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们李修齐哪去了,江延说他在帐篷里,没有衣服穿。
我去车上取了件衣服,又把那件黑色衣服拿上了,进了帐篷丢给了他:“穿我的吧,你这衣服被我弄上草药了。”
他穿上没说话,躺在那里,我问他晚上吃什么,他说我想吃什么有什么,吹牛一个顶十个。
“你不出去不会是怕凌姐看见你光着吧?你还会害羞呢?再说你和凌姐两个人住那么长时间了,真的不会撞到尴尬场面吗?”
他踹了踹我:“你晓得个啥?赶紧出去吃你的饼干泡汤吧。”
晚上就吃这个?我想,江二少定下不去口。
可惜了,所看不是我所想,江二少吃得正香呢,我忍不住调侃:“你还会吃这个吗?”
宋嘉言也附和我:“江二少….你是真饿了啊….”
江延噎了噎,不看我们两个:“两个神经病,我又不是神仙。”
我俩笑了笑,我也是饿得慌,饼干这种东西平时我不会吃的,甜的吃了牙疼,吃多了硌牙,只是没想到泡了水,不怎么甜了,也不硌牙,刚好。
吃了过后,我们就回帐篷里了,凌姐自己一个帐篷,宋嘉言被江二少带走了,我只好跟上海佬一块咯。
他一直没出来吃东西,我也不知道给他拿点什么,只好拿了瓶水。
拉开链子,我走进去,李修齐四仰八叉得躺在那里看着蓬,我第一次看他这么安静。
“喝点水吧,你怎么还不吃东西?”我把水放到他旁边,自己也坐在他旁边了。
他动了动,拿过水瓶拧开喝了一口:“还笑得出来呢?没有我你就死了。”
上海佬这么一说,我胳膊跟着痛痒了起来,我没说话,回想起在林子里,我们被野猪追,可为什么到最后变成我一个人被追了?
我打了他一下:“诶我说,你和江延怎么跑树上的啊?”
李修齐翻了个身:“绝技,你少管,江延我不知道,应该练过吧,我看他跟你跑着跑着就没影了。”
我早觉得不对劲,那野猪要死要活地冲过来,李修齐能躲掉我觉得他是这么多年的经历练就的,但江延,我不知道他怎么躲掉得,就好像片刻之间这个人就消失了。
但听他话里的意思,我算是知道了,他在树上看我们跑,没救我们,这什么心思?
“那你跟我说说你怎么发现那块晶石的呗?”看他今天的那顿操作,真觉得他神神叨叨地。
他勾勾手指,我凑了过去,他在我耳边戏虐道:“靠你啊。”
靠我?我想起他在林子里指挥我,还有胸口的灼痛:“你不会对我施法了吧?”
“施什么法,靠你也才找个破成品的晶石,亏死我。”
我又问:“那你走之前让我把江延请过来干什么?”
“一个两个的都坑死我,做啥叫他来?他也就眼神好使,结果他做个啥来?跟他哥一个样。”他说到后头声音小了很多。
原来江二少知道李修齐是做什么的,那他那会儿装什么呢?李修齐不仅和他不对付和他哥也不对付?
“他哥也是干这一行的?”
“岂止呢,干得多了。”他似是恼怒,闷哼一声。
“诶,小趴毛,你那天找我打听般石干什么?”
我拽拽耳垂:“找个亲戚,我跟你打听个人啊。余年生你晓得没?”
他掏掏耳朵:“那不是你老爷?”
“你知道啊?不是,你知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我发现宋嘉言说的不错,这里边脱不了的干系。
“那你也没问我啊,再说你老爷不是死了?你自己的老爷你还找人打听,怎么当得孙儿?”
“你知道我爷,你怎么不知道般石。”经我思考,不应该这样。
他打了个哈欠:“我上哪知道这石那石的啊,知道你爷也是听说,这行上的人哪个没听说过你爷?哈,没听说过你的就多了哈。”
爷爷也是走这行的?那个时候走这行?不让野兽给吞了?
我想到爷爷在本子上写的字,似乎有什么关联啊,森林….李修齐带我们找这晶石也是在森林,爷爷也是这行的,那李修齐说不定能找到什么。
“那我明天还能去吗?你们要打算在这林子里找多少晶石啊?”我这胳膊不敢碰肚子不敢扯的,躺下都费劲。
李修齐可能真的困了,迷迷糊糊地说:“你老实待着吧,晶石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况且。。这林子被人撅过了,能有三两颗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