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又起,宫远徵觉得烦,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院里只剩下宫清徵。
方寸之间,皆具可能,棋盘上,一手执白,一手执黑,黑棋在暗,白棋在明,看似旗鼓相当,实则黑棋赢局更大,宫清徵看着棋局,不动亦无援。
“天地玄黄,赤魅魍魉。”
“记住你归属在哪,你的身份 ”
“清徵是宫门对不住你 ,当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你不要怨恨宫门。”
屋檐下的风铃作响,宫清徵的思绪被打乱。
棋盘上等着下棋的人宣布胜负,黑白棋交叉相对。
宫清徵拿起白棋,下在黑棋的一角,只一瞬局势大变,黑棋被围,而被围住的黑棋亦然成了背叛者。
胜负已定,在这场棋局中,谁都是棋子,只不过有的是弃子,有的则连棋子都不是,物尽其用,发挥最大的价值就是了。
天渐渐暗了,宫清徵离开棋盘,
宫清徵远徵呢?
这小子一天都没影了。
初露小姐 ,徵公子应是在角宫。
宫清徵得到了答案,朝角宫走去。
角宫暗,没有生气,但对于宫清徵却是正好,不用带月影纱的她,视力好过常人。
什么时候角宫开始不在点灯的呢,好像就从那年无锋进入宫门屠杀,她中寒毒时,这是痛苦的开始,也是黑白棋局对弈的开始。
砰的一声。正在吃饭的上官浅突然听见门猛地被撞开,数个侍卫强闯进来,开始在房间里翻查东西。他们身后是一脸阴沉而面露怒气的宫远徵。
上官浅这是怎么了?
宫远徵我的暗器囊带不见了。
少年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她,他的凶险只藏在眼里,语气算得上心平气和。
上官浅我这一天去了哪里,徵公子比谁都清楚,我不明白。
上官浅摇头。
宫远徵你不用明白,给我搜。
很快,一地狼藉。
上官浅这不合规矩。
宫远徵正想说些什么,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宫尚角发生了什么?
扰了他的安静,他的声音隐隐带着不悦。
上官浅徵公子的暗器袋弄丢了……他说要搜我的房间……
上官浅带着颤抖的声音回道。
宫远徵第一次看见什么叫恶人先告状。
宫尚角皱起眉头看向宫远徵,显然也觉得不合理。
宫远徵我今天从阿姐那里走的时候还在的,然后在路上碰到她了,就和她一起到了角宫,中途她摔了一下,我扶了一把,肯定就是在那时候没有的。
他早就想通了。
宫尚角上官姑娘,昨夜就来了角宫,今天一早去了哪?
宫尚角抓住了宫远徵说话的露洞。
上官浅女客院落,昨天来的匆忙,落下的东西。
上官浅说着。
宫远徵哥,我的暗器和宫门对外出售的那些不一样,构造、毒性全然不同,如果被别人拿去研究,这些暗器的威力和秘密都会暴露……
宫远徵却不理她,一脸兹事体大
宫尚角依旧平静的问。
宫尚角上官姑娘回到角宫后有出去过吗?
门外仆人立即禀报
侍从回公子没有,饭菜都是送进来的。
屋里一阵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