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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盆:欲罢不能续集14%

All轩:三年又七年

“时光是琥珀 泪一滴滴被反锁,情书再不朽 也磨成沙漏,青春的上游 白云飞走苍狗与海鸥,闪过的念头 潺潺的溜走 ,命运好幽默 让爱的人都沉默”——题记

适配BGM:谎言

宋亚轩嗫嚅着,眼角泛红,“是吗?可我那天还那样折腾他”

“还是得知晓那天严少爷跟先生说了何事让他如此失魂落魄,除了当年与刘老先生吵开的那日,再没见过先生那般狼狈不堪的模样”

宋亚轩大概能猜出严浩翔约刘耀文出去的目的,无非是添油加醋的拆散他们,让本就不牢固的感情雪上加霜,虽说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他想起来还是觉得心痛,刘耀文本来不应该遭受那些的,他可是高贵凛然的刘家大少爷,缺为了当年那个不爱他却骗了他心的小骗子低下头

“对不起...是我于他有愧”,宋亚轩绞着衣角半天才哑声道出一句

“是非对错早就不重要了,现如今最重要的是您能和先生好好的在一起,疗愈他心头遗留的创伤,可别再重蹈覆辙”他也是位旁观者,何以站在至高点指责年少不懂事犯了错的人儿

更何况先生都已大度的选择了原谅,他一个管事的哪有立场再加责怪,惹得两人生出嫌隙不痛快

“...是”,眼角蓄着的泪水争先恐后的流淌出,宋亚轩呼出一口气释然的看向窗外的凝雪,晶莹细碎堆积在窗棂处,同时模糊了杏眼,寒冷的冬天终将会过去,来年开春他还要陪在刘耀文身边,允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美好誓言

天边快要被吞噬的苍狗和被火烧似红通通的白云与地平线重合时,宋亚轩擦掉沁出的泪花对着门外归家的人咧嘴笑

莹白透亮的雪花落在刘耀文黑色风衣上,宋亚轩起身帮人掸了掸沾上的白雪随即搭在袖上挽着Alpha的手往里走,走远寒凉的玄关与外面冰冷的天气隔绝开,融入暖黄色的小家,此刻他们心照不宣的窝在沙发上偷闲

刘耀文把宋亚轩圈在怀里,下巴抵着人儿柔软的发旋,指尖缠起几丝黑发圈弄着,“明天去领证,下个月就举办婚礼好吗?轩儿”

宋亚轩如同乖觉懂事的猫咪般蹭了蹭Alpha的颈窝,“好,都听你的,耀文,我这次是真心爱上你了,不会再骗你”,宋亚轩把刘耀文尾指攥得很紧,紧到漏了一拍呼吸

lingzheng的过程漫长,排着队时宋亚轩脑海中闪过一幅幅从相遇到分开再到再次沦陷的画面,漂泊的前半生终于落在一处安稳可以遮蔽风雨给予温暖的彼岸,刘耀文很爱他亦如他回头坚定选择这个莫衷一是的Alpha般赤诚

“小严的订婚宴你要陪我一起去吗?”,宋亚轩接过刘耀文捂暖的热可可仰起细长的脖子启唇问道

“好”,只要他把工作行程缩紧,提前处理就能挤出多余空闲的时间陪宋亚轩

山居主卧里,宋亚轩握着相框的边缘陷入沉思,最近关于高家抢过世董事长财产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时机虽还未全然成熟,但他是时候该放出鱼饵等鱼儿上钩了

律师事务所里,“小祖宗,你终于肯回来了”,贺峻霖抱着末过头顶的资料袋艰难喘气着说

宋亚轩失笑的接过上面摇摇欲坠的资料袋,上面写着审判刊物、刊载、案例等的字眼,贺峻霖把东西放在办公桌台面上后捏了捏肿胀的太阳穴,“你何必搅这趟浑水让自己不快,都新婚燕尔的人了还来沾这些死人的晦气,轩儿我替你不值”

“我有自己的私心,不完全为了自己,还寄予着一位故人的嘱托,我不得不做这件事”

“那你就偏要应邀去参加高家的家族宴,你又不是不知道高氏家族是个龙潭虎穴人人避之的蛇蝎地方,多少狼子野心的人觊觎那份遗产,世代勾心斗角的家族纷争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就凭高董事长的孙女高陶桃滴水不漏的处事手段,就让人捉摸不透”

