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上前去扶夏冬春,本来想提醒自己小姐,可是一向嘴炮突突地不饶人的夏冬春哪乐意,自己是不会吃亏的,定要找回场子才行。
夏冬春:“不长眼就算了,撞到人也不会说声抱歉吗?宫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吗?撞了人还你有道理?”倒打一耙道。
雍正看她叭叭的说话,有趣极了。在他面前倒打一耙来碰瓷,倒是没有过例子。
子规扶起她,悄悄话在她耳边将雍正是皇上身份的证据的理由说给她听。
子规:“小主,明黄色的料子,只能是皇上专用的。这是皇上啊!咱悠着点罢。”
夏冬春气得上头,不管不顾地发脾气,禁足的委屈,一一泄了出来。
夏冬春:“什么皇上不皇上,我管你是谁。安答应欺负我就算了,花都欺负我。还有这什么皇上。哪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冒充的呢?我不管,不给我道歉,你别想走。”气呼呼道。
要着无赖,在安陵容那受的气,她要在雍正这里找回来。
桃花眸瞪圆了瞧着雍正,一副我有理的样子。雍正都气笑了,哪里来的小傻子。
雍正:“这位小主,明明是是你不看路往本王身上撞的,凭什么说是本王撞的你?怎地还要本王和你道歉是个什么理?”兴趣盎然地问道。
苏培盛低头,不敢乱说话,啧,自家皇上还是恶趣味十足,还扮起来了。不过也对,皇上也做过雍亲王。
夏冬春遇到强劲的对手了,对方是冲着她去的,这逻辑没事,她强盗逻辑。
一山更比一山高。
夏冬春:“路是你家的吗?强词夺理得很,哪里都有路走,你为什么偏偏就走这条,还杵在路中央。还有本小主可记得王爷等皇室外男,无召不得入宫。你一个外男出现在这里有何意图?”逮到了什么就骂什么。
夏冬春的脑子自从抄了宫规后,灵光了一点,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跟她玩角色扮演?她不上当,免得被记仇。
她气势汹汹,嚣张的气焰,惹得雍正更有兴致了。
雍正:“本王有皇兄的口谕,应召入宫,出入御花园不是最正常不过的吗?”笑吟吟地逗着她。
夏冬春:“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谁能够证明呢?假传圣旨可是死罪。还有少转移话题。再不说实话,本小主可要叫侍卫了。”叉腰凶巴巴道。
苏培盛快不憋住笑了,以往。那些妃嫔不是见到好像就是往皇上身边上赶着的,这个倒好要抓自己皇上。他快要笑死在这了。
雍正:“……”小妮子不好糊弄。她若是叫了侍卫,自己的身份岂不是穿帮了。
雍正:“那贵人要如何?才肯罢休?”疑惑配合着问道。
夏冬春上下地扫视一圈,一副“恶霸“纨绔子弟的模样。
夏冬春:“本小主就要你道歉,道歉了就可以走了。”抬起下巴傲娇地看着他。
休想糊弄她,她是傻了些,又不是蠢。
来找雍正的小厦子紧紧张张地跑过来。
小厦子:“皇上,军机处大臣有密奏,请您移驾养心殿。”跪下行礼道。
雍正悬着的心都死了,瞥向夏冬春的时候,那双亮晶晶生气的眸子,更加怒意上色了,红了眼眶。
苏培盛赶忙拉走小厦子,这看不清眼色的徒弟,没见皇上在哄着美人玩吗?
夏冬春气得要死,趋于威势之下,不情不愿地给雍正行礼问安。
一种被人欺骗,耍着玩的伤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又气又恨。
夏冬春:“嫔妾参见皇上,嫔妾告退。”
寥寥数语敷衍了事地行礼拉着子规转身就走。看都不看雍正一眼。
雍正想出口拦下的时候,夏冬春赌气的身影已经飞快地远离他的视线。即使看不到了,雍正的眼眸还是盯着她远去的方向瞧。
心里头怪异的的感觉,有些愧疚。
他不是要故意戏耍她玩的。
雍正:“苏培盛,去查查哪宫的。今日就她罢。”叹气道。
美人生气,哄不好可就麻烦了。
转身回了养心殿。
当晚,夏冬春就被裹得像个春卷一般抬进了养心殿西暖阁。
夏冬春黑着脸,想发脾气,找不到罪魁祸首,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地捣乱。
这不就让她混进来了,要让一个男人爱上,首先要让他感兴趣,然后一步一步地勾到手。夏冬春想着这些话,想着下一步要怎么办。
她做事肆无忌惮,不需要考虑后果的话,首先要有雍正的纵容才行。而这样的容忍度,要怎么刷呢?睡服他?
夏冬春等得眼皮子打完架了,睡着了也没有等到雍正的出现。自顾自的大大咧咧的睡着了,睡的还挺香。
等雍正进来的时候,床榻上的睡美人,根本没有醒来的自觉,反而睡的乎乎的。
坐在床沿边的雍正轻笑了几声,伸手去捏了捏她白皙的小脸,也是没有反应,反而是拍开他的大手。
一切不按套路出牌的夏冬春,彻底地引起的雍正的注意。
他有些看不懂这妮子,性子张扬急躁地很,张口就是一张不饶人的小嘴叭叭的。
让苏培盛查过了,华妃倒是偏颇了她,但是惹事生非的人也是她,只是被打的安答应却是也是不会说话。在选秀的时候,就结下梁子的两人,怕是这小妮子要找回场子。
定要对方跌倒了,这妮子才消气。他也不知道夏威是怎么养女儿的,养得如此娇纵,任性。
雍正叹了一口气,自认倒霉的给捻了捻了被角,自己还得罪了这妮子,要怎么哄才消气呢?
一夜无话,等夏冬春睡醒了,雍正也快下朝了。
子规在床榻边守着夏冬春,等了许久不见她醒,心里叹气,自己小姐昨日没有侍寝反而睡饱了觉。搁这养心殿当客栈呢,在延禧宫偏殿的时候,总是晚睡。
夏冬春:“子规,什么时辰了。唔……我饿了……”拱在被窝里面,闷声问着。
子规上前规规矩矩地说道:“小主已经是卯时四刻了。咱要起了吗?皇上免了主子的请安了,不用去景仁宫。”
夏冬春躺尸瞪着帷幔顶瞧着,声声慵懒道着。
夏冬春:“起吧起吧,我回去继续睡,这的床太硬了,睡的不舒服。”探出个小脑袋。
昨晚睡的迷迷糊糊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硌着她。
子规看得心惊,流露出来的春色都是斑斑落梅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