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穿戴整齐,站在院里,天刚有些微亮….虽然我志气满满,但他们三个就不太一样了。
凌苏坐在板凳上,低着头,可能是睡着了。
李修齐和宋嘉言背靠着背坐在地上了,李修齐墨镜没带好,一半眼睛露出来一半被遮住,仰着头嘴巴张着,发出微微的呼噜声。
宋嘉言帽子不在他的头上,而是在他的脸上。
是我把他们捣鼓醒的,我怕迎接不到江二少,他说他会早点来的,我们平常又是快到中午才醒,所以我特意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把他们搅合起来了。
“喂,起来啊,你们紧张起来啊?”我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他们还是没反应….
“宋嘉言!立正!”我喊了一声。
宋嘉言惊得站了起来,李修齐没有东西倚着了,直接躺在地上了,头被磕了一下,也懵得站了起来。
“哎哟,侬做啥?!”李修齐推了推墨镜。
这一声把凌苏都叫醒了。
他还来火气了?!我不服:“咦!侬喊啥!”在上海这么多天虽然没去过哪,但上海话可是学了不少。
“你看看,他来了吗?你把我们这么早弄醒。”李修齐走到大门口,面朝着我们比划着:“那小子在哪呢?哪有个人影?啊?”
“诶….老大…..你回头。。”宋嘉言转过头去,摸了摸脸。
李修齐看过去,直接与江二少来了个面碰面。。他向后少了几步,转头问我们:“哈…这是真人么?”
江延穿得还算靠谱,一身便装,我走过去:“可算来了,这你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给我这个干什么?”他问我:“我说来,没说要跟你们去。”
李修齐叉了叉腰:“诶哟,早都说了,请不动,高贵着呢。”
我碰他一下,让他别说了,我又看向江二少:“你那天不是说在家里待得太孤独了吗?况且你也没事做,不如和我们体验一下?嗯?”
江延思索了片刻:“那好,前提是你们安静一点。”
“没问题,那咱们走吧?”我把东西给他了,走在前面。
李修齐敲敲我脑袋:“你走前面,你知道去哪吗你。”
“那你走那你走。”
…….
这么多天我才知道上海佬还有个吉普车,他说这车叫牧马人,他攒了两三年钱才买下来,我心想那这车得多贵啊,他一年就靠卖石头至少挣个二十万吧?
我们几个坐了得有七八个小时,到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李修齐把我们都叫下去了。
这地方鸟不拉屎的,空旷的很,后头有一片农田,前面是片空地,边上有条大河,河水被阳光照得反射出的光都刺眼。
“这哪啊,怎么还给我们拉到这森山老林里了?”宋嘉言摸了摸帽子,问李修齐。
李修齐没回答他,把东西从后备箱里都拿了出来,走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他拿了那么多东西。
“把这帐篷拿着跟我去搭帐篷。”
我没想到出来要睡帐篷啊:“在这搭吗?能行吗?”
“不搭这你要进林子里搭吗?林子里边可是有野兽,这地方靠着田地,边上还有河水,离林子还远,一般野兽到林子边上就不敢出来了,在这是最好的选择。”
也是这么个理,我们仨搭了三个帐篷,他也就带了三个,带的吃食什么的也都放帐篷里了。
搭完后,我转头看见凌苏和江二少若有若无得聊着什么,我也没有听清。
“来过来,给你缠上。”李修齐让我坐在凳子上,把裤子搂上去,鞋子也要脱掉,我不太明白。
他手里拿着一大卷绷带,碰了碰我的脚:“这腿怎么一点腿毛没有,一腿软肉,得练啊,别动。”
说着他给我缠了一腿绷带,从膝盖下面开始,一直缠到脚脖。
“怎么不把脚给缠上?”我问。
他拍拍我腿:“给你缠上,这么热的天怕捂出味儿!”
他怎么嘴这么毒,没让我骂到他就去给宋嘉言缠了,到了江二少那边,江延不让他缠,非要自己缠,我总觉得这江二少和上海佬不对付。
凌苏那….李修齐走进凌苏那边,在她身后拿着绷带站了半天,看着那么扭捏呢,他把绷带递出去:“你…自己缠可以吧?”
凌苏回过身:“以前不都是我自己缠吗,你怎么了?”
“没…没事,你缠着吧。”
我看他这副样子,不能这么怕凌姐吧?虽然有时候真挺可怕,但他还是过于夸张了。
“缠这东西有什么用啊?”我问他。
“进了林子里面什么都有,植物也多,有的还有剧毒呢,小虫子什么的也多,给你腿弄伤了怎么走出来?”
还有这功效呢?老手就是老手,经验多。
“行了,把东西装好,走吧,这天还早着呢。”
我们走过了前面的一个小桥,到了林子面前。
林子里面吹出一阵阵冷风,我打了个喷嚏,这林子里的树看着不高,但往里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地黑漆漆。
“我们这是跑山吧?”我突发奇想。
“跑山?差不多吧。”
李修齐在前面给我们开路,不得不说,李修齐的办法是正确的,这地方都是草木枝叉,如果不缠绷带,估计我现在双腿已经痒死了。
走着走着路上出现干土,我抬头向前一看,李修齐的脚向后刨着土。
干什么?狗蹄子吗?
“看样子这里有人来过。”他说。
原来这里有踩踏过的痕迹。
“估计这山要空了。”凌苏突然说道。
空了是没有晶石了吗?晶石哪里找?地上找还是地下挖?
越往里走越黑,风还很大,冷飕飕的,树叶和树叶挨在一块,我们往前走都要低着头怕被树叶刮到。
“怎么走路都这么麻烦。”我嘟囔一句。
江二少拍了拍我肩膀:“往后走两步就宽松了。”
果真,走了几分钟,林子不是那么黑了,有光透进来,这地方的树也比刚刚的高了许多。
可能就是因为树高壮了许多,这些树的间隔也宽松了起来,没有树叶刮人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