“我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卷进去的,我要是没有能力自保定然不会鲁莽行事”

“罢了,我管不了你,如今你也就只听的进刘耀文的话”

“可你帮我拿到的这些资料文档就够我答谢很久了”

“你要是真想给我报偿,那就把山居酒窖里最名贵的酒品给我备着,等我日后去取”

“谢谢你贺儿”

“大恩不言谢,小恩就更不必时常挂在嘴边了”,贺峻霖捏了捏宋亚轩手背桃花眼蕴上笑意道

『探假寻真,相信对白,机会纵欲,纪戏幻影』

高家族宴设在回廊亭小旅馆亦称民宿里旁

宋亚轩作为逝去高家家主亦是前任董事长的主治医生被高陶桃邀请前来赴宴,“还得感谢宋主任帮我祖父医治,让他得以安享晚年,无痛离世”,高陶桃笑靥如春日桃花般握着宋亚轩的手虔诚道谢

“小事何须挂怀”

宋亚轩坐在觥筹交错的餐会里,虚与委蛇的应付着举杯共饮的高家宴客,背光处坐着一位戴着高帽,西装革履,举止言谈文雅无比的男人,敖子逸只是抿了一小口香槟就没了雅致,放下杯盏后就来到屋外,看着面前长如参天大树的枫叶,思绪被拉远

宋亚轩手里握着杯柄余光瞥见外边站姿笔直的敖子逸,淡漠的眉眼将人修饰的愈发冷然,仿佛与世间的纷扰隔绝开,恍若白衣谪仙

他在哥哥口中听过这号人物,敖子逸是高老太爷早年拜下的义弟,是高陶桃入赘高家的敖氏父亲的亲弟弟,因年长几分被高陶桃称为小叔,年纪轻轻就在商圈杀出一条血路,分明长着一副文人雅客的模样却在杀戮利益熏心的商圈站稳脚跟,成了人人惧怕的冷面商战战神

接下来就是宣布高老太爷临终遗嘱一事,高陶桃一袭鱼尾黑裙站在台侧,点缀的珍珠项链将她衬的愈发肤白貌美

“有谁人还记得当年高老太爷膝下还有一子,小公子被活生生的烧死在这回廊亭中,凄惨呼救声绕梁不绝”,一声凄厉的话打断了华贵殿堂里交谈的声音

一名身穿黑衣素娟的女仆从人群中冲出来嘴里叫嚣着赤裸裸的真相,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就把怀中的相片往空中一抛,甩出优美的弧形,纷纷扬扬的照片砸在身边人的脸上,以及冰冷的地板上,然后女仆就快速的冲向台侧,就在众人以为她是要绑下高陶桃以威胁时,一抹血红刺痛了在场人的双眼

相片上的张极与林一凡的合照,以及林一凡跟高董事长的PS相片,可他们漏掉了一张张泽禹的错位照片,还有一张显而易见的亲子鉴定书照片,他回来了!时隔五年,张极的鬼魂还是回来索命了!

遗落在地上的同时还有一个信封,被趁乱的人以掩耳不及之势捡走

刚才还鲜活明媚的生命,转眼间撞上梁柱成了死尸,惊呼声连连,而高陶桃只是捂嘴后退在管家耳旁低语吩咐,随即就命人处理相片以及清理纷乱的现场

今天的继承仪式被这样一搅和,顿时落空,也弄得回廊亭瞬间人心惶惶,听到动静的敖子逸来到宋亚轩身边,贝雷帽垂下的黑色纱网遮在宋亚轩漂亮的眉眼前让敖子逸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但从他双肩微颤可以看出人儿刚才也受到了惊吓

敖子逸伸出手邀约“刘夫人,有空与鄙人闲谈吗?”

“好啊”

宋亚轩笑着将戴上白色渔网手套的细手轻轻的搭上,狡黠得像只会魅惑人心的玉面狐狸,恍惚间能看见修长、骨节分明的小手被另一只大手包裹,很快的退开,白色纱网将宋亚轩的手映衬的格外白皙,比他在海岛见过的任何晶莹扇贝还要惹眼

“敖先生想谈什么?”,宋亚轩舔了舔唇俏声道

“想知道你是早有预谋还是恍然大悟?”

