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经过了我不知道几周的肝文,《冬鸟》终于告一段落。
浅浅来说一下为什么要写这本:两位主角的灵感来源于今年元旦联欢的一个舞蹈节目,两位表演者在舞台上通过着自己的舞蹈,似乎在向观众们讲述一个故事。于是洛可和珪妍的经历有了雏形。然而那时候的她们,没有名字,甚至没有性格特点,我甚至根本分不清她俩,仅仅知道她们的人设是两个舞蹈特长生,并且是一对发小(“灵魂的双胞胎”这个设子也是那时候就有了)。随后她们的世界就这样暂时被告一段落了。
时间来到我的高二下学期,学校艺术节开始,这个玩意每个学生在高中三年只会经历一次
。整个活动的其中一个流程之一是原创短剧,在第一个南通(其实并没有)剧本被PASS之后,这两位女主角再次回到了我们的视线。她们也有了自己的名字:洛可和珪妍。对,来源于“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看着非常扯,不过鉴于我当时灵感枯竭,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想法,而本项目的负责人们都没啥意见,于是“就这样吧”。
接下来我们五个(两女三男)编剧开始安排剧情,然而最初的剧情明显缺乏戏剧冲突,并且节奏太慢,我们遂拉快节奏,并且不断地修改完善两位女主角的人设;下一个问题出来了,比如叙事太多,难以在十二分钟之内交代清楚,那么好,再掐头去尾;期间我们找过班主任(恰巧是语文老师)过目,老师认为,这个故事不能让观众有代入感,还是亲情元素能够让人动容。
结局是情节大改。
是时候接受评委老师之一的指导了。是这样的,鉴于时间有限,并不是每个班的剧本编出来都能够成功演出,在写剧本大纲阶段就会从十四个班级里刷下去十一个(高一更离谱,十五进三。以及已知现在的高三年级只有十三个班,他们也经历过艺术节。所以说班级数量一年比一年少,结果从来只能进仨班,晋级比例TM一直在缩。。。)。指导的时候老师指出,我们这个4.0版本和另一个班的情节发展十分像。我当时眉头一皱心肌梗塞发现事情并不对劲。
在老师,也是从我们高中毕业的学姐,得知我们最初的剧情之后,她提出了疑问:“你们为什么对同性之间的感情这么执着呢?”
我们当时都害怕极了。
但她接下来说:“嗯我觉得挺好的。”
彳亍。
总而言之半个小时下来,我们得出的结论是回到之前的版本。最终解决了不能换幕问题和一系列乱七八糟的问题。就在这时,我们几个人突发奇想,开始尝试把自己带入角色,权当过一下剧情以免出现情节不合理的问题。
于是大半夜十点半开始即兴表演。我记得那时灵感来源演珪妍,我是洛可,当时大家都认为重点在于洛可刚刚发现珪妍隐瞒自己的病情,她们会是啥样的表现(和现在呈现出来的效果不一样)。
只能说对面太牛逼了,尽管隔着一个腾讯会议,我依旧不太能接住她的戏。怎么说呢,她的珪妍,当时尽管是在安慰洛可,而且我想作为观众,一定可以听见她语气里的,埋藏在压抑中的期盼。然而我在扮演“洛可”的时候能听见的只有绝望,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不适感还有看不见明天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珪妍”告诉我说:等你站上你梦寐以求舞台的时候,我也许已经到达了那片鲜花盛开的彼岸。
于是我们第五个版本的剧本名有了,就叫《在鲜花盛开的彼岸》。
我记得老师指导的那天一直折腾到晚上十一点半。有人问我们有信心没有,我说,那必定有啊,就冲着咱们这一个礼拜歪比巴卜一直折腾,也得过啊。
最终结果是剧本被刷下去了。
。。。。。。
我得知结果之后立马破了大防,实话实说。询问评委这是啥原因后,大意如下故事没啥问题,然而我们最终呈现出的结果可能是给观众话疗个十分钟,十分无聊。评委表示这也是我们整个年级的通病,写戏剧冲突就只会写吵架。。。好吧,看来事实的确如此。
都说重在参与,然而我们班的剧本在只有大纲的情况已经噶了。
我到底希望洛可和珪妍还能有一线生机(?),不要就这么彻底消失在我的高中生涯里。这就是《冬鸟》写成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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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想稍微说一下小说部分。
首先呢,因为文体不同的缘故,这里的故事使用的是第二个版本。因为越靠后的版本越是适合话剧而非小说。节奏太快是个问题,而且作为一个十二分钟短剧,能加进去的要素实在有限,可中篇小说能够稍微加进去几个;以及我可以让这个故事最接近开始的样子(我个人认为它,尤其是作为小说其实并不需要戏剧冲突),我更想表现的是两位女主角随着时间推移而经历的一切;然而第一版到底没法用,因为那时候洛可和珪妍都没有具体的人设……
