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跨年

第五章:跨年

十二月晋江温度也降了下来，还挺快，但树叶子依旧绿，只不过这会操场上的绿色草坪已经枯黄，风吹的冷冽，教室里的卷子时不时被吹的到处乱飞。

这会附中最有少年气，少年少女在操场上肆意奔跑，许多人在教学楼下打羽毛球，故俞怀对上次的期中耿耿于怀，所以她课余时间并没有太多，她想尽快写作业，然后对着网课补缺补漏。

许德这会走到班级，因为下节课是班会，所以来的比较早。

“通知一下，29号元旦晚会，班里怎么说都要出面表演一个节目，我忘记了通知，现在我们大概就一周时间左右了。”许德搓搓两只手推了眼镜说道。

班里只是沉默不做声，他们先前就看见别人班准备节目，每次许德就讲课不管，下课不见人，基本都对他挺无语的。

“老师你觉得一周能练好什么啊？”潘玉说道。

“真服，现在才放消息”班长陈野摇摇头说。

静默半晌。

许德又开口:“这样吧，故俞怀，你上次那首歌在唱一遍，应付一下。”说到这边，他们想起去年元旦晚会连合唱都来不及练的他们。

故俞怀心里一阵沉默:“老师，我选择跳楼。”

班里到乐了一阵，许德语气软下来:“这次实在没办法，就当是为班级。”

呵呵，为班级，也没见班级为我。故俞怀腹诽。

“行行行。”故俞怀勉强答应，许德好一声，下一秒就开始讲课了。

“故俞怀你真孬。”潘玉从身后说。

陈志诶诶两声:“那是真没办法，说话别太刺啊”

故俞怀唉一声:“潘总，我也没办法啦。”

报歌的时候她没换曲目，怕来不及练，耽误学习。故母也有点儿怕她被影响。

这几天下来，都在声乐室，回宿舍后她会照小电筒写作业。

一周下来，班里人对元旦晚会精神无比充沛，无比兴奋，主要还是元旦假期给的心情，而故俞怀欲仙欲死，程司以天天买润喉糖都买烦了。

到二十九号，抽签难得的手气被允许现场观看，还有五班和文八班文十班，但总有倒霉蛋被许德留下来背单词，几个人骂骂咧咧并成一排，里面有程司以，但是他跑了，跑去做志愿者，帮几个人占了前面的座位。

一群人坐下来，属高二(三)最热闹，也最捧场

“文五怎么没来。”林婉琪问。

李雅琴耸耸肩:“估计也被许德留住了，可怜的孩子。”

“真惨啊。”林婉琪说道。

故俞怀的节目是第十三个，前面最先就是朗诵诗歌，接着好几个爵士。

程司以偷偷溜进了后台，故俞怀没了三人的逼迫，穿着卫衣和裤子就OK了，程司以啧啧一声:“真假土狗啊你？”他嘲讽道。

“滚啊，再叫打死你。”故俞怀拍拍自己的胸口，她特别紧张，紧张到出汗。

前面主持人开始叫了。

“有请高二三班带来的个人演唱《春泥》”

“加油啊，小俞同学。”程司以说。故俞怀没说话，带着话筒走上去了。

这次唱的比上次好很多，没那么抖，收获了不少掌声，故俞怀一结束连忙跑下台。回到观众席继续看表演。

她看见了黎景明，心情由晴转阴，他们班估计就他一个排面了。

故俞怀又失了神，程司以从舞台旁溜过来，将她拉出了体育馆，故俞怀骂了句:“你有病吧，这么突然。”程司以嘿了一句:“这不是怕你哭唧唧吗？”他说。

故俞怀被气笑了:“我有那么脆弱吗，嗯哼？”她说。

程司以她两个台阶下，跟她平视:“去食堂吗？我请你喝饮料”他说。

“行啊，但是会不会被抓？”故俞怀担心的说。

程司以哎一下拉着她直奔食堂说着不会。到食堂故俞怀依旧拿的绿茶。程司以不禁问道:“你和这玩意喝多了会不会变绿啊？”故俞怀只觉得他脑子有病。转到另一边没理他，食堂不远，有俩女生，一直在原地看这边，有点装作不在意，徘徊许久，还是选择走过来，其中一个女生，扎着低马尾，长得很好看，双手递出一个粉色的信封，程司以还有点儿懵，随之那女生冷不丁说了句我喜欢你。