敖子逸将杯盏推至宋亚轩面前,手里玉白的根棒被他搁置一旁

“敖先生真是幽默,您觉得像我这般榆木脑袋的人能预料到今天会发生的事情吗?”

“那便是我眼拙误会你了,我欣赏刘夫人这样聪明有眼缘的人,不知可否赏脸陪我去吃餐饭?”

宋亚轩婉拒的话还未道出,就见一抹明晃的身影穿梭过珠帘来到眼前,“自家门檐雪未扫,小叔还有闲空请旁人吃饭?”,水灵灵的眉目看得人出神

高陶桃早已换去宴会上那身尤显沉寂肃穆的鱼尾黑裙,换了身明艳的黄裙,裙摆绣有灵动水亮的格桑花,顿显她肤色莹白魅人,虽是稳妥周详,外人眼中端庄大方的高家名门小姐,却在敖子逸身边显得多了几分孩童的稚气,宋亚轩只一眼就看出高陶桃眼中同自己看向刘耀文时一般暗含爱慕的眼神

“宋少爷见笑”

敖子逸换了种称呼,宋亚轩也没纠正,高陶桃看了宋亚轩一眼微微颔首,随即后脚跟着敖子逸出去了

两人与前来的刘耀文擦肩而过,俊逸非凡的惹人观望,高陶桃见来人眼熟不禁回头翘望“刘少爷,他怎么也来了?”

回廊亭分为居、吕、叶、荷四处居所,除居仅有两处房间外其余皆有四间,敖子逸领着高陶桃从宴会场馆回到回廊亭暂时居所,合上竹制门才回话

“找里面那位的,你方才瞎吃什么醋?”敖子逸好笑揶揄道

“都怪你又不点明,害得我如此放下身姿丢了高家的脸面”

“小桃,在我这儿你只需要做自己,不必过早懂事抬起高家的重担”,敖子逸一字一句认真道

“那你刚才是?”,高陶桃眯着眼一脸不解问道

敖子逸薄凉的唇轻启,“牛皮袋装订下,刚才女仆扔出的不仅那些照片,还有一封信,一齐被从牛皮袋里掏出来了,可被人捡走了”

高陶桃迟疑了片刻随即顿悟,“你怀疑是马家那位拿走了信封”

“宋亚轩身份不简单,只得从旁侧击,不可冲动行事”

“那我方才岂不是打断了你的计划”,高陶桃懊恼的双手托腮撑在玻璃矮几上

“无碍,他也是要在这儿住下的,来日方长”

“要不我替你去试试他,毕竟我同他一样都是Omega,你一个Alpha要是与刘少爷冲撞怕是要被赶出来”

“嗯,万事以自身安全为重”

“知道的,高书锦找你,你记得要去找他,否则他又要唠叨我半天了”

……

两人分开后高陶桃就带着密友去宋亚轩的卧室,路上碰见了回廊亭的老板娘,三人打过招呼后推开拉门高陶桃正好看见相邻庭院间隔池子旁站着两人,碧绿的竹子如同青衫帘帐起了遮挡作用,宋亚轩听到动静堪堪推了推紧贴的刘耀文,小声喘着气,“...耀文,有人来了”

“我们进来了”

密友往回望了一眼,庭院外边连着的波光粼粼的池子被路过的人掀起涟漪,看身形像刚才打过照面的老板娘,密友抻了抻衣袖将门合上,跟在高陶桃后面席地而坐

刘耀文替宋亚轩整理好领口的纽扣随即牵着人儿起身,宋亚轩脸上的红潮还未完全消散,推搡着刘耀文进入另一个房间后才回到主屋

“宋少爷,不会怪我们深夜来访吧”

“无事,你们前来是?”

“想到早上骇人的事难以入眠想来跟你聊一会天”

宋亚轩倒了水给两人,高陶桃接过水杯抿了口,随即挑开话茬,“听说宋少爷精通茶艺,连不喜言笑的马少爷都不吝夸赞的程度”

“略懂一二”,宋亚轩扯了扯袖角,露出的翡翠镯子更显肌肤雪白,与莹白凝脂不相上下

“宋少爷不必自谦”,高陶桃放下杯子,桃花眼微挑,如银盆似光泽的脸颊微微往前倾,笑而不语

被耸了耸手肘的密友会意,“听闻今早的女仆是为人所收买,为五年前在回廊亭活生生被烧死的小公子卖命,那年突然烧起的火灾,死伤各一人,死者冤魂久久不散,回绕在这回廊亭中意图找凶手索命”

宋亚轩像被吓到直拍着胸口,“真有这般唬人回事?”

