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是一脸笑意地走向男汉，从手上拔过竹钗，不紧不慢地插回发间。
这场比试的赢家显而易见，倒地的男汉早已赔了夫人又折兵。
……
“姐妹啊！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被糟蹋了。”
女子握住薛如是的手，言语之间尽是感激。
“哪有，哪有，这都是该做的。”
这话说的连薛如是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送走女子后，薛如是双眼，瞪大，惊慌失措地捂住脸庞。
完了完了，阿娘和她说过，进了人族城市不能乱用妖术，她刚才……好像一个不小心对男汉施了妖术。
这下回去不被打死也得掉层皮。
“姑娘？”
薛如是转头，一位身材矮小，样貌年老的女人站于身前，嘴角还有一颗较大的黑痣。
她的体型偏瘦，一脸乐呵样，双手还带着金银扳指，红蓝相见的衣裙衬托，盘发间叉着细银钗。
女子一手拿着烟斗，一手握住薛如是白皙光滑的手腕，口中烟云吞吐，实在让人发呛。
“我们明竹楼现在正缺像姑娘你这般美艳动人的女子，要不来吧？”
薛如是微微弯腰，凑到身侧，在耳边轻声：道“该不会是专门做那种事的吧。”
老鸨本就是来招人的，寻些走投无路，没钱没势的姑娘，而真愿干这行的少之又少，对于薛如是如此曼妙之美玉，她怎可会放弃，怎可会说真话，。
“不不不，我们明竹楼是正经场所，只是跟一些客人喝酒而已……哈……哈……”
一番巧舌如簧，连她自己都不信。
但薛如是信了，喝酒这事儿她在行啊，她阿娘成天跟柳姨、花姨聚一起喝断片，还拉着自己喝。
而在这京城，干啥都要钱，正好有个机会怎么不答应。
薛如是道：“好！”
有钱不赚脑子有病。
老鸨也没想过这姑娘如此爽快，但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慈笑地领着薛如是朝明竹楼走去。
薛如是深刻表现什么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
温柔的闺房古色古香，名类首装服饰迷了人眼，点着香薰。
薛如是褪去之前朴素单调的服饰，此刻，他身着墨绿色淡雅衣裙，翠绿色发饰点缀，团扇一握，仿若人间天仙。
只是发间的细纹竹钗于其格外突出，这事她身上唯一坚持不换的样物。
丫鬟道：“姑娘，你若将这竹钗摘下会更美的，银竹钗与您实在不搭啊。”
薛如是道：“细银竹钗是我阿娘给的，我把他看作阿娘，只要戴着就相当于阿娘还陪着我一样。”
听完，小丫头顿时心头一凉，这位娘子母亲离世，自己却在揭人家伤疤，她可真该死。
“抱歉，小奴不是故意的，还望您节哀！能饶恕奴。”
薛如是：？？？
小丫头越哭越凶，薛如是这才意识到她方才说的话容易信引人误会，道：“好了，没事了，我阿娘还健在呢，只是相隔较远罢了。”
而这丫鬟还以为这位娘子是怕她伤心过度安慰她，小丫头也觉得自己若再哭下去，恐寒了他人心，便满满停止抽泣。
这两人，都以为是自己的过错……
——
“都让让，都让让。”
清朗的男声响彻明竹楼，引得老鸨急忙下楼迎客，她拿着烟斗，双眼审视着几名年轻男子。
个个穿金戴银，衣料名贵，连忙收回目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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