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玄郁觉得夜青川真美,比南开送来的绝世舞姬还要美。
“叶将军,方大人找你。”
洛枫,抱剑立在玄郁身后,对叶骁说道。
他是玄郁的近卫,也不知道玄郁去哪里找的,夜青川总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洛枫见夜青川看他,顿时身形一僵,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移开。
玄郁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夜青川的视线。
“国师,我有事情与你谈。”他微微俯身,以一种压迫的姿势看着夜青川。
这个动作占有欲极强,夜青川,抬眸看着他,脸上带着浅笑。
“殿下要与我谈什么?”他说的轻描淡写,银蓝色的眸子疑惑的看着他。
今日虽然没有下雪,但却比下雪时还要冷,夜青川怕冷,身上披着夜青川送他的那件大氅,红色的绒毛把他衬得更加苍白纤弱。
“国师,今年我十八岁了。”玄郁盯着他,认真的说道。
夜青川一愣,下意识顺口问道:“殿下想要什么生存礼物?”
说完,他才猛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我……”
“国师打算送我什么?”夜青川玄郁张可想说什么,却被玄郁的话打断。
“嗯?”夜青川蹙眉,他还真没想过。
“殿下喜欢什么?”夜青川反问他
玄郁一挑眉,垂眸看着夜青川,说道:“只要是国师送的,我都喜欢。”
夜青川为难,他还真不知道送玄郁什么。
“你的生辰……”
“不急,还有半月,国师好好准备。”玄郁勾唇,起身在夜青川对面坐下,伸手拿过夜青川先前用过的那个茶杯,在手里转动。
夜青川松了一口气,关于生成礼物的话题总算是结束了。
“殿下似乎并不着急。”夜青川看着那个自己用过的茶杯在玄郁手里转来转去,总有些古怪的感觉。
“着急?着急什么?”玄郁眉头微挑,明知故问道。
“玄恔在京中,玉玺又不知所踪,难道殿下就不担心吗?”夜青川没看出来,认真地问道。
玄郁轻笑了一声,一口将夜青川喝剩下的那半杯梅花水一饮而尽,他眯了眯眼,似乎是在回味。
“真香。”夜青川蹙了蹙眉,迟疑道:“殿下……那是我的杯子。”
玄郁眉头一挑,心情似乎很不错。
“那又如何?”他反问他。
“可是我刚才已经喝过了。”夜青川说。
玄郁唇角微勾,眉眼上都染了些明显的笑意。
“青川,我能这么叫你吗?或者你的表字是什么?”玄郁打断他的话,有些态度强硬。
“……好吧,殿下开心就好,我没有表字。”夜青川有些无奈的说道。
“没有?”玄郁有些不敢相信。
“殿下,我应该没那么老吧?”夜青川低眸一笑,接着说道:“我今年才二十岁,还没有行冠礼。”
在天枢国,男子二十岁成年,行冠礼,由长辈或老师许表字。
夜青川穿过来的时候什么也不记得,找人摸了骨龄才知道自己当时才十九岁,怎么可能会有表字!
玄郁蹙了蹙眉,他没想到夜青川还这么年轻,今年才二十岁,连冠礼都没有行。
“等回来京都,我便为你举行冠礼,只是你没有长辈或老师,便由我来为你取字吧。”玄郁看向夜青川,似乎是询问,语气却有些坚定不容反驳的意味。
“……”夜青川。
“那便依殿下所言。”夜青川很无奈,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玄郁说的也不错。
他总不能自己给自己取字吧,但好在玄郁始终是要当皇帝的人,为自己取表字也不亏。
“那就叫兰泽吧。”玄郁沉思了一会,突然开口。
“兰泽?”夜青川反问道。
“对,‘青红腻白,步步熏兰泽’的‘兰泽’。”玄郁柔和了目光,深紫色眼眸深邃的看着夜青川。
夜青川蹙眉,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玄郁见他蹙眉,手指动了动,问道:“怎么?不喜欢?”
“没有,殿下取的,自然是好的。”夜青川笑道,苍白的面色也染上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你喜欢便好,我以后变这么叫你如何?兰泽?”夜青川喝水不语,算是默认了。
“等我及冠,你也为我取表字可好?”玄郁看着夜青川的银蓝色长发,在阳光下闪着淡蓝色的光,让人很想伸手去摸一摸。
夜青川抬头看向玄郁,觉得有些不合适。
“这恐怕不合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况且兰泽是我的老师,为我表字有何不可?”玄郁,丝毫不心虚地说道。
夜青川唇角狠狠的一抽,心想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你一口一个兰泽、青川的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夜青川张了张口,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含糊的应了。
“嗯,等殿下成年了再说吧。”
“嗯,好。兰泽也出来坐了许久了,回屋去休息吧。”
玄郁的心情似乎很好,就连夜青川的敷衍也没有听出来。
“那我便先回去了,殿下近日奔波,应当好好休息。”
夜青川已经走出了亭子,但却突然停住了,对玄郁说道:“殿下是先帝亲封的太子,不必太过担心。”
玄郁一愣,随即勾唇一笑。
“我自是知晓,兰泽也要保重身体,勿要太过操劳,累坏了身子。”
有雪从枝头落下,一抹暗香从茶壶中飘出,染上了两人的袍角,拨乱了谁的心房。
这场战争远比夜青川想象的要久,一月过去,叶骁他们竟然没有丝毫进展。
反而是玄恔在京都登了基,字号永安。
他没有玉玺,登基时名不,正言不顺的,听说朝中有许多老臣都不他,但王有为在朝中势大,那些人都被压住了。
“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别在对他下手了。”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声音很冷。
“呵!皓月大人,你所说的玄郁也不过尔尔。”王有为坐在桌前,悠然的喝着茶水,轻笑道。
“哼!最好你一辈子都这么认为,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