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嘉言吃的直打嗝,老舅气得也饱了,他把一张纸扔给了我,告诉我:“这是你三爷的地址,但只是十几年前的住址。”说完他就要拿着狮子头离开。
我拽住他胳膊:“那您说的东西呢?”
“那东西又不是关于你们家的,你要什么要。”
“啊…那老舅明天咱俩去把我学给退了呗?”
老舅没回头一直走了出去:“随你,鸟大了林子也困不住啊。”
我笑着送送他,回去后宋嘉言拿着那纸条看了半天也没看懂,老舅的字迹,任谁都看不懂吧,纸条拿在我手上我直发懵,这个字迹,这是人写出来的吗?老舅写字也不这样啊,那几个字就像是几坨鸟屎糊在了上面一样,一个圈一个圈的,像画符。
“坏了这是被老舅算计了吧。”明天去问问他怎么回事。
第二天去退学的时候,我一直问老舅怎么回事,他只说他也不知道,不是他写的,后来问的烦了他一溜烟跑了。
回家之后我很丧气,毕竟这么多天一直盼着,现在这纸条上这样的字体怎么能看得懂。
“别介啊别这样,要我说,你查这么多天了,也不差时间,这一个个圈,咱们研究研究,毕竟也不是完全看不清,如果这不是老舅写的,但老舅还能把这个拿给你说这是地址,那这个它肯定就是地址啊,咱研究研究破解一下。”宋嘉言安慰我。
他这一番话也点醒了我,的确,如果老舅没有忽悠我,那这个住址不是老舅写的,而是十几年前三爷或者父亲那边的人留下的,写成这样估计有什么不可言喻的道理。
“嘉言,我觉得你脑袋真的不差,学校怎么会想开除你。”
我拿着那张纸条盯了一整晚,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反倒烦躁急了,依旧是乱麻一团。
第二天一早,宋嘉言来到我房间被我吓了一激灵,我坐在床边,眼眶阴黑阴黑的,头发跟鸡窝一样炸开,像失了魂一样。
“我了个大草啊,余繁!你这是让人夺舍了?诶哟我的天,不至于吧不至于吧。”他扶起我,嘴一直合不上,显然是惊的。
我突然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嘉言,你先别管我,你去买台打印机。”我把卡从兜里扔给他,整个人累到要跨了。
他没问什么,拿着卡出去了,我闭了眼睛,想眯一会儿,昨天看一夜没看出什么,但好歹是想出了个法子。
宋嘉言搬着打印机过来放在桌子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总算是有了点精神,他问我:“你要这打印机该不会是想打印那个纸条吧?为了打一张纸条去买打印机这些材料啥的太小题大做了吧。”
我吸了吸鼻涕,看看身上穿着的白色跨栏,可能是昨天晚上受风了,感冒了,我把纸条给打印了好几份一模一样的又打印了好几份放大版的,把它们整理好我才和宋嘉言说话:“多打印几份总归是好的,你去拿纸笔来。”
我和嘉言临摹了很多份这张纸条,弄得地板上全都是纸,我告诉他,临摹的时候,把一笔一画都分开写到一张纸上,看看能不能变相的把这些圆都给“打直”变成正常的笔画,这样就能分析出个大概。
这可不是个简单的工程,因为实在是一点顺序规律没有,许多笔画什么的都重叠在一起,有时眼睛疼的厉害就歇歇,两天下来我们俩还是一无所获,唯一能研究清的一个字是石,一个字什么也看不出来,实在没办法我又给老舅打了个电话。
老舅说这张纸他也看不清楚,他凭记忆翻出来的,但他给我了个地址,说是这个人大概能了解一二,我还以为老舅每天都神神叨叨的,没事干,没想到还挺有人脉。
地址给的是西安市,距我们这里大概五百多公里,七个多小时就能到。
到西安了后,已经很晚了,我们没有行李去哪都方便,其实我和嘉言的玩心挺大的,来了大地方哪都想看看,我们先找地方吃了顿饭。
宋嘉言又想去泡温泉,我也兴趣高涨,完全就是身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钱也放在脑后,事也放在脑后。
我和嘉言下温泉的时候,正好有位陌生人泡好上去了,我走向他那个位置本想着宽松点,可脚下却被刺痛,我蹲下摸索,抓到块石头,本是无心之举,拿起来打算丢上岸,但我却发现,这块石头不是一般的石头,大概有小拇手指那般大小,黑色的石头中间却有一块是紫的晶体,但仔细一看黑色那一片却也有些透。
我转头看了看离开的那个人,宋嘉言突然泼了我一脸水,我把石头收了起来,没多想只当是个挂饰,随后就跟他疯闹了起来。
大概过了后半夜我们才想起来休息,随便订了个宾馆就休息了。
但我没睡着,我掏出泡温泉时的那块石头,实在太奇怪了,越看越奇怪,摸着却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灯关了还有一点亮,大概真的是饰品吧,我没再想了。
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我急忙把宋嘉言叫起来,退了房间按老舅给的地址打车找了过去。出租车司机说给我们送到目的地半公里外了,他说那地方的主人不让外车开到家门口。
我觉得这家人真怪啊,走了五六分钟才到,到了才发现这是个宅子啊,门匾上写的是江院。
宋嘉言爬在我耳边问道:“你确定是这吗?老舅靠谱不靠谱。”
我底气也不是很足:“不会错的吧,咱们进去吧。”我和嘉言走进去,却发现有两个保安站在那里,他们拦下了我俩,问我们是谁,来这干什么。
宋嘉言蹙了蹙眉:“还很有实力啊,怎么办。”
我小声和他说:“放心,老舅告诉我,只要提他名字就行了,我试试。”
我清了清嗓,朝保安点点头:“你们好,我是罗恒的外甥,找你们家主人有一点事,麻烦你们告诉他一声。”
保安互相看了两眼,其中一个朝里走了去,没过片刻,他便回来了,这次没再阻拦我们两个,反而给我们俩引路。
他好像带我们来到了后院,后院挺大,看着有挺多花花草草。
“二少爷,人带来了。”保安突然一声,我看过去,这后院放置了一张黑色圆桌,有几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个人,他穿着一身新中式对扣服装,看样子是竹纤维的,上面印着金色龙纹提花,他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书本。
我们走过去,男人收了书,给我们添了茶水:“坐啊,你说你是罗恒的外甥?”
我点点头:“我叫余繁,罗恒是我老舅,这个是我朋友宋嘉言,你怎么称呼?”
“叫我江延就好。”江延喝了口茶,看向我:“你姓余,还是罗恒的外甥,你爸叫余云成?”
我不太淡定了,他怎么知道我爸叫什么,看他样子和我们不差多少岁,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这茶不苦。
“你认识我父亲?”
“不认识,只是听家里人提起过,这么说来,你是余家二少爷吧。”他看向别处。
我摩挲着茶杯,一时愣神,宋嘉言靠近我耳边,提醒我:“你没事吧?感觉你有点紧张啊,从刚刚来看,你和他的地位应该差不多啊,你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