故俞怀刚闷一口绿茶，喷又不敢，她就很想笑。

她认识这个女生，化成灰她都认得，她叫叶依，高二文八的，黎景明的前女友。她衣品好，会化妆会打扮自己，家室好，衣柜里挂满了名牌小裙子，会把自己的照片发到社交网站上面，找的男朋友也都是很帅有型的那种。故俞怀听说她最近和一个高街帝谈上了，故俞怀想着估计是分了，而且别人的事情也管不着，说了也难堪。

“我不认识你，你喜欢我啥，喜欢我一身汗臭味儿吗？”程司以笑着问。

叶依抿抿嘴:“你长得很好看，如果不行，就当个朋友吧。”

“我叫叶依。”她又说道。

程司以哦了一声:“我知道你，但是我想我们无缘，或者考虑一下做朋友才是好选择。”说完拉着故俞怀准备走。

“她是你女朋友吗？”叶依问。

程司以笑了，回头:“不是，是朋友。”

故俞怀倒是无所谓 ，她不喜欢叶依，总的来说是羡慕，羡慕她长得漂亮。 回到体育馆，已经是最后一个节目，是小提琴，已经是高潮的后一部分。

程司以拉了故俞怀一把，故俞怀向后看，程司以低头看着他，笑的很洋溢。

青春好似橘子汽水，晃一晃，能炸漫天绚烂。

“我有点儿喜欢你。”程司以这么说着，说的很小声，故俞怀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她没听清，这么嘈杂的环境里，也很难听清，现场都是人的吼叫和鼓掌。

故俞怀没动静，程司以就在后面，没说话。

散场后，也放了元旦假，一月一下午回学校，李雅琴和林婉琪早收拾好回了家，故俞怀收拾完东西，下楼见看见程司以，他拿着一束花，黄色的蔷薇花。

黄色蔷薇花的话语是“永恒的友谊”。

“你抽风啊，程司以。”故俞怀哭笑不得，手还是接过了程司以递来的花。

“奖励你今天英勇登台。”程司以说。

“哼，算你良心。”

程司以嗯了一声，安静了。

这会风很大，吹的地上尘土乱飞，故俞怀眯着眼睛，低着头走路。

“好冷。”程司以突然说。

“冷就多穿点儿。”故俞怀看他卫衣里边穿了件校服就是空的了。

“早上也没这么冷啊”程司以说。

两个人走路回家，花了不少时间，但少上两节晚自习，时间也不晚，这些无所谓。

回到家，故母还没睡，精神足。

“妈，想我了没？”故俞怀跳到门口问，故母看着手机胡乱点头，连说三次想。

“你都不看我！妈！”故俞怀假装生气道。

故母吆喝两句，催着他去洗澡，早点休息。

几个人在见面是一号的前一天晚上，几个人约着跨年，地点在大桥这边。

程司以走在前面，哼着歌，“等会我给你们放烟花。”几个人好几声说看好他。

结果程司以放了一袋子摔炮，还叫他们跟他一块摔，说多有乐趣。

几个人笑的分不清南北，程司以略显尴尬，挣扎说:“不是不放，是这里根本不让放，没办法。”

刚说完，故俞怀眼睛一亮，远处的烟花声传来:“看那！”她大喊。

不知道是哪里，在这个禁烟火的城市悄悄的添了新的一年的夜间艳阳。

镜头转向天空，四个人站成一排，趴在大桥的柱子上，风声在视频里无限放大，吹着他们的鬓发

少年啊，最不惧的，就是岁月漫长，还有长满荆棘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