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首尔周医院工作前许晏昭应聘过青山监狱的医务官职位。
不管是供养她和文东恩两个人的生活还是复仇,许晏昭都需要大笔的钱,住在监狱医疗舍栋享受特权的富家子弟显然更符合她的需求。
但监狱的工作环境也要恶劣得多。
即使现在外面是阳光明媚的天气,监狱里仍旧称得上阴冷。
“检查时间定在了一个月后,南常务目前的身体已经完全符合范可尼贫血的症状,临检的医生同意刑期中止执行不是问题。至于那位一直针对郑会长的检察官——”
许晏昭将撕了标签的药瓶推到眼前穿着囚服的男人面前,“四分之一的范可尼贫血患者会出现心脏畸形等症状,只要在临检过程中出现昏迷的情况,就算那位检察官坚持不同意也无济于事。”
“呀。”坐在会见室另一端的男人将腕上的手铐敲得当啷作响,“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现在告诉还要我等一个月?”
“씨팔(妈的),河道英。”随着情绪的激动男人的眼球开始外凸,“我要见小叔!让他看看这他/妈就是你找来的人!”
“许医生已经是最专业的医生,你最好注意你的措辞。”河道英看上去永远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父亲只是让我来见你,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做最后一步。”
“씨팔,你说什么?”
会见室的凳子被重重地踹到一旁,凳腿在地面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
然而男人几乎被毁坏的身体无法支撑如此暴怒的情绪,刚冲出几步就倒在地上。
“狗崽子我要杀了你。”
情绪失控的男人很快就被冲进门的狱警摁倒在地,一双突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河道英两个人。
“南常务,现在因为过度的不安障碍给你注射神经安定剂。”
在狱医从医疗舍栋赶来前许晏昭掏出包里的药瓶,用注射器吸收药液后直接扎进男人的脖子。
“씨팔,你这个疯女人放开我。”
被注射药物的男人仍旧死命挣扎着,许晏昭故意放慢了药物的推进速度,“我们南常务千万不要乱动哦。要不然我手抖导致空针管重新扎进南常务的身体后导致心功能障碍就麻烦了。”
“疯女人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
可惜男人还没听到许晏昭的回答就被狱警强制拉出了会见室,整个走廊里还回荡着他的叫嚣声。
“今天麻烦许医生了。”
河道英捡起地上另外还未开封的药瓶,将上面的灰尘掸尽后才递给许晏昭。
“河代表客气了。毕竟河代表给的报酬不菲,我也应该做好我该做的。”
要探视的人已经被拉走,许晏昭两人也不在会见室内多逗留。
约莫是从会见室所在的监舍楼到大门会经过监狱操场的缘故,道路两侧设立着成片的铁丝网。
虽然阳光同样照不到内侧,但缠绕着身上若有若无的冷意总算减缓了许多。
“许医生。”
在河道英再度开口前有人先喊住了许晏昭。
她停下脚步,看着铁丝网内侧叫住她的人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听说你能百分百帮人申请刑期中止执行。”对方指了指自己打着绷带的手,“或许我们可以谈谈?”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姜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