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是热闹了。
只是似乎,方式不太对。
书房内,贺莲杞酣畅淋漓的哭了一场,可面前的人,仍然手持木尺,微蹙着眉不发话。
“为什么昨日对的也会错?”
“我又不像哥哥,能过目不忘。昨日一背,把其他的也背混了,自然就错了……”
木尺在桌上颇有威严的敲了两下。
“你还有理了。我昨日怎么跟你说的?今日不过,我轻饶不了你。”
他是真气了,都不唤我的名字了……
贺莲杞轻叹了声,认怂道:“那你罚我吧……哥哥。”
捕捉到她违背自己的意愿,赵倏顿了下,淡淡道:“杞儿,过来。”
贺莲杞从桌前一点点挪到了他的身侧,她自觉将手心献上,赵倏却只是将它按了回去。
“杞儿。站在这边,在晚膳前重新背过,默过,我可以轻饶你这一次。机会只会有一次,好好把握。”赵倏将方才的默书纸平放在桌上,而后指了指书架:“书上都有,杞儿可以自己找,也可以问我。”
站在身侧,贺莲杞起先是安分的。但这安分也只维持了一炷香。
“哥哥……脖子酸,腿也酸了。”
闻言,赵倏站起身,轻轻给她按了按脖子,温声道:“那杞儿加油,尽快背完。或者,把书举起来,脖子就不酸了。”
“那手就要酸了……”
“若一点苦也不吃,就不算惩罚了。”赵倏依旧给她按着,语气里多了几分警告:“动作快,离晚膳可不远了。”
背默的东西,凭良心说,确实不多。只是贺莲杞不想,她原以为离了家,做了姨娘,只需要伺候好主母,陪伴好丈夫,其他的就可以一概不管。
世事难料呀……
赵倏没有走,手也没有停。按了一会,贺莲杞有些愧疚,她缩了缩脖子,强行让他停了下来。
“我不酸了。”
赵倏将手背到身后,问道:“背好了吗?”
“差不多了……”
“现在默,还是再看一会?”
早死晚死都是一死,贺莲杞索性合上书,早死早超生吧。
默书时,赵倏许她坐下。贺莲杞刚要晃腿放松,就被他眼神警告。她也只能忍着腿麻,瘪着嘴,老老实实默写。
罚站背书初见成效。
赵倏将错误的地方圈出来轻点了两下:“这三个,把原诗抄五遍,明日睡前交给我。”
贺莲杞点了下头,怂兮兮道:“知道了……”
赵倏将东西整理好,又起身理了桌子。
“杞儿。”
一个低头愣神的功夫,木尺便飞进了他的手心。
“趴着吧。”
“啊……”贺莲杞有些不好意思,她缓缓伸出手,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如此。“哥哥……打手好不好。”
赵倏摇了摇头,道:“数量不少,你的手受不住。”
“那……那就不能少一点嘛。”贺莲杞试探着,手上也在“声情并茂”的比划。
赵倏思考了下,平淡如常:“要么数量,要么质量。杞儿选一个?”
“哥哥……丢脸。”
她有挪动站的方向,心理防线在被他一点点打破。
“自己趴一定会比我按着你轻。杞儿这么聪慧,知道该怎么选的。”赵倏适时给她使了个眼色。
贺莲杞纠结了下,看了看他,最后,缓缓趴了上去。
夜间,贺莲杞趴在床上,写了一封家书。
看着结尾处那句“他打人很疼,比二哥还疼”。赵倏有些无奈,他将信收好,套上自己的信封,寄了出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