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犯下这种事,怎么能包庇她,让她逍遥法外,如果这次不惩治,谁知道她后面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盛阳说完,唉声叹了口气。
“其实,想要找证据也不是不可以,我那爱多管闲事的大伯母一直是母亲的诸葛军师,这些主意多半是她想的,想要惩治母亲,直接抓大伯母就行……”,盛阳说完,眼神都有了些光。
“好,那等爷爷后事一过,我们一起去……”,我也定了定心神。
擦了擦泪,我心里暗暗发誓,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盛母。
……
三日后,爷爷的棺椁出殡了,我和盛阳一起给爷爷扶棺,为了防止盛母来闹,柳薛在我们身边加派了好几个家丁,团团围着我俩走。
那盛母后面确实来了,和盛阳的大伯母一块,又是嚎,又是叫,又跪又爬的,想来拉扯我和盛阳,但因为有柳家家丁的保护,这两人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接近我们半步,实在是盛阳觉得丢脸,他才停下了脚步,回了头去瞧那地上哭的泣不成声的盛母。
“儿啊,明明是我将你辛苦扶养长大,你为何要给这个叫花子扶棺!”,盛母倚在那刘大伯母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他不是叫花子,他是我夫人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护我夫人一命,你又怎么能捡到她,作下那些戏,我夫人,堂堂大晋第一皇商之嫡孙,长胜侯之长姐,又怎么会下嫁盛家,让你在左右邻居面前,趾高气扬了那么几日?”,盛阳冷冷地瞧着盛母说,“你害死我夫人的救命恩人,到底是叫我这个做儿子的如何做人?”
“母亲养我二十之载是确实!可母亲不该教得我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盛阳红着眼控诉盛母。
“走,我们走,不用理她……”,盛阳气愤说完,回身扶住王爷爷的棺椁,头也不回的走了。
“儿啊,我的儿啊……”,盛母凄厉的哭喊声还在后面传来,可后来,盛阳再也没有回头,我瞧了一眼那地上匍匐前进的盛母,想了想她那些嘴脸,也不再回头。
我不会再可怜她!也不会再觉得她可怜。
……
我们把爷爷安葬在城外三里外的竹林中,柳薛让人给爷爷建了个小竹楼,爷爷的坟墓就在竹楼里,他还留下几个家丁看守竹林,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爷爷安息。
以后,爷爷再也不会经历风吹雨打,风餐露宿了,也不管风吹日晒,三年后,我们都可以来看爷爷了。
拜别爷爷,柳薛陪着我们去了小别院。
我们到时,盛母异常安静,静静坐在大厅上的罗汉床上,也没有迎出来。
“母亲,大伯母在哪?”,盛阳扶着我进入大厅,冷冷问罗汉床上的盛母。
“一切都是我做下的,你敢治我的罪吗?你有证据吗?”,盛母瞧着我们说完,大笑了起来,有些癫狂。
“我是你的母亲啊,你的身上,流着的也是我的血,怎么,你要为了个叫花子,杀你的生母?”,笑过后,盛母又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