不管是哪个版本,大体的剧情走向是一样的:珪妍得了不治之症,命不久矣,洛可以后的路只能由她一个人走下去。然而中间毕竟有很多弯弯绕绕,例如第三个版本里,珪妍面对着远比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更加残忍的结局。为了完善人物关系网,我给陆姐陆仁嘉加了不少戏(看她的名字你们应该知道她是啥定位了),第三版的珪妍更像是现在的陆仁嘉。
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假如我们把陆仁嘉、珪妍、洛可和如影做成一个数轴,我们可以发现,她们是在从没有自我到极端自我的排列组合。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如影了,家人们,我原本只是想把自己的自设加进去,结果不知道出了啥问题,如影摇身一变化身混邪乐子人,精神状态领先全班一百年。
你要说她的身上究竟有什么可取之处,那大概在于,呃,她从来不内耗,因为她只会外耗别人。而且是在无差别攻击。
曾有人说过,当一个人把自己的作品放到大众面前,那么它们变成啥样,就由不得作者本人了。但我认为这是不对的,因为我发现,我笔下的人物,写着写着就开始失控,于是出现了洛可自/残(解释一下,在洛可知道珪妍出事之前,由于学习压力和作息没安排好,她的状态就不是很对劲,,但也没有非常不对劲,她又不太愿意向家长老师积极寻求帮助。然而直到珪妍生病,又给洛可半管血干没了,这才导致了洛可的行为)和珪妍跳楼(虽然是假的)这种逆天剧情。
所以我必须在此给大家道歉,因为有那么几次,我在写文章的时候精神状态实在不大彳亍,导致一部分章节片段成了我发泄负面情绪的产物。然而我回过头来看,却发现人物这么做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我得说有时候我就是洛可,一个很粘人的洛可;一个依赖他人的洛可;一个幼稚的洛可;一个逃避现实的洛可,毕竟虽然说珪妍的最终命运肯定是在十八岁以前挂了,然而截止到小说时间线最晚处,她还活着,可能是我不忍心直面她的死亡吧,虽然这样好像对珪妍还挺残忍的。
一个真的在晚自习时因为一个人哭到窒息的洛可。
一个因为一个人,逐渐从厌恶“对不起”到了学会和他人认错的洛可。
哈,虽然我没经历过洛可经历过的这么严重的事情就是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部作品我在结尾的时候确实写得着急了,以至于很多地方都比较仓促。而且有一些我本来打算交代的地方,思来想去还是删掉了。就比如最后,原本有洛可着手调查纸飞机到底是谁扔的,但我最后觉得这段剧情实在是没必要,于是就没写;以及珪妍在去年年初许的愿究竟是什么。我想读者们的答案都是不一样的,我只能告诉大家,珪妍的纸飞机不会再飞回来,她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至于洛可梦里的小麻雀,洛可一直以为那是她潜意识里的珪妍,到了最后才发现那其实是她自己。
大约是因为我一直在用第一人称写这篇文,导致我写着写着加入了大量自己的个人经历,以及,我能感觉到洛可这个角色,其实我说不清楚到底是她和我更像了,还是我在和她靠拢。
这篇小说大家可以视为洛可的回忆,以及她是一个思维非常发散的人,所以叙事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也是正常现象(喂)。
挺奇怪的,因为无论是洛可还是珪妍,她们的人设其实还有很大的弹性空间,我在落笔之前没得到完全确切的答案,只能一边写一边想。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可能一言难尽。当然我有时候也觉得,她们时而真实,时而虚幻,就好像你的身边就有那么两个特别特别好的女孩子,她们昨天还在和你一起上课,今天就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在世界上留下一点点痕迹。
哦对,说一个让我很难过的消息:就在我写到大约第十一章的时候,得知这个故事的两位灵感来源,原本是一对朋友,掰了。原因我不便细说。
对,就是我最开始说的,在元旦联欢会跳双人舞的那俩。
后来,我身边所有知道这个消息的朋友都感到难以置信。因为她们真的就像洛可和珪妍一样,大半个年级(我可能还说保守了)都单方面认识她们,然后身高差不多,总梳着一样的发型,穿着一样的衣服,也真的被误会成是双胞胎过。
现在看着她俩在艺术节闭幕式的团体舞蹈上还有手拉手的部分,就感觉心里五味陈杂。
以及各位可能觉得我整部小说的人称很奇怪,这咋还一二三人称全用上了呢。想来大概是我从始至终都在用洛可的视角看她周围的人。于是就形成了“我,你,她”这么个离谱东西。每个人和洛可的距离都在由近拉远。
总而言之我最想要表达的东西大约是一个自我中心的人学会了背负着她人的梦想活下去;还有一个迷失自我的人重新寻找回了自己。其它的应该也没啥了,呃各位观众老爷们有啥想问的一定要问我阿。
就这样吧,下一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