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母亲千交代,万嘱咐说不许几房为我添置嫁妆,但就是几房随便添置了几箱金条子,岂不是都够我下半辈子过活了,这还没完,早上的时候,我那准大婚夫,就以郝王府嫁女的名义,给我送来了一套重金绣制的凤图腾婚服,还有一顶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金座凤冠,听说这套衣服和大姐姐的是姊妹服,我出嫁的日子,也与大姐姐的定在同一日。
下午,东宫也以贺喜的由头,送来了六柄金羽蒲扇,还有一把金线绣制的鸳鸯红囍团扇,与一条绸缎制的,绣着金丝双飞燕的红盖头。
看着一屋子里贵重的贺礼,摸着那触感丝滑的红盖头,母亲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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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什么……”,我撇撇嘴,有些鄙夷地问母亲。
“你个死丫头!当真要嫁?”,母亲气急,哭着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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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环顾了一屋子名贵的贺礼,与母亲怂怂肩,道,“要不然呢?你现在后悔,来不及了,这件事,二伯与五叔已经上禀大内,若母亲反悔,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阿酥!”,我那是乃忠庆候府嫡女,官家御名“小郡主”的闺阁好友——常上秀来了。
母亲急忙向她迎去道,“参见郡主。”
“四夫人不必多礼……”,上秀扶起母亲就向我跑来,抓着我的手臂,就有些气急败坏地道,“臭丫头,怎么突然就要嫁了!我与苗森都还没定呢!”
“要不是有某些人看我调皮捣蛋丢脸丢到家了,寻死觅活的要嫁我,我会这么仓促决定?”,我说着,看着母亲,翻了个白眼。
“呜呜呜!”,母亲捏着帕子,拭着眼泪,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她瞪我一眼,顺了一块箱子里的黄条儿,回头叫了一声父亲的名字,哭着就自己走出我屋里了。
母亲走后,上秀不觉掩唇笑了起来,道,“我没看出来你母亲有哪里不高兴的!”
“我终于知道你这鬼机灵是随谁了!”,上秀又补充了一句。
“没法,根子在哪……”,我说着,从箱子里抓了一把金条,递在随身婢女秋瓷,让她给母亲送去。
“话说黎家骤衣纺上了几匹新色布料,确实令人垂涎,你的出嫁日,你母亲定要好好打扮……”,上秀又道。
“小月月……”,上秀话音刚落,我那垄断了整个帝京布业的黎员外的独女——黎璐,来找我了。
她进来时,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婢女,那几个小婢女手中都抱着好几匹布料,色彩鲜艳,光泽广泛,一看就是上等布料。
“哇!我还说抱着布料来让你选了制婚服的,没想到,有人已经给你弄好了!”,她看见我床边衣架上的那婚服,简直两眼放光,叫了起来。
“哦哦,参见小郡主!”,看见坐在我身边的上秀,她急忙收起花痴状,给上秀福了个礼。
“哎呀,咱们都是好姐妹了,看见我,就不用行此大礼了……”,上秀起身上前把她扶起来,我们三人就高兴的抱作一团。
“话说,这盛家小哥如何……到底靠不靠谱……”,拥抱过后,黎璐扶我坐在罗汉床上,随即坐在我身边,担忧地问了起来。
“我找人问了一问……只有一点,表面看着不行!”,上秀坐在我的另一边,对黎璐道。
“好呀,你调查我!”,我指着上秀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