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怎么弄得这么惨?”李修齐调侃我。
我把衣服脱了下去,这衣服不能穿了,全是木刺,而且全都刮破了。
“你没事吧?”江延颇为担忧看着我。
我看了看我身子,红彤彤的一片,还渗出了血。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可能觉得我要死了。
刚才情急之下,他们两个把背包扔在下面了。李修齐把背包拿起来看了看:“诶,这望远镜还没让你拍扁乎,真厉害,你没被望远镜隔到啊?”
我现在恨不得掐死他:“我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包里好像有药,拿出来。”
在坐车来的时候我买了。
他和江延两个人把三个包都翻了个遍什么也没翻到。
“没有啊。”
怎么会,我突然想起,药买回来的时候扔在车座上了,忘拿下来了,我真想骂街。
“可能丢了。”
我没办法了,拿起衣服抖了抖,找了块干净地方把血擦干净了。
擦完抬头发现,江延手里抓了两棵草过来,他说:“我拿的这个是黄芩和黄连,能消炎,把你衣服给我一下。”
我把衣服递给他,他拿过去又把望远镜拿了来。
他把我衣服铺好了,又将那两棵草摘了摘就塞进去了,然后又把望远镜拿了过来。
用望远镜把那些草凿成了一摊浆糊,他劲还挺大,就是看着跟小白脸似的。
我笑笑:“江二少你这…..这望远镜多贵呢,怎么说砸就给砸了。”
他瞟我一眼:“你不想消炎也可以,反正流血不多,回去伤口流能,虽不至死,但也够你受的。”
他撕下来一块衣服,粘了两下那摊浆糊,用力给我涂抹在伤口上面了,这一点都不凉,热乎乎得痛。
“我没摘多少,一棵能用的不多,如果你不遮着点,一会吹干了就掉了。”他提醒我,但我没有衣服了,我只能光着。
“你原来真的对草药有研究啊,但我这衣服都坏了…”我看向江延腿上的绷带。
江延看出来了:“你要我腿上的绷带?你敢想就行。”
“整得还怪可怜的,赶紧穿上,这么晚了再不出去这里面的东西就要把咱们吃了。”李修齐把他身上的衣服给了我,他一直穿着黑色长衬衫,还扣得那么严实,我一直以为他里面还有件衣裳,结果压根儿没穿!
白给的衣服不穿可惜了,我套上了。
我们大概走了半小时左右,才回到原处,宋嘉言和凌姐他们两个早都在这等着了。
“怎么这么慢,出事故了吗?”凌苏问我们。
李修齐一直站在我们两个身后,怕被凌姐看见他光膀子吧?我还想告诉他,凌姐压根儿不是小女孩,不要怕。
“快走吧,再不出去这两个二少爷都快死了。”
回去的路是凌姐带的路。
回到帐篷我叫嘉言去取了药品,把衣服脱下去发现,上面沾满了草药,这味道把宋嘉言熏得不想再靠近我。
我拿着条毛巾去河边沾湿把身上的草药都擦了干净。
回去之后天已经黑了,他们几个点了火,火燃得很旺。
“得亏买了这么多火柴啊。”宋嘉言满是自傲。
“是啊,都能当木柴使了。”江延往火里边扔了几根火柴,火柴一丢进去直接化成了灰。火还是要木头才能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