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过后,雍正一月未入后宫,前朝政务缠身,没得时间进后宫,连太后乌雅氏都不敢去烦雍正。
雍正忙里偷闲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 ,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苏培盛还要跟着,气死他了。
御花园的花都快开败了,雍正本来没得心情看了,又加上细雨绵绵,在一长廊尽头看了安陵容的身影。
饶有兴趣远远地望着她的身影瞧,苏培盛了然于心,这又不知是哪位小主偶遇万岁爷的手段罢了。
???不对啊!万岁爷都是偷偷溜出来,他也是偷偷跟着的,没有人知道。只能说真的是偶遇了。真偶遇!
但是雍正只是远远望着,没有上前,苏培盛的八卦心燃起,怂恿自家万岁爷瞧瞧去,怕什么,这后宫的年轻女子都是雍正的。
“万岁爷,咱去看看也无事啊,又是落着雨,还要一会儿才能回去呢?”这么好奇那女子是谁,在做什么,想去就去呗!
他明明看到了万岁爷也是心有意动想去看,咋还不好意思起来,扭扭捏捏的。
雍正: “苏培盛?你要给朕做主了?给朕做决定,你倒是胆大包天了?”沉声吓唬着 。
“这奴才哪敢啊?”苏培盛悻悻地摸摸自己的帽子。
口嫌体正直的雍正还是静悄悄的上前了去瞧了,但是离着安陵容有着几步的距离。
站在后头不出声。
雁归看不懂油画,国画也看不太明白。只是好奇自家小姐什么时候学会的油画。而且画得极好。
雁归嫌阴雨绵绵在这廊亭里,被雨淋到或吹到还是会感冒,劝着她道。
“小主,我们回去罢,等你这幅画作完,都说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这春风还是带着寒气的,小主……”
“好啦,知道啦!好雁归。快画完啦,别吵。小心把你也画进去。雁归雁归。” 安陵容刮刮自己的画笔,拿着画板自顾自的说着。
“墙外琼枝空照影,翠娥敛,游丝百丈飞。燕归雁归书问寂。雁归的名字多好听 多有诗意呀。”调笑着她。
左一笔右一笔慢慢的下笔,又换了笔触小一号的笔重新上色。
“小主!!!”雁归有些不好意思,还被调戏了。
主仆二人的话全落进了雍正和苏培盛的耳朵里。
好玩的妮子罢了,只是这油画宫中无女人会这样的画种,他记得除了南怀仁会,另无此人会了。
雁归:“小主,这画的颜料好看是好看,五彩缤纷的,您哪弄来的啊?”好奇心驱使。
安陵容笑了笑,那肯定是坑南怀仁,郎世宁啊,他们是西洋士,又在宫中许久了,像这样油画的颜料自然是有方法有渠道搞到手的。
她只不过是随手画了一幅春江图作为交换,换到了好多的颜料,画布。她没有想到,宫里的环境封闭竟然还真的被南怀仁弄到了。
安陵容:“哦,拿画和南大人易物换物啊。你家小主看着会坑人吗?”
竹枝雪图又不是很难,三两笔就成形了。
雍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傲娇的妮子,倒是有意思,怕是会的画种不止书画和油画。
苏培盛眼睁睁看着自家万岁爷那副着迷的样子,有些尴尬。那眼珠子就直盯人家安常在了。
“万岁爷…万岁爷…”苏培盛小声叫唤着,他们被抓了个现行。雍正的眸还瞧着画看。
安陵容看着雍正一身常服,虽不是明黄色的常规五爪龙袍常服,但是听闻雍正极为节俭,自己的衣裳都是能穿则穿的,还听说好多都是做王爷时的四爪蟒袍还会穿呢。
先行礼问安总归没有错的,她可没有可以要偶遇他的。要说偶遇,明明就是雍正自己送上门来的。
“嫔妾常在安氏,见过万岁爷,万岁爷万福金安。”温婉不失礼节客气的语气。
雍正晃过神来,自然伸手去扶又收了回来有些尴尬。因为安陵容自己起身了。
“起磕罢,你这画技可是从郎世宁那学的?朕看着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有些疑惑那幅画。
画里是桃花树下,没有人物出现。但是很像雍亲王府的景,可是他记得他的王府里没有过桃花。
安陵容:“嫔妾未师从郎大人学过画,嫔妾只是有些书画的基础 ,随便乱画的而已,让万岁爷见笑了。”淡淡的笑容回道。
可雍正却感到淡淡的疏离,有些不是滋味。看着安陵容的模样,陌生的模样。但是总是有种灵魂上的牵引,对上她的眼眸就是很熟悉。
“你画得很好,郎世宁的画色彩暗沉了些,却没有你的明亮大胆敢用颜料直接在画布上作画。说明你的功底深厚,不必谦虚。”客观点评着她的画,不参杂感情。
“万岁爷谬赞了,嫔妾刁虫小技不值挂齿,承蒙万岁爷看重……您”要不要买了它给她换点钱吧,孩子穷。
雍正假意咳嗽了两声,开口求画。
“你这幅画可否让与朕,朕用真金白银和你买,你看成吗?”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跟自己的妃妾要东西,有些丢脸。
安陵容:“万岁爷不嫌弃便拿走就是,只是给个好价钱划给嫔妾,嫔妾最近手头紧,确实是缺钱用。”柔声笑道。
就凭那个安比槐吗?会给她钱?贪污了几十万两银钱。难怪雍正要杀他活该的。
雍正被逗笑了,这么直白说话缺钱用的小妮子,大喇喇的说自己没钱,有些好笑又心酸
雍正:“朕用五千两白银买断了可行?让苏培盛给你换成碎银在宫里用着好使些。”
说到钱,安陵容的眼眸都是熠熠生辉的,灼了雍正的心神。
见钱眼开,眼眸都亮了,
雍正:“……”他的后宫里好像没有哪个妃嫔像他这般紧缺银钱的。
安陵容:“好啊好啊,万岁爷说是多少便是多少,嫔妾没有意见。”小鸡啄米点头同意。
真心实意地笑了。发自内心的。大金主啊!真好,五千两。她的月俸也不过十几两罢了。
雍正一出手就是五千两,那她多画几幅,岂不是变成京城首富了?有雍正这个冤大头金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