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以年遐龄,年希尧为代表的年氏一族主力降职三级为尾声结束。
胤礽不太明白,婳婳这奏请地过于太快了吧。
还有皇阿玛跟早就知晓了一般,两父女这一唱一和的。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配合着,那叫天衣无缝叫人看不出来什么。
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兵部拿回来啦?
胤礽无语,瞅着他皇阿玛那副笑得不要钱的嘴脸,就是生气。
这怕不是恨不得婳婳不接手兵部一般。
接下来果然不出他所料,皇阿玛真的是一如既往。
随便婳婳去折腾六部。
六部上下,从此要过上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只有加班,加班。
乾清宫。
“婳婳,如意啦?不枉皇阿玛陪您做戏做全套,这给个巴掌再给颗枣。你倒是比朕会使。”康熙说着最近那些被贬级的钉子。
薛则观 拿着康熙钟爱的古董玉壶把玩着。
慢悠悠地轻笑着。
“皇阿玛,您还说呢。这些人您早该处理了,竟然还要等着儿臣在场才处理。搞得儿臣名声在外都是一些铁血凶悍的名声……”
要不说薛则观对康熙的性格,这简直是一模一样。
“杀鸡儆猴罢了,这些事交由婳婳处理才是最好的。朕给婳婳立威呢。省得有些人又看轻了朕的公主。”康熙淡淡瞥了一眼她,宠溺纵容地笑着。
梁九功站在一旁看着不敢说话。
谁家皇上做得跟他家皇上似的,这立威 杀鸡儆猴,贬了大半的朝廷官员。
他也怕要是公主看他不爽怎么办!
呜呜呜呜。
“好了,梁公公别抖了。皇阿玛又不会换了你。害怕什么。”
薛则观看着梁九功身子抖就觉得好笑。
“公主,您就别打趣老奴了。老奴在皇上跟头都几十年啦!”梁九功被这么一说,底气瞬间十足。
再咋说,他和自家主子爷还是有情分在的。
“哈哈哈,梁公公。”
薛则观看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康熙见她捉弄梁九功那老货玩的开心就行。
使了一个眼色让他退下。
“婳婳,朕有话和你说。”
屏退了一行奴才后,康熙淡淡瞥了一眼站在屏风后的人。
“皇阿玛,您要和孩儿商量什么……”
她低头在纸张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字,头未抬起来还未察觉到康熙的不对劲。
“婳婳,保成不是你所向的心仪之人。你不该是这样的,心仪之人是时时刻刻都在离不开的状态,你念他的好到底是情还是…… ”
“任务”二字并没从康熙的口中说出来。
康熙开始怀疑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她聪颖过人,同样的对待感情这方面也是一个通慧之人。
不会拘泥于保成这样的,特别是已经成了家的身份。
即使 保成待婳婳好,也是仅仅因为多年的情分所在。
他所清楚的保成,只念好但是不会爱人。
他们之间有着“关系”上的“乱伦”之说。
“皇阿玛,孩儿喜欢。”薛则观看着康熙淡淡瞥过来的眼神立马接上他的质问。
屏风后面的人影,又怎么能挡住呢!
“皇阿玛,您若是想劝孩儿?孩儿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情这样的东西,不仅仅是孩儿,您与孩儿也同样也不了解它。问世间“情”为何物,孩儿只知道让二哥哥开心便是。”她选择性的回答。
她不知道,她心里也清楚。
这个“胤礽”,是儿时,少年熠熠发光的胤礽。
并不是那个满目苍夷,老气沉沉死在咸安宫的那人。
她自始至终喜欢的人,只是那人罢了。
屏风后的人,背着大手认真地听着。
手心攥紧的全是冷汗。
“婳婳,你可知保成将来可是……你的身份只能是以“兄妹”的身份陪着保成。即使是天下共主,朕一样也无法将你们……”康熙叹着气。
这两个孩子是一点也不省心。
他不是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关系。
他也不知道保成对婳婳的热情和钟爱能够多久。
他也是男人,十年能把婳婳抛下径直选了瓜尔佳氏。
他便清楚,在保成心里太子之位比婳婳重要。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句话,保成永远记不住学不会。
“皇阿玛,即使没有结果。孩儿也是愿意的。二哥哥的人和心是为大清所忧所虑,孩儿只要这些。”她说着以往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瞥着纸上的字,”唯从己,由从心生。”轻声地笑着。
她不在乎,她的任务是让胤礽坐上康熙的位子。
至于少年胤礽还是那个胤礽,她已经能够及时分清楚了。
是她的人,她自能认出来。
不是她的人,她才不护犊子。
“婳婳,你这话比朕还能扯鬼话。哪有你这样大公无私奉献的人?朕的孩子无需这般地小心翼翼。朕是婳婳永远的后盾,不论何时都有效。婳婳你永远都是阿玛的孩子。”康熙淡淡的情绪,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他的意思,显而易见的只偏心薛则观。
“皇阿玛……”她有些惊讶康熙的这番话。
毕竟康熙可不像是会说好话去哄人的人。
康熙颔首点点头,坐回躺椅上躺下。
两人之间奇妙的氛围,包括胤礽也是。
在那之后,皇太子似乎对秦王态度更亲近了,朝廷上两个党派的局势还是没有看懂。
其中中间势力已经被瓦解。
康熙五十五年十一月秋。
正值中秋佳节宫宴。
康熙下出一道退位诏书:“禅位与皇太子胤礽。”
随之第二日搬离乾清宫,至行宫居住。
两袖清风不带案牍之劳形。
乾元正年元月元日,乾元帝继位。
初登大宝,已然是帝皇的胤礽,两眼浑浊夹生混乱。
“吾皇万岁万万岁”
“万岁爷”的一声声呼唤打破了他的思考。
“万岁爷,行宫的太上皇说,下月生辰不必隆重,简办即可!”何柱转述着顾问行的话。
“太上皇?”保成不懂,心生疑惑。
他皇阿玛什么时候做过太上皇了。
皇阿玛的身体可硬朗了。
“万岁爷,万岁爷?”何柱有些不明白,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公主了吗?
还是说最近公务繁忙啊? 这都把他家主子给累坏了。
“皇阿玛生辰不能简办,必须大办才是。”做下决定道。
保成揉着太阳穴,隐隐约约地作痛。
他应当是死了才是。
皇阿玛过世之后,他也熬不下去了。
老四坐上了皇阿玛的位置,自然是留不得他这废太子的存在。
“万岁爷,要不让公主来办罢?不论公主做什么,太上皇都是会开心的。”何柱一时嘴快地建议着。
他并没有发现保成的不对劲。
“公主?”保成更是疑惑了。
皇阿玛什么时候会喜欢娇滴滴的公主了?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万岁爷,您今个是怎么了?公主前些日子还来信问候您呢!问您怎么举办太上皇的诞辰,您忘了吗?” 何柱念念叨叨地提醒着。
感情他家皇上又不记得公主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