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好久不见,大家久等了。现在来更新这篇文章。
分手文学,追夫火葬场,贺追夫,虐向。
真避嫌,真分手,真虐文,不是小吵小闹。
HE,现背,情节是我瞎编,请勿上升。
贺峻霖惶惶然地过了一个月后,终于不用胆战心惊地期待什么了。
不再奢望早上一睁眼就能像以前一样看到严浩翔发来的早安,不再猜测每一声消息提醒声背后是不是严浩翔在找他,不再敏感地分析严浩翔的每一条微博,每一个动态是否跟他有关。
贺峻霖清楚地知道,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他的失恋从那通电话开始。
大脑对痛苦的处理有着近乎残忍的智慧。它为了规避瞬间释放过量的痛苦可能会引起情绪的失控和宕机,于是将之碾压粉碎后,缓慢又不间断地一点点渗透,给了痛苦一个慢缓释期,让人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漫长而绵密的,如影随形的刺痛。
贺峻霖不得不试着接受,试着习惯。
这有点难 ,难到贺峻霖无法维持之前的状态。他曾经以为忙起来就可以忽略痛苦,可事情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真的好累,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
推掉了大多数的非必要的活动,贺峻霖所有空闲的时间都窝在家里。
不是他们七个人的那个家,那里他晢时还没有勇气回去。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思绪,消化情绪。
北京的初夏已经带了几分燥意,富贵是只苦夏的小猫,一到夏天就恹恹的,不爱理人。可大约是动物敏锐的本能让它感知到了主人的低落,竟主动的跳上了沙发,绻缩在不知道为什么在发呆的主人怀里,小脑袋轻轻地磨蹭,时不时地舔一舔眼前漂亮纤长的手指。
贺峻霖反应慢半拍,伸手挠了挠小猫下巴后把它抱进怀里。富贵软软的肉垫撑在贺峻霖的胳膊上,轻轻地踩了一下,又踩了一下。小猫咪不懂主人为什么不开心,小心翼翼地叫了两声。
贺峻霖的心也跟着软了,
贺峻霖“富贵乖,爸爸没事。”
在富贵顺滑柔软的毛上摸了两把,贺峻霖起身拿了根猫条,守着它小口小口地吃着,若有所思的,
贺峻霖“还好你不会离开我。”
“喵。”
贺峻霖“要做一只永远爱爸爸的小猫咪,听到没有?”
“喵~”
眼泪来得猝不及防,贺峻霖突然想起来,“永远”是有时效的,前不久刚刚领教过了。
相爱时他以为“永远”是承诺的印章,分开后才知道这两个字没有任何意义,他一直以来的依仗都是一纸空文,他竟然信以为真,还狐假虎威了那么久。
为了偶尔落脚租的房子并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昏黄的阳光铺在地板上,温暖又浪漫。贺峻霖站在其中,却觉得四周空的吓人,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刻苦的孤独。
贺峻霖甚至开始怨恨严浩翔的绝情,他怎么能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他,如此决绝又武断地判了他的死刑?
严浩翔一向做事向来有成算,分手肯定不是一时产生的想法,那之前对它有什么不满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要一味地惯着他不给他认识错误的机会?如果他早一点知道,他们是不是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贺峻霖猛然惊醒,爱意怎么会无故消散,一切都应该有迹可循才对。
如果他能够找到问题出在哪里,那是不是就还有机会补救?贺峻霖终于振奋起来,手忙脚乱地翻出平板,搜索近期的物料来看,试图从中寻找蛛丝马迹。
贺峻霖兴奋得手都在抖。
可是看了一会儿,贺峻霖就兴奋不起来了。他几乎找不到他和严浩翔互动的片段,即使有那么一两个同框的画面,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交流。
贺峻霖不信邪,他知道肯定会有粉丝重剪,退出岀去后转而搜索两人的名字。
为了不被剪辑和滤镜误导,贺峻霖刚刚燃起的希望就在一盆盆冰水的洗礼中灭了个干净。
他看严浩翔的表情中总是比别人多几分疏离和冷漠,脸色也不太好看。本来就少得可怜的镜头在他避之不及的表情加持下,甚至显得剑拔弩张,颇有一种打算老死不相往来的气势。
严浩翔已经习惯了在跟他对视后迅速移开视线,不轻易的接他的话,更不敢主动找他说话。贺峻霖曾经还为此庆幸,现在想想,他怎么会觉得那样正常呢?
