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心满意得的炫耀了一番,才慢悠悠的回了乾清宫。
梁九功还和顾问行打赌着,万岁爷会不会遭皇后娘娘收拾呢!
被康熙抓个正着。对着梁九功的屁股就是一踹。
梁九功气急败坏的骂道:“哎呦我的屁股……是谁敢踹你梁爷爷……不要命了……”
“哦,是朕不要命了?”康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装的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就是是假的。
嫌弃道:“梁九功,朕和窈窈大婚,你铁定是收了不少好处吧,那些就拿来给朕随礼罢!”还没有给他随礼呢,又大吃大喝,这又拿那又拿的。倒是便宜他了。
梁九功尴尬道: “万岁爷……奴才……”
顾问行笑着道:“爷,娘娘等着您呢,您看您先去沐浴洗漱还是先去看娘娘?”用手给他来了个肘击,叫他别多话。
论道行,顾问行是康熙自小就伺候的首领太监了,梁九功还是后来的呢。
拿准康熙的心思,就得先摸准姝窈的脾性 。
. 康熙这会儿才觉自己出了汗,窈窈定是嫌弃的。摆摆手道:“让人备水,朕要沐浴。”不沐浴,一身汗味,窈窈连门都不让进。
他可不敢惹了窈窈的不快。
意有所指道:“嗻,奴才这就去让准备。”拖着梁九功走了。
康熙洗漱完,这才回了内殿。掀开帷幔,发现被窝里拱起一团,了觉窈窈已经睡熟了。
坐在床沿边,静静的看着,窈窈抱着自小抱着睡的布老虎。连它也找到归属了。
他亦是。
顺势躺下,连人带布老虎圈进怀里。感受到她向自己拱过来的动作,康熙安抚性有节奏的拍背,哄着。
这事他熟悉的很。
过了好一会儿,低头瞧了一会儿,无动静的时侯,才敢在她额间印下一吻。轻轻的捻好被子,合眼一同入眠去。
外头龙凤烛,点点落泪,开出烛花,直燃到天明。
睡的太早的下场就是会早醒,然后又“睡”过去。直到下午。
她迷蒙睁眼的发现,帷幔里头还是黑乎乎的一片,说明时辰也还早,未天亮。
手上空落落的,然后才发现自己的阿贝贝不见了。
抬头便撞到男人的下巴,痛楚一下子传到神经中枢,吃痛得拍了他的胸膛。
迷蒙的困意也无了,于是窈窈叫醒康熙只为找布老虎。
康熙无端被闹醒,只是温声安慰着:“窈窈,你看看是不是被你放到床里侧去了。”
正要摸着里侧的人,黑灯瞎火的摸着。
一下子被宽阔黑影笼罩着。
低低声哄着:“窈窈,别找了。等天亮再找罢…窈窈还欠我洞房花烛夜未还呢。”凤眸在幽暗的环境里,亮极了。
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烛时。他可等了许久了。没想着闹她的。送上门的“主动”,他可收下了。
姝窈:“……”黑脸,一排黑线。
无语道:“不会是你藏的罢?”是确定凶手就是他。
轻声笑着:“窈窈……无凭无据的话,可是没有说服力的?你得拿出证据?人证,物证总得有一个罢!”
大手却准确摸到衣侧的带子。顺利的悄无声息的解开。
空口碰瓷道:“窈窈,凭白污蔑我,总得给我个赔偿罢?小公主最好,小太子也不错! 窈窈觉得如何?”
气急: “这么说,还我冤枉你了不成?……”拍掉他的手。
“……”骂骂咧咧的声音被吞没。
有的只有呼吸声和悉悉索索的声音。件件不落,有的还残破不堪起来,撕碎得不成样子。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双鸳鸯字、怎生书。覆翻云雨过娇处,红浪怎教人心怜。
……
只见床塌下的布老虎可怜兮兮的独处一角。见
一想到昨日的事就气得要死。浑身酸痛不已,且难受。看到了床头的布老虎。就更气了。
掀开帷幔,喊着人。“未夏……”
未夏一直守着,听到传唤的声音立即上前问着:“娘娘……您如何?渴不渴,奴婢给您倒水去?”
点点头,让她去倒水。再不喝水就要渴死了。
平生不怎飙脏话的人,生平第一次想骂的更脏了。只针对康熙。
未夏端来茶杯,一手借着她坐起身。未夏的眼神不敢乱瞟,他们今个一大早才知道,原来娘娘,真是受苦了。
拢好的亵衣,露出的一点如霜白的皮肤全是痕迹。可见万岁爷是多有不节制。她家格格还小呢。
缀饮着水的人,没有注意未夏那不敢言会的眼神。
未夏小心提醒道:“娘娘,慢些,别呛着了。”
喝完水,恢复了一点精神。
问道:“那混蛋男人去哪?躲去书房了?”
未夏吓得不轻,自家格格怎么温温柔柔的一个人,变得越来越吓人。万岁爷都随口乱骂了。
战战兢兢的回道:“万岁爷在书房呢,说娘娘醒了,就派人去寻他,万岁爷说,娘娘醒了莫要生气,他回来向娘娘认错。”
难怪了,原来是惹娘娘生气。
不过,这不生气真的很难。
哄道:“娘娘,膳食都热着呢,可要先洗漱了再用?”
她充满怨气 幽幽道:“未夏,梳洗罢。好饿。再不用,我就要饿死了在这床上了。”
老道语气哄小孩道:“娘娘乖些,再等等哦,奴婢去唤人上膳,回来伺候您梳洗。”
小鸡啄米似的点买,催促着她赶紧去。
说罢拿着茶盏出殿去。吩咐小厨房的人,回来发现,正值匆匆回来的万岁爷在里头哄着娘娘,自觉的退下去。
这年头连娘娘身边的奴才都不好当了,她的活老是被万岁爷抢了。
抢就算了,还抢的一干二净,这段时间她都没有伺候过娘娘几次。有些怪怪的,不用干活就能拿月俸钱,有些白吃不干活的羞愧之感。
康熙低声下气的哄着,装死不承认布老虎的事。
狡辩:“窈窈,这怎么能怪我,窈窈没有抱好它,不能怪我。”
幽幽的怨气冲着他:“那就是怪我?”
他嬉笑指责着:“不怪窈窈,怪没有抓紧窈窈,是它的错。”
姝窈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他的耳朵,胡说八道的到这份上来了,越来越不做人了,跟狗似的。
“爱新觉罗.玄烨,你再说一遍,试试?撒谎草稿都不打?它会长手长脚跑了不成?糊弄我?”
吃痛,开始哎呦的人喊着:“窈窈,留点面子,咱私底下就成,外头还有奴才在呢!”
凶他道:“面子?从你胡诌开始就没有面子了,何来的面子,你自己都不要,我为何要给你留?都多大人了,还这般幼稚。”
康熙摸着被揪的耳朵,不好意思的请求原谅:“窈窈,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可好?你都罚过了。别气了成吗?”
瞋了他一眼,冷声:“气都气饱了,再有下次,罚你一月睡书房去。”
康熙咂舌,那他的小公主,小太子的何时才会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