“那还有假,如若当年不是这儿死了人,回廊亭早就易主了”

“一伤一亡,那伤者是谁?”

“可不就是与张泽禹同养父母的张极,林一凡被认领回来之前跟着被张氏夫妇收养的张泽禹一同住着,张氏夫妇膝下有一子名唤张极,自小跟张泽禹一同长大,亲如兄弟,跟来路不明的林一凡关系颇好,只可惜回廊亭火烧起来的那次他也在里面,两人都没能逃过这一劫,张极因此毁容住院,拒绝跟高家和解后自杀身亡”

“五年前张极带着林一凡前来认亲,身后跟着个说话结巴长相清秀却身着简朴的男生,我爷爷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还没见着来认亲的儿子,回廊亭就莫名其妙的起火了,张极跟林一凡都在名为叶的那间住所被烧的干净,自此张极跳崖自尽,林一凡被活活烧死在屋中,张泽禹在旅馆里不知所踪”,高陶桃抿唇细细答道,“他们都言张极心有怨恨,怨我们张家为了一笔巨款争得干起杀人放火的勾当,放话绝不会轻易放过高家,势必查出凶手让挚友林一凡瞑目”

宋亚轩修长的指节在桌面上敲击出有节奏的响声,随即从桌帕下拿出一封信,高陶桃早就看见桌面有凹凸的地儿,只是不闻此是桌面的缺陷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密友伸长手就要去拿,被宋亚轩躲开,“不知道这封信里有什么奥秘,让一群人为之疯迷”

“里面不会有凶手的名字吧?”宋亚轩笑得妖冶蛊人,如同开得鲜艳的红玫瑰

“夜已深我们就不打扰了,回去吧”,高陶桃给密友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眼神收敛一点

“不用送了,我看刘先生也还在等你回去”,高陶桃还没拉开房门,就被外面一阵喧哗的脚步声给惊的把手从门把上移开

朱志鑫兴冲冲的推开房门,苏新皓跟在后面温声提醒他不要总是咋咋呼呼的小心摔倒,“surprise,every body!”

朱志鑫跟苏新皓两人面面相觑,“你们是?”

后面的宋亚轩抽出被刘耀文圈住禁锢的双手,“这是高小姐和她的朋友”

“你们好”

“轩轩!”

自从上次畅聊后朱志鑫跟宋亚轩熟络起来,比跟刘耀文相识多年还有话聊,朱志鑫快一步上前把宋亚轩从刘耀文怀里夺过,留下后面的苏新皓跟高小姐她们打招呼

送走两人后,朱志鑫跟宋亚轩聊得有了倦意,伸了个懒腰后就打算跟苏新皓回去睡觉了,刘耀文坐在沙发上办公眼睛时不时瞥向对面的人儿,早就急不可耐的将打扰他们的人都给送走

他上前抱起身子软绵的宋亚轩,后者感觉身体瞬间腾空睡意都被赶跑本能的圈住身前人的脖子,小腿环住窄腰,“你干嘛呀?”

“阿宋,我们也该休息了”

外面月亮澄澈皎洁,撒下一片光洁的月光,给静寂的回廊亭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朱志鑫被苏新皓牵着手回另一间卧室,连连打着哈欠“这都什么怪事啊,还玩还魂的鬼来索命的那套,就为了一笔不义之财”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种事不足为奇”

“那你呢,你也想要很多的钱财吗?”

“此生得你足矣,况且我这条命自进了刘家,就是为先生效力的,不敢有异心”

“我就知道我家小苏与那些恶人不一样”,两人紧紧相拥,如同两块相嵌的玉石,不分彼此

吕卧室

“你确定这样真有用?”,刘耀文在宋亚轩耳边窃窃私语

“有钱能使鬼推磨,若没有亏心事又怎会害怕”,宋亚轩把针孔摄像头放置在信封周围

“我只是怕你会因此受伤”

刘耀文把宋亚轩的脸转到面前,“以后有事你一定要第一个告与我知,不要擅自行动”

“你不问我为何要替张极报仇”,宋亚轩明晃晃的杏眸倒映出刘耀文的身影,氤氲着水光

“你不想说我便不问,等你日后想告诉我时我便当好你的倾听者即可”

