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人影穿梭,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不同程度的焦虑。
国王陛下的身体状况让整个宫廷都笼上了一层隐忧的薄纱,拒绝了所有访客的探望。
在这略显沉重的氛围中,舟顺却享受了两天的清闲。
他拉着布布路,两人在花园的小径上悠悠漫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
“也不用这样明目张胆吧。”布布路跟在舟顺身后,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无奈,“是不是应该稍微避一下风头?”
舟顺闻言,转头紧紧地拉过布布路的胳膊,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
“哎,别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俏皮,朝布布路眨眨眼,“躲躲藏藏的反而引人注目,咱们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走走,才不会让人起疑。”
布布路不置可否,只是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转过一座假山,不远处传来孩童的嬉笑声。
细细看去,一个莫约十一二岁的孩童正在放风筝,一个护卫站在他身边保卫他的安危。
布布路的目光掠过天上随风飘荡的太阳风筝,看着孩童稚嫩的笑容,有些晃神。
“那是国王最小的儿子,冼靖一母同胞的弟弟,好像叫冼狸。”舟顺低声向他介绍道。
布布路点了点头,便和舟顺往别的方向走去。
日光灿烂,照得人几乎要睁不开眼睛,风也渐渐停了。
“太阳落了!”冼狸一面喊一面追着太阳风筝落下的方向,一蹦一跳,双手用力举起,想要接住落下的太阳。
护卫连忙纠正他的话,“小殿下,是风筝落了。”
......
国王死讯传来的时候,布布路正在低头扣着扣子。
他穿着来时布诺给他亲手穿的外衣,深色的布料衬托的他的肤色更白皙,无端的生出几分倨傲。
国王的一众暗卫现身在贵宾室和太子府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舟顺从窗外翻进来,快步走到布布路身边,“冼靖让我们不要出去,等他处理好。”
“你坐的住?”布布路侧头问道。
门外传来厮杀声和兵器落地声,伴随着一阵惨叫,脚步声杂乱无章。
舟顺那双蓝色眼眸充斥着兴奋和疯狂,他舔了舔唇,“当然不!这么大一出戏,必须亲自观赏!”
布布路轻笑一声,站起身,理了理袖口,“走吧?”
门外一片狼藉,横七竖八躺着许多人,有国王的暗卫,也有冼靖养的私兵。两人尽量避开血泊,来到楼外。
整个宫殿异常静谧,只有太子府的方向传来打斗声。
跨入长廊,布布路侧头轻扫了一眼某个角落,两个身形隐在阴影之中。
收回目光,布布路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唇。
......
太子府外,厮杀正盛。
并不见冼靖身影,莫约是在府内观战。
他这些年私养的兵不少,即使武力不及国王的暗卫,但在数量上也是略胜一筹。
旁的臣子不明情况,但国王一党大势已去,该投诚的也已投诚。
舟顺纵身一越,撒出一把银针加入战场,指尖翻转,一张怪物卡出现在他手上,外衣上食尾蛇的标志显露在外。
“去吧鳄鳄!”
随着舟顺一声大喊,白光闪过,一只巨鳄出现,嘶吼着扑向敌人。
“这是......他们是食尾蛇的!太子果然早已和外人勾结!”
“冼靖!你弑父杀君,勾连外党!你不得好死!”
暗卫愤怒的朝太子府内吼道,却在巨鳄的攻击中节节败退。
这巨鳄大约两米长,上身布满了甲片,坚硬如铁,瞳孔收缩,尾巴一扬,扫飞一片敌人,配合着舟顺撒出的银针小刀,暗卫惨叫连连。
有了他们的加入,战事如倾倒般偏向冼靖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