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格不耐烦地说道：“人不是还活着吗？”
“人还活着？”范闲的声音骤然拔高，眼中怒火中烧，“你是说，只要滕梓荆尚未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的生死便无足轻重？那他的家人呢？他的妻儿，日后如何面对这空荡荡的屋子，如何承受失去顶梁柱的痛苦？在你们这些人的眼中，难道就没有一丝人性的温暖，一丝对生命的敬畏吗？”
朱格眉头紧锁，他未曾料到范闲会如此激动。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范闲，你太过年轻，还不懂这世间的复杂与残酷。有时候，个人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这牺牲有价值，让更多的人因此受益。”
“受益？”范闲冷笑更甚，他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朱格的书案前，“若是以牺牲无辜者的生命为代价，这样的‘受益’我宁可不要！程巨树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论这背后有多少势力纠葛，多少利益纠葛，都不能成为他逃脱法律制裁的理由！”
说罢，范闲便愤然离去。
陆青颜站在一旁，看着朱格难看的脸色，补刀道，“朱大人还是先想想如何给我们一个交代吧。程巨树作为一个八品高手进入京都你们鉴查院没有收到情报？为什么有人计划当街行刺，鉴查院查不出来？他们行刺时鉴查院又在哪里？这是你们的失职。
若是刺客行刺的是皇室成员呢？朱大人也打算息事宁人吗？”
说罢，也不管朱格的愈发难看的脸色就追着范闲离开。
*
“如今你打算怎么做？”陆青颜追上范闲询问道。“要杀了程巨树吗？”
“自然是要的，”范闲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同样跟过来的王启年，拿出钱塞进王启年手里，“你帮我查一下程巨树离开的具体时间，不够的话我再补给你。”
很快，王启年就去而复返，“大人，半个时辰后，程巨树将从北门送出，走水路离京，若是大人要埋伏，城外小树林是最佳埋伏点。”
“不，”范闲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我要在北门杀他。”
他就是要在光天化日复仇，看看这世上还是不是有朗朗乾坤。
“欸？”王启年面露不解，示意陆青颜劝劝他。
“范闲这样反而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人人都认为范闲会去城外小树林，所以朱格会将鉴查院精锐调去城外。
“而范闲，偏偏选择最为显眼之地，北门，”陆青颜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她当然范闲此举的深意，“朱格若真如此布局，城内反倒是我们的天下了。”
“不错，”范闲眼神中带着几分冷冽与决绝，“我不仅要杀程巨树，还要让所有人看到，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
北门
范闲拦住程巨树，两人很快就打了起来。
程巨树本就受了重伤，还未恢复的他根本就打不过范闲，三两下就被范闲解决。
可惜没能问出幕后真凶。
范闲看着程巨树的尸体说道。
此时，朱格带着人赶到，见状就要将范闲抓起来。
陆青颜身形一闪，挡在了范闲身前，她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看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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