“谢谢你,等这一切都水落石出后我一定把全部事情完完整整的告知你,绝不再隐瞒”,宋亚轩回抱住刘耀文,后者捧起人儿粉雕玉琢的脸蛋献吻,像神像下虔诚敬拜的信徒

“我们都要好好的”

『踩碎了你的影子,命运开始交叠,患得患失是恐惧流动』

第二日清晨,刺眼的阳光洒进屋内,万物复苏,同时桌面上放在显眼位置的信封消失不见

“是谁偷的?”,朱志鑫咬着黄瓜一脸好奇的问道

宋亚轩从摄像中看见了高陶桃鬼鬼祟祟的身影,直到她离开屋内画面戛然而止“是...高小姐”

“也不出奇,毕竟他们都以为信里写着凶手的信息和名字,贼喊捉贼起来可就与平日里装出的模样大相径庭了”

“要即刻去找她当面对质吗?”

“先别打草惊蛇,伺机行动”

苏新皓坐在朱志鑫身边看着他闲暇时走心的拨弄起圆桌上的玻璃盏“有什么需要我们俩帮忙做的嘛?”

“你们难道不是来凑热闹玩的吗?”

“嘿嘿嘿,被拆穿了,可是人多力量大嘛我们可以给你们加油打气”

“得了吧就你那大嗓门等下还没抓着贼都被你吓跑了”

刘耀文露出冷冽的讥讽笑容,见惯了好友毒舌的能力,朱志鑫依然不动声色的笑着

“晚上去呗,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朱志鑫吹了声口哨满不在乎戏道

“先生,我觉得这提议可行”,苏新皓应和着,可谓是恶人夫夫,夫唱夫随,几日不见苏新皓就被朱志鑫带坏了

刘耀文圈着宋亚轩的手紧了紧以示询问他的意见,宋亚轩明亮却暗含忧伤的杏眸迷蒙一片,他其实并不想把太多无辜的人卷进这场事不关己的阴谋

“别担心,有我在,我们都会平安走出回廊亭的,嗯?”

宋亚轩被刘耀文戳手肘的幼稚行为逗笑了,点点头默许了他的话

『无声忆起,尽悲绘喜,空径仓皇,未知难定』

夜深人静时,刘耀文携着宋亚轩来到与吕庭院连通的对面名为荷的府邸,“两边都有门,灯未熄,她大概还未睡下,我们见机行事”

三下问候性扣门,无人应答,门栓未紧一推即开,刘耀文扶着宋亚轩进入,“怎么弄得跟做贼似的”,宋亚轩忍不住笑出声,还挺蹊跷的,就算人不在也不至于连门都没关紧

“外屋是亮堂的,可里面没有开灯,她怕是睡下了要不我们明日再来”,倒有点故弄玄虚的意味,刘耀文捏着宋亚轩的手心颔首

只不过两人还没来得及推门离开,就听见里面一阵呻吟痛呼声,“好像是高小姐的声音”

“不好,有人捷足先登了”

两人还没前去查看就被外面一阵拖沓稀碎的脚步声惊扰,忽然外面陷入沉寂,里间又传出东西破碎,推门的刺耳声音,刘耀文眼明手快的一手护着宋亚轩一手推开声源处,被远处被衿下一片耀眼的红烫伤了眼睛

另一扇门呈现关闭的状态,池子边上传来踢踏的清脆声音,“走火了,走火了!”外面的轰动喧闹惊动了枫树上栖息的雀儿,成群的往远处天边泛起鱼肚白的地儿飞去寻找更加僻静的处所

还没来得及询问,高陶桃就命丧他人手,纵火案逐渐变得扑朔迷离,新仇叠旧恨,冤冤相报何时了

戚警官受命前来查清此案,怖人的凶杀案,仅是刀刃入腹,可往往看似简单的案件背后潜藏着无限暗径

“信封里的是白纸,信明明是高小姐拿走的,可现在信封再次不见了,她也命丧黄泉不知找何人问起了”

刘耀文握起宋亚轩的手,小声安抚着,释放的檀香信息素形成一个屏障将不安的宋亚轩笼罩在里面,“我信你”,搭上性命前程的信任

“我们得找到拿走信封的人是谁,现在何处”

“你觉得敖子逸如何...?”

