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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的面部轮廓很硬挺,一双欧式大眼配着鹰钩鼻很贵气,像继承家业的小公子。嘴唇却又很精巧,整个人打扮的清清爽爽,头发被随意抓了一下,凌凌乱乱,很有学长的气息。
贺峻霖这次紧紧闭上了眼,怨恨自己为什么关键时刻在想这些。
“我……”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还是没放下面子,随机应变地转移起了话题:“你抓的我好痛啊,严浩翔。”
贺峻霖撅起嘴巴,撒娇似的眯起眼睛,一副恳求的样子,乖巧得让人不忍下手。
要不是严浩翔知道他的德行,他还真有可能就放手了。
“刚才踹我的时候没觉得痛呢?”
严浩翔勾起嘴角,又把人拉的近了些,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吓得贺峻霖赶紧坐起身。
贺峻霖与他平视,盯着他看了很久,欲言又止。
“严浩翔,你……”
后半句话对他来说还是有点羞耻。
酝酿了一会儿,他还是觉得有必要问问
“你今天为什么要抱我下车?”
“你对我……”
此话一出,空气好像火烤一般炙热了起来。贺峻霖眼神飘忽地看着别处,严浩翔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好像要把人看出个洞来。
他咽了口口水,“因为你穿了一身白,脏了难打理,而且这样可以缓和我们的外界议论的关系。”
“说的跟背的似的。”贺峻霖眯了眯眼睛,摇着头要从他身上下去。
“那你想听什么原因?”
严浩翔挑眉,目光有些狡黠
“没什么”
贺峻霖飞一样逃到了床头,如实说道:“还是谢谢你,我这衣服还是借来拍摄的呢。”
严浩翔哼笑:“没事,节目播出之后你也该火了。”
“还得多谢严总给我蹭蹭……这是能说的吗?”
“随你。睡了吧”严浩翔将被子拉开,躺到了贺峻霖旁边。
夜也深了,今天经历了这么多,确实已经有些眼皮打架。贺峻霖没再管太多,倒头就睡。
房间安静下来,大山里顷刻又只剩下嘈杂的蝉鸣。
贺峻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很多事情,梦里出现了个熟人,和他交代了一些事情。他有些恍惚,还未等捋顺,就又陷入了一场绿野之中。
绿野如同漩涡,高挺的野草随风共起伏,有序地排列组合,排山倒海般朝他卷来。
他俯身抬手,挡住半张脸,抵御风带来的痛感。
忽然,他脑中一紧,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异动处。附近的波动有一丝细微的变化,在他面前都会无限放大。
果不其然,远处隐约摇晃一抹身影,一枚不明物体几乎以不可见的速度射来,贺峻霖猛然惊起,指尖传来冰凉,抬眼,一轮明月当空。
严浩翔被他的动静吵醒,睁眼就看到他左手半举,两指之间捏着一颗玻璃珠。
而贺峻霖却还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懵懵懂懂,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峻霖?”
贺峻霖立刻反应过来,转身趴了下去。
“什么情况”
“估计是那群小孩。”贺峻霖看了一眼手中的玻璃珠,这群小孩也不简单,窗户只留了一条勉强大小的缝,都能精准射进屋内。
贺峻霖下床走到窗前,将窗户关紧,又一枚玻珠打到了窗上,窗户瞬间爆裂出密密麻麻的纹路。
“走,下楼干仗。”
贺峻霖气不过,转身拉了拉严浩翔的被子,示意他下床,转身拿起手机准备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