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事吧?没有受伤吧?”慕心遥皱眉,拉着慕华看了一圈,慕华瘦了很多。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我不在家你就不好好吃饭是吧。”
慕华冲她讨好的笑,“好了好了,爸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这么晚了,快去睡觉。”
慕心遥叹气,“知道了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
慕心遥半夜起来喝水,听见慕华剧烈的咳嗽声,急忙端了杯水过去。
“爸,最近所里这么忙啊,趁着这几天休假去医院看看吧。”
慕华一杯水下肚,感觉舒服点。
慕华笑道:“知道了,人小鬼大,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操心我。”
慕心遥撅了撅嘴,不想争辩。
“明天我陪你去换个手机,再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换什么手机啊,就摔了一下,修一修还能用,明天我自己去,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和青山去玩玩。”
“不行,我不放心,我明天陪你去。”
慕华脸色有些沉,“听话,明天爸自己去,你和青山去玩就好了。”
话音刚落又咳了几声,慕心遥给他一下下顺背。
“好吧好吧,明天一定一定要去医院,不要舍不得花钱,知道不?”
“知道了,快去睡吧。”
*
慕华从早晨就出去,到晚上还没回来,慕心遥打电话,慕华说所里有任务,匆匆挂了电话。
这几天一直这样循环,慕心遥好像都没见过几次慕华,自从那天听慕心遥的话去了趟医院,咳嗽好像好了点,但是人又瘦了,面色有点白,慕心遥问起,他总说所里事多,忙的吃不消。
慕心遥走学校那天慕华还是如往常一样,来送她,慕心遥抱着慕华哭,不想回学校。
抱的这一下,慕心遥才后知后觉,原来慕华已经这么苍老了,两鬓斑白,脊背有些弯,手掌粗糙,上面附着几条疤痕,有些是枪伤,有些是刀伤。
慕心遥到飞机上还在哭,席青山拉着她的手不言语,只是给予陪伴。
“席青山,你觉不觉得我爸这几天很奇怪啊?”
慕心遥鼻音有点重,像感冒一样。
没听到回答,慕心遥扯了下他的手,“跟你说话呢。”
席青山回神,“……听说最近不太平,叔叔可能真的是所里太忙了。”
慕心遥安静下来。
*
考试周一过,大家陆续收拾行李回家,慕心遥被老师选去参加市级美术比赛,要迟一周回家,慕心遥给慕华打电话讲了,慕华在那头朗声大笑,甩手就是一个500的红包,让席青山和她不要着急回来,多玩玩。
慕心遥在画室练习的时候席青山就坐在她旁边安静的看书,到饭点再带她出去吃饭,整个一个爹系男友,什么都得管。
慕心遥比赛那天最冷,冷到骨头缝里,席青山给她包成粽子,戴着围脖和手套。
“席青山,你抱抱我吧,把你的好运给我点好不好,我好紧张。”
慕心遥拉着席青山的衣角,可怜巴巴的抬头看他。
就这一个眼神,看的席青山心里痒痒的。伸手把她圈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没忍住在她唇角亲了下。
“好了,运气都给你了,进去吧,比赛完带你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