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没有......那点钱财,我靠我自己也能有!”,我嘴上不饶人,气的母亲又要抬手打我。
父亲和大伯母急忙把母亲往后拉,大姐姐赶紧拉着我走向一边,低声说,“你这丫头,发什么疯,终身大事岂可儿戏!这盛家到底什么来头,你快一五一十的说了!”
老太太也在说,“是啊,盛家到底什么来头,是为官,还是商,或是,有几亩地也好!”
“他父亲给自家侄女作管家,母亲在圳城衣坊作绣娘,挣了碎银几两,在绵城也置办了一套小别院!”,我道。
“那倒是还是不错,你可是决定了?”,老太太问我。
“这不是母亲逼我嫁吗?”,我冷冷地看着母亲说。
“万四安!”,母亲大叫起来,指着父亲大骂,“瞧瞧,都是你宠坏的,上赶着给人家的做妾也不知羞耻!”
“什么妾不妾的,虽然奔为妾,聘为妻,但我万家的姑娘只可为正室!”,老太太打断母亲的话急道。
“老祖宗,您怎么也开始偏袒起她来了?”,母亲不解地问老太太。
老太太皱着眉头反问母亲说,“每每她犯事作错,你非打即骂,要不就逼她出嫁,这几年,你又何尝耐心的教过她一点规矩!?”
“要说她成这样,你们夫妻都有错!哪是酥儿一个人的错!”,老太太也开始推卸责任起来。
“可,老祖宗,您不也......”,母亲也想把责任推给老太太,被老太太打断了。
老太太气呼呼道,“这怎么能是我的错?馨儿未出生时,酥儿是我最小的孙女,我不宠她谁宠她,是吧,宏儿?”,老太太话外,还把大姐姐也扯了进来。
大姐姐就道,“确实是,那时候,五妹妹未出世时,四妹妹是家里最小的,我们几个哥姐也是最疼她!”
“我不管,嫁妆什么的,你们一个也不许给她,我瞧她如何立足!”,母亲撒泼了起来。
“好好好,我们不给......”,大伯母和三伯母连忙符合起母亲来,一个人扶着她一只手,把她扶着往椅子边上走。
待母亲落座,大伯母又问母亲,“四弟妹,你可确定要真的把这丫头嫁出去了?如果是确定了,那我可要叫四弟去瞧日子了,到时,有些人,可别后悔!”
“后悔?我又什么好后悔的,我不把这死丫头嫁出去,我才后悔!”,母亲还在死鸭子嘴硬。
“那就是确定了?”,大伯母说着,拿帕子掩唇轻笑了笑,就对站在我身后的父亲说,“四弟,你去瞧瞧日子吧,跟卜卦的道长说,无论钱财几吊,我万家嫁女,都要最好,最吉利的日子!”
“好......”,父亲应了一声,忧愁地瞧了我一眼,就下去了,我也冷冷看了一眼母亲。
“阿娘,到时我出嫁了,你可别哭,你要哭了,我可瞧不起你......”,我对母亲说完,扭头也随着父亲离开。
“臭丫头,还敢威胁起我来了!”,母亲闻声气急,从椅子上起身,拔下丝屐,就朝我砸了过来,幸亏我那自小习武的五妹妹,我五叔的大女儿,万家的行五姐——万馨月,她从椅子上起身一跃,伸手一把抓住那空中飞扬的丝屐,不然,我脑袋,非得给砸出个大包出来不可。
我回头对万馨月笑了笑,就听见老太太指着母亲嫌弃地说,“瞧瞧,你也是高门大户家的千金,如今哪点又有女子该有的形态规矩,酥儿那样调皮捣蛋,明明就随了你!还怪我这个老婆子宠坏了她!”
“老祖宗,明明......”,母亲心里有苦说出去,也不敢公然说是祖母的错,只好咬紧牙关瞪着我,咽下了那口气。
我给母亲扮了个鬼脸,在母亲作势要飞奔上来揍我时,一蹦一跳地笑嘻嘻走开了。
没办法,谁让大伙都宠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