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个月,江墨寒都在帮玉玄阁学习自创法术和编写医书,效果瞩目。江墨寒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不会那样对待玉玄阁了。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同时,玉玄阁还在这里遇到了故人,那就是柳大娘和她的孩子柳楠。玉玄阁和江墨寒立马把柳家人拉到房间里,倒了杯茶。
“哎呀,我就说柳大娘年轻时的样子好看,只是她为何要来这里当侍女?”玉玄阁问道。
“说来话长,我儿子的病是好了,可谁也没想到……那一日,我在淘米,要柳楠去摘点菜来。可是谁也没想到那一日中午村里来了狼妖,把他给掳走了。村长也是无奈啊!我最后守着空房……死了…”柳大娘说着,心如死灰。
“好了好了,阳间的事就别去想了。现在这里也没有狼妖,况且我们都认识,你也没必要怕生。”玉玄阁安慰道。
一旁的江墨寒正和柳楠玩着,他把柳楠抱到一旁的椅子上,故意露出嘴里的獠牙,吓唬他。但柳楠似乎不怎么害怕,而是和江墨寒打成一片,像是一位父亲带着孩子。玉玄阁则露出一个有母性的笑容。
和玉碑山地宫的温馨相比,天庭则显得冰凉至极。
大正乾坤殿内依旧没变,神官们把所有精力投入各自的工作中,大家收到瑞璘分发的文书,里面可分为请愿、宗门、打击邪祟三大部分。文神们自然是搞文书工作的,但武神们要经常出任务,甚至要统计伤亡。
瑞璘一切以武神优先,文神为其次。灵稷明抱着自己的稻穗,她后来又走南闯北,让柳稻在一次布满田野。虽然是整个天庭最累的文神,但老百姓能吃上饭,也可以了。
瑞璘可没有灵稷明那样善良,没人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有一点不言而喻,那就是瑞璘真的很讨厌百越一族。
“本尊一直很讨厌,百越蛮夷,不要以为百越国没了,百越虫子就死了,他们还在天庭吃着白饭呢!”瑞璘调侃道。
灵稷明低下了头,龙雀和赤名显得有些无赖。
玉玄阁走后,瑞璘开始了对百越国出身的神官施加打压。他的野心昭然若揭,灵稷明处处被排挤,底下的文神们开始不满,在朝堂上公开反对瑞璘。
瑞璘有了些怒色,他直接大吼:“你们这些百越毒虫,就是你们让天庭久居人下!你们让文神夺走了属于我们武神的一切!”
文神们一脸懵逼,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瑞璘就下令让武神们把他们押到各自的宫殿里关押。
好在瑞璘的措施漏洞百出,龙雀和赤名带着灵稷明离开了大正乾坤殿。他们来到帝尊道上,看着文神们被押道各自宫殿之中软禁。又回头望着大正乾坤殿的穹顶。
“天,不一定是正道。”灵稷明喃喃自语,“我们走!”
“唉,你当本座不想放你走啊,帝尊查得紧,不如你今晚故意出逃,我去找你,龙雀借口去除邪祟,我们最后在帝尊道前面的无字牌坊那儿碰头。”赤名想出了一条妙计。
灵稷明当场同意,随后乖乖地跑进了自己的稷神殿。
瑞璘拿来纸笔,写下一串长长的名单,都是百越国出身的神官,文神武神都有,且不在少数。他要把这些人清洗掉,或者想一个更好的办法。
现在大正乾坤殿内只有瑞璘和他的几个亲信。瑞璘坐在宝座上,白衣之中是一个有种族歧视的恶魔。
“本尊一直很讨厌百越族人,他们如同毒虫一样在六界游荡。天庭也需要净化,干脆把他们关在一处偏殿,严刑拷打。”瑞璘狠狠道,“明日,设一处偏殿,集中关押百越神官!”
瑞璘不是很想跟玉玄阁过不去,而是想对他口中的百越毒瘤展开报复。
百越出身的文神和武神们包揽了天庭三分之一的事务,也有不少优质资源。这使他们也成为了被打击的对象,令人想不通的是当瑞璘下令建偏殿关押百越神官的时候,还有一部分百越神官支持这一决定。瑞璘的命令如同一根大棒,狠狠地砸中了百越神官们的头,有百越血统人的神官遭到残酷迫害。如果父母双方都有百越血统,那就要被关在天庭,如果父母双方中只有一方有百越血统,那就送下凡间,贬为凡人。瑞璘认为,纯种的百越人必须留在天庭受惩罚,而不能回到凡间繁衍生息,再次引发灾难。
灵稷明回到稷神殿,眉头紧皱。她解下发冠,拿起自己的木梳梳着自己的长发。铜镜中的她一脸忧愁。她似乎已经猜到瑞璘对百越的痛恨和对玉玄阁的针对。但自己能做什么呢?
有一点好的,那就是负责看守灵稷明的是龙雀和赤名。
晚上,帝尊道已经失去了昔日的繁华,只有武神的巡逻。没有一个人敢点灯,没有一个人敢叫喊。
黑暗之中,灵稷明架起了一个小锅,放入五谷,凭空出现魔咒,剧烈的光芒驱散了无边的黑暗,让帝尊道再一次被光芒笼罩,墙上开了个口子,龙雀和赤名立即冲了进来。
“快走!”赤名喊着。
同时,外面巡逻的武神也反应过来,龙雀立马关上门。赤名带着灵稷明走入墙山开出的口子中。龙雀也要跟上去,可是外面的武神法力强大,可以说是瑞璘的禁卫军。龙雀没有顾及过往的兄弟情义,和他们肉搏起来,始终不让他们靠近墙上的口子。
龙雀受到了群殴,身上被刀剑捅出七十二道口子,忍痛冲入墙口。也就在那一刹那,墙口消失了。
三个人来到玉碑山,那里是连邪门歪道都不来的地方,唯一供着的玉神像也无人祭拜,成为落难神明,但周围依旧长着名贵草药。
“三位来这里干什么?”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灵稷明望去,只见是一个青衣少年,也就是倾信台,他身边站着一个黑衣箭袖的少年。那就是暗澈,暗澈十分警惕,他感受到了一抹杀意,把倾信台护在身后。同时,倾信台也向暗澈投来一个满是安全感的目光,给暗澈兴奋上天了。
灵稷明笑道:“二位兄弟,我来找玉玄阁的。”
倾信台闻言,说道:“原来是找主人的啊,我也在天上看到过你们。今日忽然到访,我倒不曾迎接远客。别站着了,到下面去坐坐吧。”
还没等暗澈回答,倾信台就带着灵稷明去了玉碑山的山顶,在那里用法术搬动玉碑,露出地宫的入口。
“直接跳下去吗?”灵稷明似乎有些害怕地问道。
“对,直接跳到去。”倾信台拉着暗澈回答。
众人来了个信仰之跃,跳入无边黑暗。
而在那黑暗之中,又有一些光亮。那是藏尸洞发出来的光。
在得到江墨寒的许可后,玉玄阁打开了一口棺材……
“洒了酒的匕首。”玉玄阁伸手要道。
江墨寒递了上去,周围的小鬼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玉玄阁。玉玄阁正对着一具还很新鲜的尸体进行解剖。
洞内,热酒水撒了一遍又一遍,桌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匕首,各式各样,有粗有细,有长有短,有直有弯。
玉玄阁在实践着自己的理论,他带着一个鹿头骨面具,手上尽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