陛下英明神武,善于谋略,我对皇上的敬爱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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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你觉得朕应该如何处置江元晦和他的女儿?”
苏宥安低下头,谦卑地回应道:“陛下,臣无法揣度圣意。但臣认为,对于江元晦及其女儿,我们应谨慎行事。江元晦之事若处理不当,恐引起军中不必要的动荡。”
赵桓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深沉:“那么,依你之见,应如何处置?”
苏宥安心中一动,她知道这是皇帝在考验她的决断。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上皇帝的目光:“臣建议,既然他得军心,大可留他一命,只是贬为庶民,派人严加看管,终生不得回京。至于其女,可送入尼姑庵,令其修身养性,反思过错。”
赵桓殷听后,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陷入了沉思。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和皇帝的呼吸声在轻轻回荡。
随后,皇位上荡起一阵悠然地笑声:“苏爱卿,果然和你师父一说的一样仁善啊。行了,朕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