“OMG那边好像吵起来了”,朱志鑫像只叽叽喳喳的雀儿似的跳过门槛进入卧室,苏新皓紧跟在后面神色凝重

“谁在吵架?”

“高陶桃的母亲以及高书锦的母亲因着家产分割的事又吵起来了,听上去很激烈”朱志鑫手舞足蹈的演示着

“小苏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宋亚轩眯眼疑惑道

“嗨呀还不是我想去观望被苏新皓拦下了,他跟我说这里十足的不安生让我审时度势三思而后行,然后——”,朱志鑫舔了舔唇有些无措

“然后你就跟他发脾气了?”

朱志鑫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脾气也就只有苏新皓受得了并且肯耐着性子追着他哄了

“我只是一时口快”

“我看你是口不遮拦——”

“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小苏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跟你道歉”,朱志鑫扭头表情委屈的一根根掰开苏新皓攥成拳的手

“我没生气,你不用跟我道歉”

“那你是原谅我了?”,朱志鑫湿漉漉的眼睛泛红

“嗯”

“下次有事一起去,不要单独行动,高家毕竟是个是非之地,比不得朱家事事以你为先”

“好”

来到纷乱的现场,一眼就看见互撕的两位母亲,扯乱的华服,满地的串线珍珠,面目狰狞没了平日里端庄的贵妇模样

戚警官站在一旁指挥下属去拉开她们,并让各自的Alpha前往安抚,高陶桃的密友上前就要扯过,结果被推倒在地手里拿着的桃红色珍珠发饰掉落在狼藉的地面

宋亚轩微微欠身捡起珍珠发饰就要递给她,“这枚发饰其实是陶桃的”,结果被角落里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敖子逸看到那个熟悉的物件,眼中掀起波澜,与刚才冷漠疏离的表情形成鲜明反差,不过只一瞬又恢复自然,刘耀文留意到了敖子逸的变化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他掩饰过激情绪

在高小姐房间里发现了四个人的头发丝,戚警官已拿去做检验

密闭的房间里

“我觉得敖子逸也有问题”

“我正要给你们看呢,喏”,朱志鑫把照片摊开放在桌面上,映入眼帘的即是纷乱复杂的各种证明敖子逸和高陶桃关系匪浅的相片

“他们是相好还以叔侄互称,其中肯定有鬼”

“那就是说有可能是高小姐爱慕敖先生,所以企图偷走信封替他隐瞒杀人真相咯”

“不是没有可能,爱能赢万难,亦能覆灭其身”

“那我们直接去敖子逸房间搜信封啊”

“此事暂时还不能声张,没到迫不得已之时就不能大张旗鼓的进去搜罗,毕竟知道信封秘密的只有被杀害的高小姐以及她的密友”

“早知道一开始直接让那个女仆把全部事情抖出来得了,何必如今束手束脚的”

“那就让我跟小苏先去打头阵吧,有消息第一时间回来告知你们”

“万事注意安全”

“懂的”

朱志鑫拉着苏新皓出了房间

“耀文,我想同你讲讲我的过往”

“愿闻其详”,刘耀文勾住宋亚轩的尾指将人带入怀中,欢乐颂信息素与檀木香相缠绵,悱恻

“我自记事起就生活在孤儿院里,每天都盼望着有人能来接我走,可从孤儿院里被领养后我才发现自己只是从一个能锁住自己囚笼换到另一个足以行动却仍没有任何人格的囚笼……”,语毕刘耀文心疼的吻了吻宋亚轩泛红的眼尾

朱志鑫扒着窗边百无聊赖的数数,“里面那两人咋还不走啊”

朱志鑫念念叨叨着“里面无关人员请速速撤离”,看得旁边蹲着潜伏的苏新皓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圆桌上围着三个人,其中之一便是他们此次前来的目标人物敖子逸,其他两位即是单恋高陶桃无果的高书锦以及高木律师名下的林亦梵助手

“附近的树叶都要被你唉下来了阿志”

苏新皓扯了扯朱志鑫的衣角让人蹲下来,里面聊得火朝天,大概率不会在短时间内结束对话,更何况后面语气变冲几乎没扭打起来

“要不我们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况且少夫人只说让我们前来查看,也没让我们对峙”

“河南拔智齿,溜”

