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色,她睡的浅,没多久就醒了,她在想现在要做什么,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就仿佛是有人在操控她的思想。
她想结束一切。
再次醒来时她看到了自己吃早饭,懵了许久,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她看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的自己,这个世界,她不叫梧枂,而是叫张招娣。
而后身后的妇女匆匆赶来,提着张招娣的耳朵大骂,
“我说了,你这次月考没有达到500,你就别回家,你还敢跟我撒谎说没考试?”
“我告诉你张招娣,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家都过上好日子了,你还不努力点,你要是没有考上好大学,你将来怎么办啊?”
张招娣面露不屑,一把推开妈妈的手,“我会的。”
她穿过刘梧枂的身体,拽着书包就走。
这次月考她本来有信心考上500分的,她好想这个世界上有懂她的人,谈了个恋爱,总傻乎乎的把自己所给的都给,金钱,时间,更甚于身体...
父母给不了的幸福,她以为男朋友就能给的了。
学校里也没人待见她,最好的闺蜜也说闲话,所有人都不理解。
张招娣和刘梧枂过着两个世界,两种不同的世界。有时张招娣也会羡慕那些家庭和睦的同学,是自己渴望而不可及的。
晚上,她背着妈妈喝了点酒,因为今天她成年了,11月13,近乎几年,她生活的不好,不单是生活,还有心理。
今天是自己的18岁,也是最后一年自己待在这儿。
她拿出书包里的药,刘梧枂本能想去阻止,可她无能为力。
张招娣看拿着眼前的药盯了很久。
眼泪像水龙头的水,止不住。
终于在痛苦下,一饮而尽。
她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等到黎明出现,早晨,妈妈推开门,却还觉得招娣赖床,推了很久,才发现不对,推进医院抢救后,还是没能挺过去。
张招娣,死亡时间,早晨7点06分...
刘梧枂什么都做不了,感觉像是梦,又醒不来。
或许这个世界的她就是张招娣,或许刘梧枂是她自己编造的一场梦。
主要的是,张招娣已经确诊为重度抑郁中度焦虑。“为什么我最近的情绪那么怪?难道我亦是她,所以她的情绪也会传播到我?”
正想之际,身体像是不听使唤,瞬移到宋时川眼前,她一惊,肩膀抖了一下。
而旁边站着的确是张招娣,她笑意浅浅,脸上一抹红晕,递上情书那一刻,宋时川叫住了她。
(2)
“张招娣,我不喜欢你,你也知道,我不想被我朋友笑,我不想让你喜欢我,”冰冷的话,重蹈覆辙跌进她眼里,“你不干净。”
不干净,不干净,不干净...
“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脏!”
张招娣泛泪,再不说一声,在以前,是他一遍一遍教她怎么自信,后来听到别人说宋时川造谣她,她也不信。
如今,她五年的暗恋疾疾无终。
而这个世界的宋时川就叫宋时川。
刘梧枂能看到所有张招娣的事情。
世间,只有刘梧枂的灵魂在世间到处游荡,原来张招娣就是她。
她生前最希望自己能有一个爸爸妈妈都爱她,亲朋好友都敬畏她,还有宋时川,她死后的最后一丝念想也是他。
他为什么这么坏...
小时候,张招娣一个人在乡间小道行走,她很享受自己一个人。
忽而面前出现两位精神状态不佳的女人,“你身上有没有钱?”
她们挡住了她的路,害怕之际,女人一把拎起她到小塘边,身后就是高达两米的池塘。
随后其中一个女的高喝,“你到底有没有钱,没有我就把你扔下去!”
张招娣连连求饶,“姐姐,我真的没有钱,我爸爸今天没给我,求求你了,让我上去。”
她们也不想耗时,抱着一了百了的心情打算扔。
“我有钱,我有一百,你们放了她,我立马给你们!”
转身,是一名看似2年级的小男同学。
她们毫不犹豫,再次拎着她放到陆地,那疯女人私下威胁张招娣,“要是你告诉你家里人,以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们转身跑时,留下张招娣在心里后怕,暗暗心想一定不要说出去。
过后,男同学走近她,轻声细语告诉她自己叫宋时川。
让她以后不用担心,在整个萍时,他的名声广泛。
“那我们以后一起回家,好不好?”年幼的宋时川眼眸稚嫩,闪着星光。
“好。”
自此他们一起上学放学,在她最不开心的时候,带他去自己的私人游戏厅。
宋时川四年级的那会儿,他转学了,去了A市。
他还没来的及告诉她,就走了。
刘梧枂呆呆站在原地,她什么都想起来了,这是她做的一场梦,她是张招娣,而不是刘梧枂。前世,她死之前的心愿就是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张招娣还没死,只是变成了刘梧枂。
她大梦初醒般,渐渐接受了一切。
原来,宋时川是她唯一的依靠,原来她喜欢他。
“可是,作为刘梧枂,我能接受宋时川吗?”
倘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该多好。
......
清沉,她捂着头,不知为什么她的头愈加疼痛,她扫视了整体环境,她很疑惑自己在医院的事。
身边陪着她的刘贺生和陈琪,陈琪像是感知她醒过来的征兆,。
“梧枂,你醒了!呜呜呜,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
“妈,我又还没死,你哭那么惨干嘛,你看,你的宝贝女儿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刘贺生猛的一醒,看见女儿没事,强忍着眼泪说是倒热水。
妈妈这次买了好多保健品给她吃,桌上摆了大堆。她后问,“妈,我怎么在医院的?”
这不问没事,一问把陈琪吓懵了,“月月,你没事吧,你的脑袋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真的没事吗?”
她还想去叫医生检查,被刘梧枂一把抓紧。
“妈,我真没事,我只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在医院,我不记得了。”
陈琪放下心来,“老师说你是在考试的时候晕倒了,你压力太大了,睡了一天,幸好没事,我帮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只要你没事。”
她突然扭捏起来,眨了眨眼,向刘梧枂撒起娇。
下午她回到家,一切还是如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