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越加大了。
地牢外,宫子羽已经站了好久,他一向是怕冷的,如今像是感受不到一般。
宫紫商既然不进去,就走吧。
宫紫商打着一把伞走近说着。
宫子羽我感觉自己做错了。
宫子羽一直注视着地牢,似乎想要透过地牢,看到想要看的人。
宫紫商她不会怪你的,你若是还在这,她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宫紫商最是了解宫子羽的心思劝着。
宫门执刃在地牢外站着,若是上有心人知道,宫清徵这白受这苦了。
宫子羽她从来就不会对宫门族人生气。
她在乎的只有宫门族人。
宫子羽被劝动,雪中俩人并排走着。
医馆的管事房内,房门破开,侍卫们此刻正在房间各处仔细搜查。
宫尚角和宫远徵走进来,俩人打量着周围的摆放。
窗前矮柜旁,抽屉都已经被拉开,里面空空荡荡。他看着抽屉露出怀疑,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把整个抽屉抽出来,放到桌面上,对齐边缘,很显然,抽屉比桌面短了明显的一截。
宫尚角抽屉中有暗格。
宫尚角下结论。
金复抽刀,伸进抽屉,刀尖挑拨几次后,一块黑铁锻造的令牌咣当掉落在地上。
宫尚角带上麂皮手套,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用指腹细细摩挲,令牌通体黝黑、冰冷,上面刻着一个“魅”字。
宫远徵无锋的人。
宫远徵说着。
宫尚角没有说话,只是派金复将令牌给三位长老送去,他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东西。
宫尚角去接你阿姐回家。
宫尚角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地牢里传来脚步声,以及熟悉的铃铛声,宫清徵被疼痛折磨的有些神智不清了,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模糊的看到宫远徵向她跑过来 ,后面跟着宫尚角。
宫远徵阿姐,我和哥哥来接你回家。
宫远徵看着阿姐苍白的脸,眼睛里一下就沁满了泪水。
宫清徵做不出回应,只是勉强挤出笑意来。
宫尚角看不得她这样,厚袄给她披上,将她抱起,一步步往徵宫走去。
雪渐停,宫清徵感受到久违的温暖,抱着自己的人,步伐平稳而坚定,她不止一次的想 只要宫尚角在,就可以为自己抵挡所有风雪。
宫尚角从此以后我护你周全。
那是她种了寒毒之后,宫尚角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一直到现在他都是这样做的。
如今这已经不是因为愧疚而产生的承诺了,更想是无悔的守护。
徵宫,宫清徵听了宫远徵找到令牌的过程,不语 ,只是看着那块令牌。
令牌虽然不是假令牌,但管事不一定是真无锋。
他还是出手了。
三位长老听说宫清徵身体状况,过来探望,连带着宫子羽和宫紫商。
长老知卿,身体感觉如何?
宫清徵长老们不必担心,我身体如旧。
宫清徵说着,收回了思绪。
长老那就好,还是要养着。
宫清徵既然大家都在,长老不如宣布下上次会议定下的事吧。
宫清徵见人都在,提出话题,也省的麻烦她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