贺峻霖这才真正明白宋亚轩说的过犹不及。
严浩翔没说过,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镜头前的自己,面对严浩翔时冷硬得不近人情。不,其实严浩翔说过的,是他无视了严浩翔的抗议,还反过来指责他的“不懂事”。
从“避嫌”的执念中抽离出来,贺峻霖终于看到了严浩翔的处境。
原来他对严浩翔,真的很不好。
贺峻霖心疼了,因为他过度紧张,严浩翔不得不退让。而严浩翔的委屈,失落,憋闷,甚至有时候必须游离在他们的热闹之外的尴尬,竟然全是拜他所赐。
他忽然能够共情严浩翔——如果是严浩翔这么对他,他估计早就离开了。
可是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离开了才发觉遗憾。
贺峻霖拼命攥紧拳头,直到手掌被修剪得平滑的指甲掐出了一道道红印。可惜手上小小的疼痛并不能转移来自心脏的抽痛,也丝毫不能减轻他后知后觉的自责。
贺峻霖看不下去了,可他还是面无表情地点开一个又一个视频看着,近我自虐地逼着自己去感同身受。所谓兰因絮果,他终于开始接受,严浩翔说的“该分手了”并没有错,好好的感情被经营成这个样子,严浩翔应该早就觉得是 折磨了。
那些唯恐避之不及的举动,气急败坏的瞬间,都曾是贺峻霖亲手射出的利箭,根根刺穿爱人的心脏,最后在此刻,正中本人的胸膛。
贺峻霖被一种尖锐而剧烈的痛苦席绻,第一次渴望身体的疼痛更加强烈一点,这种类似自我惩罚的痛楚让他获得暂时的解脱。
此后的几个星期里,贺峻霖都处于一种极端诡异的状态。
他一面清醒地有条不紊地应付着期末考试,一面又在所有本该休息和娱乐的时间里一遍遍地回看物料,与其说是饮鸩止渴,不如说是他在享受这种心灵上的折磨,痛并快乐着。
贺峻霖最后两科考试刚好和中戏的期末汇报表演是同一天,原本说好了的回家见,可他刚出考场张真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了。
张真源贺儿,我们在南门等你。”
电话里除了张真源的声音,还能听到宋亚轩和马嘉祺在商量晚上吃什么。
贺峻霖脸上久违地浮起笑容,
贺峻霖“怎么来接我了?你们等多久了?”
马嘉祺“想你了呗,你最近忙得都不回家,我们刚到,你别急,慢慢来。”
马嘉祺说再不来孩子要丢了……
十分钟后,贺峻霖在一堆长枪短炮的围堵中逃了出来,钻进车里。
夏天带着口罩又闷又热,贺峻霖上车后就把口罩摘了。
原本七嘴八舌地关心贺峻霖考试的张真源和宋亚轩突然安静了下来——贺峻霖瘦了,瘦得很明显。
宋亚轩有点不确定地上手摸贺峻霖脸颊肉,确认“章鱼烧”消失后有些茫然,欲言又止。
张真源则震惊地直接开口询问:
张真源“怎么瘦了这么多?复习也不能不好好吃饭啊。”
马嘉祺闻言从副驾回头看向贺峻霖,眼神从关切变得淩厉,眉头微皱,是很典型的马嘉祺很生气才有的表情。
车里本来欢乐热闹的气氛迅速冷却了下来。
贺峻霖没法狡辩,自己天天看着都能察觉到了的变化,没有道理能瞒着过将近一个月没有见过面的他们。
贺峻霖“考试压力大才瘦的,过几天就能养过来了的。”
贺峻霖心虚着狡辩。
贺峻霖的脸本来就小,脸颊上的肉消失后,五官在脸上的存在感就变得格外的潋滟,让人不由得被蛊惑。
再加上他有意的蒙混过关,抬眼可怜巴巴地看人,宋亚轩立刻倒戈,
宋亚轩“今晚上马哥请客,点了很多吃的,你多吃点。”
张真源沉默着,看向贺峻霖的眼神中隐隐的之透着担心。
发现除了宋亚轩没有人吃他这一套,贺峻霖有些尴尬地补充道:
贺峻霖“瘦点挺好的,上镜。”
这回连宋亚轩都没理他,贺峻霖只好“嘿嘿”笑了两声自己给自己捧场。
马嘉祺“瘦得快脱相了,好什么?”
马嘉祺冷淡中来杂着愠怒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贺峻霖不敢接话了。
车里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马嘉祺轻轻的叹了口气,把手机往坐在中间的宋亚轩怀里一扔,
马嘉祺“看看还想吃什么,多点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