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否认,她们的笑容有着迷惑性,放到现世多数人的说法,应该是治愈吧。看到她们的笑容,心情会比看着重装士兵要好很多。”
“对吧对吧?!”老师一把起身,似乎是找到了知己似的,“你也没法否定对不对?”
“自然。无可辩驳。哪怕只有一点点,但也不是0。老师,难不成你……”
“没错!”老师似乎非常自豪,一拍胸脯,随后才冷静地坐下来。
“你不是不知道我来基沃托斯是为了什么吗?我免费告诉你答案。”
“这可真是…荣幸之至。”
“结合上下文,就能明白了。我在乎的是学生们的笑容。就是这样,我的目的就这么简单。”
老师落子。
“或许你的脑子里会想一些比活着更无所谓的事情,像是大人的责任、道德感、仁慈之心等等高尚的词汇早就该收收了。现在和我同龄的谁会凭一腔热血地干这干那?黑服,你怕不是脑子也跟着被你的良心石化了。我可不是高尚的圣人。”
继续说着。
“学生纯真的笑,有着独特的魔力。这点你不否认,也无法否认。”
“当然,我认为我从不说谎。”
老师依旧在输出着观点,反驳着黑服的长篇大论。
“似乎在你的眼里老师是教书育人,是教导书面知识,是养育学子的圣者。”
“难道不是吗?”
但是棋局依旧没有半点逆转的意思。
“谁做得到这样?哪怕学院底层人员再怎么贫苦,再怎么可怜,我对她们的共感却依旧没有和星野她们相处的时候那么剧烈。是的,我没有师德,虽然这对和我相处的被她们迫害的对策委员会成员们也不算太过分。但是我确实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老师。”
“老师真是谦虚。”
老师依旧被黑服压制着。
“我的计划很长,比貘的要更长,比貘的要更简单。说起来,你应该没有看过《噬谎者》吧?应该没有。”
老师的士兵变成了皇后。
“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是向往。我向往着她们具备的美好。能够理解吗?”
“完全不能。”黑服虽然不能理解,但是他却能够隐约感觉到一件事情。
棋局,在动荡。
“我们都有高中的时候,在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这种美好必须存在,不能迟到。”
“可是,你不能让所有人都得到这种美好啊。”
“人是有极限的,有自己做得到和做不到的事情。再者说,黑服,你自己不也说过吗?至少不是0不是吗?”
“可是这样你能得到什么?”
“什么都得不到。”老师抢答道。
士兵转换的皇后,似乎成为了棋局逆转的关键。
“可是,你能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做吗?一定没有吧?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黑服无法反驳。
“那不就得了?什么都得不到又不代表得不到什么。那只是对你而言。在我看来,我可是得到世界上最有价值的东西呢。”
“笑容?那个东西不是根本就得不到吗?”黑服还是没能明白。
“这些可都记在我的脑子里,这样都不算得到吗?”
“可是它们本身始终无法属于你。这样也算得到吗?”黑服更加迷惑了。
“我学生们的笑容不是我的笑容吗?”
“你这是偷换概念。”
“你不也喜欢这么做吗?为了让对方认同自己的观点。”
“……”黑服沉默片刻,“也是。”
“为了合作愉快,你的脸上不也刻着笑容吗。”
黑服再次沉默片刻。
“呵呵,的确如此。”
无声的结束了这一棋局。或许是有点晚了,不过如果不是因为需要睡觉,谁在乎天是黑的还是白的?
老师对着阿罗娜道了一句晚安后,钻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