两人意见统一的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房间里氤氲的水色,刘耀文抱着裹好浴巾的宋亚轩从雾气缭绕的浴室出来,浴袍下的遮掩不住的盈盈玉腿,光洁无暇,一览无余,让餍客饱餐一顿

朱志鑫敲了两声门无果后果断要用砸的,被有眼力见的苏新皓拦下,“他们两个现在怕是不便,不如先发条信息再拿取主意”

“算了不管他们俩,我们先去大堂”,朱志鑫甩甩袖子就要走人

“话说那个戚警官什么来头啊,说查就查,说问话就问话,威严起来令所有人都不禁信服他”

“听说是高老太爷生前特地请来协助贺律师宣读临终遗嘱的,很受高氏家族人的青睐”

“嚯,来头不大面子却人人都得忌讳”

“所以待会去到得谨言慎行”

与别处素雅不同放眼望去金碧辉煌的大堂里,跟那天宴会的场景布置相差无几

“谁家好人把审问地点安置在人满为患的大堂里啊”,朱志鑫不屑的嘟囔着,手里扑哧扑哧的剥着橘子,随之戚警官的声音响起他手中的橘子碰巧撕好,他先是塞了一块到苏新皓嘴里,随即往自己口中抛了一块,后者好看的眉眼紧皱“好酸”,朱志鑫的拳头轻轻在苏新皓胸前砸下,“就知道欺负我”

刘耀文牵着宋亚轩的手到来落座,四人坐在一块,朱志鑫将剥好的金黄橘瓣放置在面前的琉璃碟子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再低头时发现碟子里的橘子几乎光盘,注意到朱志鑫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宋亚轩有些娇羞的捏着手里只剩半瓣的橘子

“没事你吃,我只是有些好奇轩轩这么能吃酸橘”,朱志鑫笑眯眯的将撕好的橘子放下

“我觉得还好”,宋亚轩舔了舔唇瓣笑道

刘耀文也觉得奇怪他家阿宋几时如此爱尝酸口了,但他还是温柔的摸了摸自家Omega的头哄道“爱吃的话回去给你买”

“高小姐去世的那日在房间里捡到四根发丝,检验结果已出所以才把诸位聚集到一块”,戚许洪亮的声音从高台上方传来

“其中有两根同样的是高小姐自身的发丝,其余两样则是高小姐密友敖小姐和回廊亭老板娘的,请问你们有何话要为自身辩解”

密友顿时走出来回话,“那晚我确实去过陶桃房间,但只是因着她邀请我去品尝新到的红酒,后面我去找了老板娘拿开瓶器”

“能自由穿梭旅馆不被任何人所控制的只有掌控万能钥匙的苓氏老板娘,请问你有何话要说?”戚许面向一言不发的苓珍惠问话道

“万能钥匙不在我手中,至少那晚它不在我手里,我也不清楚是被人顺走了还是贼喊捉贼的栽赃陷害”

“戚队,还有一根头发是重叠的,送往医院检验后如今还没消息”

“有没有可能是路过的客人留下的?”

“不可能,旅馆里每次有人落住离开都会重新打扫干净的,不存在留下垃圾这一说”,老板娘苓珍惠言之凿凿道

凶杀案再次陷入死局,连同牵扯出的还有五年前的纵火灭口案

“戚警官,我家少夫人请您移步吕居访谈”,苏新皓低语道

『屏息惧期,驻墙点隙,琴键斑驳,响无休乐』

叶居,顽劣的爬山虎沿着青苔爬满白墙,时光在壁沿刻下难以泯灭的斑驳痕迹,枫树下悬挂着一处秋千,随风摇曳,敖子逸站在落地窗外的木板上怀念往昔

猫咪四处兜转,前来找敖子逸的宋亚轩碰上刚好从叶居往外走的林亦梵,他忽的想起不论是大堂外面,还是连通叶居、荷居中央的都是枫树,这到底有何深义?

“宋少爷怎么来了?”

“你认识我”,宋亚轩莫名被林亦梵身上的阴翳气息扰得后退

“谁人不知马家宋少爷的名讳,我是高木先生门下的林亦梵,久仰大名”

“高木先生门下的学徒?”

林亦梵微微颔首,笑而不语,看出宋亚轩眉间的顾虑与迷惑耐心等待他接下来的问话

“那你肯定很懂表千家的泡茶技艺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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