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就要进京了,禹州众人在临行之前也聚在一起喝了顿酒,
沈从兴醉醺醺的说,“原先总听白烨兄弟说京城花香酒冽,秦楼楚馆的姑娘们也都比禹州标致许多,我还遗憾没法亲自去看看,如今机会倒是来了。”
段成泳捧场说,“到时候沈兄就是国舅老爷,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沈从兴喝了口酒,“我原以为阿琴就是绝色佳人了,却不想禹州之于京城,可真是萤烛之于皓月,连女色上都是如此。”
白烨(应该是顾廷烨)放下酒杯,“沈兄,京城女子……你别是在想明镜司那位,那是楚国公的相好。”
沈从兴蛮不在乎,“等进了京,管他什么楚国公,还不是得巴结咱们。”
贺弘文幽幽说了一句,“能以女子之身走到这般位置的一定不简单,不过……就如沈兄所说,天下之贵莫过于皇亲国戚。任是再怎么有本事的人,吃了苦头折了傲骨之后,在天潢贵胄跟前儿,也就只能认栽。”
贺弘文鲜少和白烨等人掺和在一起,这次也是破天荒头一遭参与他们这样的话题,谁成想来了个“一鸣惊人”,一下子把所有人的兴趣提起了众人的兴趣。
贺弘文只是神秘一笑,“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破了。”
彼时,京城
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皇帝已然日薄西山,旁的人还好,只盛老太太心里更急,皇帝没了还有国丧,徐家是勋爵,定是要守满一年的。且国孝家孝都出了之后指不定自己还活着没有,到时候岂不耽误明兰?
偏生墨兰这时候刺了她几句,“老太太又要去楚国公那头?”
盛老太太哼了一声,“四丫头也别磨牙,不是我不疼你。实在是你两重孝在身上,颍王宁肯跑了都不要你,你又在羁候所待过,再背个恨嫁的名声……呵!”
墨兰捋了下头发,“老太太这话说得好像六妹妹身上没有孝一样。对了,您知道京兆府的人是怎么来这么快的么?我那天晚上怕得不行,跑出去之后,正好遇上了楚国公赴宴回来,当时大理寺卿也在,俩人当时就去把京兆府尹给叫过来了。”
盛老太太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墨兰一脸无辜,“老太太不信自己去问就是了,楚国公还能跟您赖账么?”
盛老太太原本只恨林噙霜把事闹这么大,又恨墨兰过去报官:她们是切准了自己胳膊折了袖子里塞的性子,反应过来最多把她们几个送官府,可这一报官,那大家就要一起去羁候所了。偏就歪打正着让京兆府提前开门。可如今细想想,京兆府尹从来都是按点上值下值的,什么时候提前过?原来是有人顺水推船打了盛家一个措手不及。
原来她不仅被丈夫儿子抛弃了,还被娘家抛弃了。
这么一来,盛老太太提着的那口气一下子就散了,竟一下子中风了。
这时候明兰则是由老太太身边的丫鬟陪着去京郊散散步换换心情,还不知道徐家发生的事。
但很不巧,她遇到了同样出来游玩的齐衡和赵蕊菡。
虽然只是远远看着,但明兰心里依旧酸涩难当,她看见齐衡很温柔的抱着赵蕊菡上马,甚至梦隐约听见几句他们的调笑声。
京郊只有一处白云观,那里碑文不错,齐衡又素爱书法,估计是来拓碑的。
盛明兰暗暗后悔,如果当初勇敢一点往前一步,会不会如今齐衡的大娘子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