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丛生,屋舍破烂,院中的空地上堆满枯萎的草木。尽头有扇满是苔藓的院门,院内有条小径,小径两边长着茂密的灌木和青翠的藤萝。
虞愔抬头仰望这荒芜的院落,心中升起浓浓的疑惑。
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办案的地点?
虞愔看向柳依恒,却见他神色淡定,似乎早已料到会有如此情形。她想到什么,问道:"官人,你为何不让皙池他们上山?"
"山上的瘴气多。"
柳依恒走过去,推开院门,走在前面带路。虞愔犹豫了下,跟着他走进院落。
"好个敷衍的理由。"虞愔喃喃自语。
这里明显是有人居住,可惜主人早已不知行踪。
走了一半,虞愔才觉得不对劲。
这院外的小径狭小,可愈往前走愈宽阔。直到前面展现出一片竹林,虞愔才发现,他们已经身处竹海之中。
“官人,这地方……”虞愔边说着边回头找柳依恒,可不料话音未落,她发现柳依恒竟已不在身边。她急切地呼唤起来,“官人!官人!”那声音里明显透着几分惊慌。此刻,唯有虞愔孤身一人,置身于这片无边无际的竹林之中,显得格外无助。
"官人!"虞愔大惊失色。她警戒的四周张望,"官人,你在哪儿?!莫要与卑职开玩笑了!"
回应她的,除了竹叶沙沙作响,再无其他动静。
虞愔心底升起一股恐惧,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镇定。
她一步一步走向竹林深处,每走一步,她的脚踝就被竹刺扎破几个口子。
骤然,一阵微风吹过。虞愔猛然回头,却没能看到任何东西。
"官人!你莫要吓卑职了,卑职害怕!"
虞愔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急促,她的脸色也渐渐苍白。
"嗖—"
竹叶摇曳中,一支箭破空疾射,精准无比地嵌入竹身。虞愔吓得猛地向后一退,却不慎磕碰到了竹子,整个人瞬间颤栗不已。
"信…信号烟花!对,皙池"虞愔自言自语。她立刻从怀中取出信号烟火放置于空中,随着烟花绽放,她松了口气,转身要走,猛然见一支利箭穿透竹叶,朝她射来。
虞愔来不及躲闪,那支箭便射进她手臂,血液喷涌而出。
"嘶!"虞愔痛呼,她感觉左手无力,只见一个身披黑衣的男子,正冷眼盯着她。他手持短剑,冷漠而又残忍。
虞愔右手握住剑柄,"既然这样……"她猛然拔出剑,朝着那人刺去,同时口中喊道:"便出手吧!"
"哼!愚蠢至极!"男子冷嗤一声,便冲她袭来。
虞愔连忙避开,那人便趁机追上前来。
"啊!"
虞愔被那人踹倒在地,鲜血片刻便染红了她眼下的土壤。
"呵!"
男人轻蔑的勾唇,"不过是个女流之辈罢了,还充当什么捕快,看你真像猪拱白菜。"边嘲笑她边走上前,准备一剑了结她。
虞愔咬牙,握住地上的剑柄,"我虽身为女流,"虞愔愤怒的说道,"也不是你想侮辱就能侮辱的!"她猛然站起来,挥舞着手中的剑朝男人刺去。
男人没料到她竟还敢反抗,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虞愔乘胜追击,再次挥剑而来。
男人恼羞成怒,举剑抵挡。
"嘭嘭嘭!"
剑尖与剑刃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竹叶随风飘落。
竹叶随风簌簌落,剑声随主铮铮响。
两人身上都带着伤,那男的一心要用掌风狠劈向同样带伤的虞愔。可虞愔反应极快,身子一侧,轻巧地避开了这一击。借着闪躲的势头,她手中紧握的剑毫不犹豫地直刺向男子的胸口。
剑光一闪离鞘而出,男子瞬时紧捂胸口,喉间溢出沉闷痛哼。随后,他便重重倒在地上死了。
虞愔对他冷笑一声,"嘲笑本姑娘似猪拱白菜,我也想说,你这头蠢驴怎么闯上江湖的。"虞愔弯腰捡起掉落的短剑,又在他身上翻找了一番,找到了令牌和信封。
虞愔拿起令牌看了眼,只见令牌上刻着一把古老的剑图。剑身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隐约散发着一层柔光,剑柄则雕刻着一朵莲花。
虞愔将它们收好,继续向前走寻找柳依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