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善暗器,出手快、狠、准,贾管事难逃一死。
宫远徵他刚刚畏罪而逃,可以证明阿姐的清白了。
宫远徵说这话时看着宫子羽,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
宫子羽没有反驳。
三位长老也没有说话,等同意默认。
宫清徵人死,并不能证明。
宫清徵就按刚才我说的办。
宫清徵说着。
局已经下了,不如就利用的彻底些。
宫远徵阿姐。
宫远徵着急的看着宫清徵。
长老知卿这是?
在场的人不明白,连同着长老一起。
宫清徵如果我不是知卿,那还好说。如今我管理着宫门大小事物,人多眼杂,今日之事一定会被宫门人知晓,我若是想宫门人信服就必须这么做。
宫清徵说的无奈。
宫远徵长老,哥,眼看雪季就要来了,阿姐如今去地牢,这不等于要阿姐的命吗?就因为一个贱奴的胡乱攀扯?
又着急的看向三位长老,和宫尚角。
宫远徵说服不了阿姐,就从长老,和哥入手。
长老远徵,如今清徵是知卿,在外她不是你阿姐,她要担的起这个位子。
长老说着,这便表示长老已经同意宫清徵的说法。
宫远徵心中委屈,那是他阿姐,不是别人的。
宫尚角没有劝,眼里只有心疼,她定下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让她改变。
她是知卿,她要为宫门考虑。
宫子羽长老宫门知卿进地牢,那日后更不是落下口舌,还如何管理宫门。
宫子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开口说着。
宫清徵什么时候查清,就什么时候出来,知卿如此,才能御下。
宫清徵始终没有松口。
宫尚角来人,带路。
宫尚角知道事情已经定下,没有缓转的余地,吩咐着侍从。
宫远徵想去拉住,被宫尚角给拉回来了。
宫清徵走向地牢,眼里只有坚定。
云为衫在赌,只不过她赌无锋不会放弃她这一颗棋子,而她也在赌,赌她会活着撑过下一次大雪。
云为衫赢回的是命,而她赢回的是宫门的愧疚,众人的信任,以及在宫门中的威望。
所以并不亏。
是她赚了。
宫远徵宫子羽,我阿姐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跟你玩命。
宫远徵气的狠推宫子羽,也不管长老有没有走了,直接跑掉。
所有人离开后,大殿里空荡荡的一片。
唯有宫尚角还未走,站在殿前的台阶上。
殿外突然下起了细雪,仍是寒冬,雪一来,冷风就轻易能把人冻住。
宫尚角抬脸,也不管冷不冷,让一点雪花落在他分明的眉间。
如果当年是他中了寒毒就好了,如果他能替她承受寒毒的疼就好了。
地牢中阴冷,只有一丝光亮落下,雪下的正大。
宫清徵瘫坐靠在墙边,冰冷,睫毛上有了白霜。
这样的疼痛,每年雪季都会病发,已经好多年了,她依旧是没有习惯病发时的疼痛。
只怕有一天没有挺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
她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呢。
远徵,宫尚角,还在等着,宫门族人还需要她,她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