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上,处处合欢。
翊坤宫。
钮钴禄闻宁,自顾自的收拾着自己从府邸带来的衣物,心情愉悦的。
钮祜禄闻瑜不大乐意的,自家姐姐说要出宫的事,她不明白留在这不好吗?有万岁爷在,她也不用回府,在这有人护着,不会被欺负。多好,不用挨骂挨饿了。姐姐又是昭妃,就算万岁爷与皇后娘娘大婚,万岁爷也是惦记着姐姐的。
怎会不来翊坤宫呢!她都打听好了,以往,万岁爷还是来的翊坤宫多呢。
“姐姐,你为何执意要出宫呢?万岁爷不好吗?”虽然她一次也没见过万岁爷来过。但是万岁爷对翊坤宫的好,她是看见了的 。
叹了一口气道:“瑜儿,是你的,终会是你的,不是你的,任何都强留不下。万岁爷很好,皇后娘娘也很好,他们天赐良缘早该在一起的。”
闻宁察觉到她的心思,劝道:“你别乱臆想着有的没的,姐姐对万岁爷无意亦无心,万岁爷的眼里心里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只容得下一人。那人只能是皇后娘娘。与姐姐无任何关系。”
就算是有,也在那会儿就死心了。对心有所属所向的人,知难而退才是明策,而不是强求。
见过赵姝窈后,她才知原来一向不苟言笑,冷脸的康熙,也会不顾形象陪着人嬉笑打闹,原来藏在他心里的人一直都是陪着他的人,而不是她这个自诩一直陪伴他三年的陌生人。
她不得不承认,赵姝窈除了先占先机陪着自小一块长大,就缺失了三年时光。她的影子一直都在,跟未离开似的。
更不得不承认,赵姝窈一直都是他的心。他的人,他的心只为赵姝窈而生的。
他只为赵姝窈而喜,而欢,而悲,怒?康熙的所有好脾气也是给了她。
也是,乾清宫里所有的地方,写满了赵姝窈的名字,无论是寝殿,书房,还是偏殿,连先帝爷后妃侍寝的暖殿也被辟改成收拢她的玩具,诗书,冷兵弓箭的库房。
如何不偏心呢,自己见过的。那会儿随额娘进宫给老祖宗请安。十一岁的少年下了朝,怀里藏着一个团子。
顾问行见过更惊咤的呢,小祖宗坐在万岁爷脖颈上“驾驾驾”的。
这算什么喔!
“可是,姐姐,皇后娘娘总不能一直拦着万岁爷不入后宫叭?后妃为万岁爷延续皇嗣这可是规矩啊!”闻瑜大不理解道。
她姐姐怎么就怕了,比她还小一岁的女子。不过是皇后而已,她姐姐也当得。
闻宁生气的地斥责她:“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你的病是她下旨派去人手救的你,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的?背后说人?”生气她拎不清,看不清形势。
闻瑜不服气道:“那她是应该的啊,万岁爷有让……”
啪的一声就是一巴掌,落在闻瑜的脸上。
怒斥:“我是你姐姐 ,你所想的,你的心思,作为姐姐,我最了解你。劝你别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皇后娘娘没有应该的义务要救你,她也可以选择不救你。姐姐也无话可说。没有资格去说她。”
“万岁爷不是你能染指的,你若是动了那心思,别怪姐姐没有提醒你。对万岁爷有心思不轨的人,他自己就处理了。你就等着做下一个惠嫔罢!”
闻宁毫不犹豫的揭开她少女怀春的心思,被利用变的面目全非模样,肯定是受了慈宁宫的影响,看来,她尽早离开的选择是对的。
走到闻方跟前,一脸委屈不已的模样让人心疼。
赌气对峙着:“姐姐,你打我?你怎么可以打我,你还为了外人打我?”
故意把话说的严重:“呵,打你都还算好的了,你不信你再嚷嚷几句,等会儿万岁爷的亲兵就来了,将你拖出去凌迟处死。我也救不了你。”
“你以为你有钮祜禄一族还会帮衬着你,扶持你?或许会吧,但是当他们在你身上得不到利益的回馈的时候,你就会像废棋一样被人放弃。”
别过脸不去看她。
清醒的冷冷地提道:“你别忘了,瑜儿。现在有着至高的权力的人是她皇后娘娘。不是你,也不是我。别天天的白日做梦。空想天上会掉馅饼给你吃。”
不怕死,就去。
说不羡慕是假的,只不过那人不是她。
她不想管她了,这脑子,别人说风就是雨,什么都信。
万岁爷可不是三年前时时受限受压的万岁爷了。
直言坦白着:“你不想活了,别拖我下水,我在这困了三年还不够?我不可能将一辈子埋葬在这冷冰冰的,了无生气的翊坤宫里。”及时止损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说罢推开她,进了内殿,独留闻瑜百思不得其解她的话,疑惑着。
——
乾清宫,是夜。
她困得睁不开眼了,打着哈欠,躺尸等着,摆烂。
未夏不敢说什么,自家格格好像忘了什么一样,不过万岁爷也交待了,格格要是困了的话,任由格格先休息。
敛下帷幔,默默的退出殿内。
在门口守着。
康熙与鄂伦岱打了一架,夸岱和法海没打几回合就趴下了。有些弱不禁风的。
只有鄂伦岱和他能有来有回地打上两刻钟。两人气喘吁吁的时候才点到为止。
他恶狠狠的威胁着: “万岁爷,姝儿若是受一丁点的委屈,您就等着,臣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揍您一顿。”
得意的笑道:“呵,只有窈窈给委屈让朕受着的份。”吃苦,吃委屈,这事他熟的,专业的。
鄂伦岱愣了一下,嗯,好像受委屈的对象要搞错了。
不管了,反正就是姝儿,在佟家怎么样,在宫里也要怎么样,甚至更好。康熙绝对不能把他的妹妹给养瘦了。
把佟国纲搬出来,作挡箭牌:“万岁爷,最好说到做到,还有臣的阿玛在呢,姝儿若是瘦了一点,哭了一声,有的是您受的。”拼阿玛的时候到了。
康熙洋洋洒洒的摊手一笑,慢慢道着:“鄂伦岱,朕早就说过窈窈是朕的。十几前是,现在也是。”非常无耻贱兮兮的话刺激着他。
让鄂伦岱想起,明明姝窈是他们家养的孩子倒是成了康熙给自己养的童养媳一般。
只有逢五逢十,或者过节的时候,有时候都不回来。被他迷惑得,都不知道回家了。
说起这个鄂伦岱就恨的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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