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好丑。”阿芜皱了皱眉,别过头不再看。
真蠢,每次伤心时便露出这副笑容。
忱溪慵懒的躺在长椅上长发如瀑,抬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
“这次,你又要去多久?”
“若是顺利的话一年足够。”
“照顾好自己。”
没有回声,阿芜只是大步离开院子后,又回头望看忱溪住的地方许久。
似有几分犹豫却又转瞬即逝,然后迈着步子坚定的往前走。
此去若是我平安归来,我定向你解释当初的种种。
楼下,阳光普洒在绿瓦红墙之间,街道上粼粼而来的车马,川流不息的行人。
一张张淡泊惬意的笑容,无一不反衬这泱泱盛世的美好。
城门大开,骑着战马的将军,披风飘摇,街边百姓人声鼎沸,纷纷让道大喊:“恭迎将军回城!”
到了皇宫门前,岑泽铭下马:“你先带他们去休息,这几日准将土们返乡探家。我去宫中面圣。”
白廷点头表示了解。
御花园中。
沈阳双眼迷离,脸颊抹上几处红晕,身子摇摇晃晃,瞧着面前的佳人言语轻浮的挑逗着。
“万安公主,今日怎得舍得从你那穷酸舍出来了?怕不是那房子里都发馊了吧?”
忱溪拂拂身勉强一笑。身姿纤细,犹如一朵亭亭玉立的白莲。“殿下,玩笑了。”
一位穿黄色锦衣的男子,神态疯癫眼神溃散,脸颊带有几抹红的便是晨国二皇子沈阳。
“你说,你也有几分姿色,不如当我的贴身侍女如何?
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的。”
“殿下,这…与礼不合。”我神色慌张,慢慢往身后挪着,却退无可退。
沈阳一步一步向我靠近,伸出手想要抚摸我娇嫩的肌肤。
我微微颤抖,手紧紧攥住衣摆。往后便是水池。
“殿下,你醉了。”岑泽铭上前插在我与沈阳之间,把沈阳的视线遮挡个干干净净。
我手紧紧抓住岑泽铭的衣角。淡淡的梅花香飘于身侧,声音如慌乱的小鹿。
“多谢将军,本宫无碍。”
“来人,把这孽子带回去面壁思过。”当朝圣上此时面露怒色打断道,声音严厉不容置疑。
一旁的岑泽铭身资修长,身着战甲。神色淡然,气场如坚韧不拔的墨竹。
我的手被轻轻挪开,随后便见岑泽铭往旁边移了一大步。
呵呵,我不禁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切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
这时晨国皇帝的声音响起。
“万安啊,无碍吧?沈阳此行,是朕教子无方,明日朕定叫他来向你赔罪。”
说着沈兹扶着忱溪维持着行礼的动作起来。
这沈兹当我傻呢,调戏和亲公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不是皇弟刚刚继位,这便是起兵的理由。
“万安无碍,万安瞧二皇子面色迷离怕不是醉了?想必这定是一场误会。”
“好!好啊。你从小便在朕身边长大,朕待你自是如亲女儿般。”
“多谢陛下,只是万安的侍女阿莫近日感染风寒,迟迟没有痊愈。
恳请陛下准万安出宫寻医,今日之事万安必当守口如瓶。”
这死贱人,给她脸了。
听此沈兹心中不悦,面上却不显半分。
如今大盛国新帝登基,可这新帝据说是这万安公主的栾生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