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了几个长老之后问归宗也重归平静,这两天叶归是忙得脚不沾地才堪堪把之前堆积下的事务完全处理完。蓝晖也知道自己的徒弟这两天忙着处理事务,自己也落得个清闲。
天一亮,一大早叶归就醒来了,他晃了晃脑袋,今天就是师父给的三日之期,到了该还账的时候了。
“宗主,你醒了。”陆榆听见屋内的动静便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温热的洗脸水,一脸宠溺。
“兄长!”叶归瞅了瞅四周,见并没有其他人在,也便大胆地叫陆榆“兄长”,一脸满足。
“兄长,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了,你虽然是管家,又何必事事亲为。”叶归穿好衣服后看见兄长一大早就准备着服侍自己,还是不忍心让他如此之累。
“嗯好,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饶是叶归已经如此说了,陆榆却仍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无他,隔了这么多年还能继续照顾自己的弟弟,他是真的很开心。
叶归洗漱完正抓紧吃着早餐,见兄长有此一问他也不打算遮掩今天要做的事了,反而十分毫不在意地说道:“前几天惹了师父生气,这两天好不容易处理完门内事务,归儿该去请罪了。”只是,看着陆榆担心的神情,叶归还补了一句“兄长,所以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师父院子附近的人都清走,今天院子内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必在意,师父不会真正伤害我的。”
……
早饭过后,叶归便迅速地来到了蓝晖院子里,见师父大门紧闭,他便知道师父是真的被自己给气到了,二话不说自觉在院中跪了。
早晨初升的太阳并不是那么毒辣,相反在这清冷的早晨,阳光洒在叶归身上有些暖暖的。小小的身影调整了一下跪姿便不再动了,叶归诚心的跪着,努力地反思着自己的过错,想着如何组织语言让师父消气。
“你来了,门内的事务处理完了吗?”蓝晖一早就听到了屋外的动静,但还是足足晾了叶归一刻钟才开门理会他。
“师父,徒儿已经把之前欠下的事务都处理完了,特来请罚。”叶归答完师父的话后,见师父跨出了屋子,并没有让自己进屋的打算,跪的更加端正了。
回话的功夫蓝晖已经走到了叶归的面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藤条,用意不明而喻。以叶归此刻的视线,只能清楚地看见师父朝自己而来,而当他抬眼与师父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便知晓了自己今天的命运。既然躲不过,他也不欲躲避,膝行两步上前帮师父将袖子挽好,又规矩地跪了回去,直直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是徒儿的错,劳师父受累。”
蓝晖的目光不禁停留在叶归那双还未好全的双手上,手上略肿的道道宽痕定是自己前些日子罚的,看这样子这孩子不仅没有放水,甚至连药都没有认真上,光顾着批折子了。突然蓝晖想到自己当时还让他跪着把折子批完,如果这老实孩子果真批了两天的折子,也不知道他膝盖还能不能受得住,不知道上药了没。一时间,蓝晖竟有点自己是一个混蛋师父的想法,本想着算了,可又想到这孩子如此不懂得顾全大局,不罚也不行,他终究还是开了口。
“我不欲多罚,你且说说我为何要罚你?”蓝晖望着眼前这个乖巧的徒弟,他也是操碎了心。
“师父,第一错,身为您的徒弟,惹您生气,该罚;第二错,身为一宗之主,懒政怠政,给宗门带来危机,该罚。”叶归利索地认了错,将手抬得更高了。
“很好,今日为师只罚你第二错,40藤条,我需要你记住,作为一宗之主,你身上肩负的是一门的生计,只要为宗主一天,万事就当以问归宗为先。将袖子挽起来。”蓝晖不容置疑地吩咐着,用藤条点了点叶归的手臂,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对那双还带着伤痕的手下手。
“是,谢师父赐罚。”叶归本想解释一下自己的手受得住的,让师父不必顾及自己,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至于师父的告诫,叶归并不这么认为,为宗主之前,自己首先是师父的徒弟、兄长的弟弟,万事自是以师父和兄长为先,若有需要,哪怕是问归宗就算是要了自己的命,叶归也定毫不犹豫。只是,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无他,这话要是说出口,他今日定然只剩半条命才能走出这院子。
院内,院外并没有其他人,看来兄长处事还是十分周到的。
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此刻屋顶的某个角落,从叶归进门的那一刻起,一个身影正注视着全过程……
#各位看官,你说会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