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神俱一甩散弹枪,另一只手用力一锤,“说起来为啥这东西不能缩小?”
搞不明白,神俱扯了扯头发,还是那么柔顺的触感,嗯……舍不得剪,算了。
她的用力握了握,嗯,铁板应该已经融化了,当初研究出这种既能治疗骨折在体内融化后又能短暂增强肉体强度的神秘物质组成物真是幸运,说起来还得感谢小家伙。
要不要试试?说实话,神俱大概忘记了铁板的作用,毕竟有更应该记忆的东西。抬起散弹枪,对准自己的手。嗯,要是打断了就不好了。换冲锋枪,枪口对准手心。“嘭!”就是一枪。诶嘿,还挺好玩。
嗯,效果很好。子弹的一半嵌入手心,打了个洞,但是卡在里面,嗯,很不错。要是换平时,手都给打飞。这种肉体强度,足够了。呃……自己全身上下也就头和心脏最硬了。
把子弹拔出来,拿出铁板,插进去,包扎,好了,要去凑热闹了。
凯撒董事扶额,好随性的组织。
虽然似乎会影响便利屋的信用。但是和老师合作……嗯!死道友不死贫道。
“啊哈,背叛雇主这件事还真是可恶啊,爱露酱真是个超超超级大反派呢~咕呼呼~”睦月凑上来笑嘻嘻地。
“嗯,作为坏人来说是正解呢。”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出现在老师和睦月中间,眼睛眨巴眨。
“哦~是你们啊,欢迎~”野宫紧随白子出现。“野宫,你怎么出来了?!你走了谁还火力压制啊!”
“诶,防护罩不是能撑很久吗?”“大军压境不要马马虎虎啊!”
“喂,他们开始冲锋了!还不快来帮忙!”“明明之前还说便利屋是叛徒来着。”
“全部无所谓!便利屋啥的我懒得去管!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老师,要回前线了。”白子扯了扯老师的袖子。“我去前线?白子,想让我死不用这么委婉。”
“……对不起。”“啊哈哈,当然,你们也要去前线了,我现在回教室,等我给信号,佳代子,我们走。所以白子不用道歉,走走走。”老师打着哈哈,看了一眼佳代子,佳代子点了点头,跟在老师身后走进了教学楼。
“白子,我们去救星野前辈吧?”野宫笑眯眯地说,“有老师在,不用担心的啦。”“……嗯。”
“是鬼方佳代子同学吗?你好。”绫音听到开门声,站起来面向走进来的老师和佳代子鞠躬。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佳代子就好。”佳代子摆了摆手,“设备呢?不能让我拿喇叭喊吧?”
“啊,抱歉。”绫音急忙把耳返交给佳代子。
“我们开始吧。老师?“佳代子看了眼老师。
“是啊,该开始了。”老师拿出军用望远镜,把操作仪交给佳代子,“玩过策略攻防游戏吗?”
“老师觉得我玩过吗?”佳代子微扬嘴角,接过操作仪,“还要拜托老师你兜底了。”
“呵呵,那是当然的。”老师展示了一下手上的望远镜,“不然我岂不是闲人了?被说没有出力的时候岂不是冤枉了?”
“真偷懒的话应该不算冤枉吧。”佳代子低头,看着操作仪,“这不是解决得差不多了吗。”紧接着吐槽。
“诶嘿,剩下的给你练练手吧,最近没怎么玩过吧?放心,都是机器人,绝对听话。”
“怎么听起来好像黑市那帮家伙的说话方式。”佳代子有些鄙夷地看着老师。
“嘿嘿,这不是缓解一下氛围嘛。”老师笑着,拿起望远镜,看向战场。
嘭!
“不要这么突然地撞墙登场啊!”老师大声叫喊。
“有意见?”美音看着老师。
“没、没有。”
“老师真是……”佳代子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聚精会神地看着操作仪。
那么,开始吧。
“报!半小时内,我方一半战斗单位失去战斗力!”凯撒士兵进入办公室汇报。
得到消息,凯撒董事扶额,本来带着侥幸想着有没有机会,但是终究是路径依赖了,该死的便利屋。要是没有她们,没准还能击破阿拜多斯的。
“唉……撤退。”“是!”
“传令下去!重整队列,医疗组带走失去行动力的士兵,回总部!”凯撒士兵长大声下达命令。
“咕呼呼~爱露酱对这种三流坏人的台词怎么看?‘我们一定会回来的’什么的,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诶。”睦月有些汗颜,不知道是不是累的。
“和预想的一样,挺顺利的。要是对风纪委员会也能适用就好了。”但是在那之前,得先得到老师的帮助。
佳代子看着闹腾着庆祝的几人,暗自叹息着,不过,这有些困难了。
“哼哼,它们惧怕了我们。”这声音理所当然是爱露,她的脸红红的,显然是过于兴奋导致的。
咕噜噜
“Boss,忘记我们回来的目的了?”佳代子嘴角抽了抽,看着爱露。
“就是哦!爱露酱,拉面拉面!肚子好饿的说!”睦月跳过来抗议道。
“缺钱吗?要不要给一点?到时候赊账就不好了。”老师手中掏出了实体信用点,其实就是纸钞。
“呵呵,怎么能接受他人的施舍呢。便利屋的员工们,我们走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委托失败了还有钱拿,但是无所谓,反正是有钱吃拉面的,还是自己拿出一堆钱请客才是不羁的反派应该有的样子。
“感觉这是我们经历过的最大的一次战役吧?”绫音打着哈哈,虽然赢得有些轻松。
“现在要想办法把星野前辈抓回来,没有感叹的时间了好吗。”老师淡淡地说。
“好精辟!”绫音被老师这个态度弄得……
“总之,我看过阿拜多斯的所有监控了。”老师拿出车钥匙,“美音已经回来了,跟她回教室讨论怎么救星野吧,再怎么着急也要有计划才行哦,没准美音会和你们处得很好……等等,怎么有些嫉妒了?可恶!”老师身上已经没有了外骨骼,毕竟副作用实在是大。
“还愣着干什么?走吧?”芹香带头走进教学楼。
“好~解救星野前辈总作战,开始~!”
“哦。”白子象征性的举起手,配合起野宫。
“你们先去吧。”
“诶?老师不去吗?”
“我要去一个地方,很快回来,美音会来接我的。”
“是吗?那…”
“哼,反正只是开车去沙漠而已,有没有老师都一样。”
“呵呵,芹香还真是一针见血呢。”
“不是吗?”
“啊哈哈,当然是,我我我我我要走了,把枪托拿开好吗?我可不想再进一次保健室了。暴暴暴暴力可可可可可是反对的哦。”
“哼。”
“好了,总之,需要我指挥的话打我电话就行了,拜拜~”
作战会议结束,老师望着耀眼的太阳,看了眼什亭之匣,“话说,你就不能缩小一点吗,阿罗娜?”
“不——————行!再变小,老师就会因为非法囚禁低领幼女而被抓进牢房哦。”
哇,刚才外骨骼的副作用还真是……
夜里,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收到电话,有些失落。
不过,也算是件好事,有些事能提前处理一下了。
“欢迎啊,老师。”
大楼的门口,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站在那里。
“长得挺帅的嘛。”老师是真觉得帅。
“呵呵,多谢夸奖。”黑服紧了紧领带,“夜深了,要进来喝杯茶吗?”
“喝茶就算了,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破口大骂被一些记者断章取义损坏我的名誉得不偿失,走吧,黑服。”老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走近了点。
“呵呵,您还真是思维缜密呢。”黑服也笑了笑,两人几乎贴在一起,这个距离,看起来像是要打架的样子。
“呵呵。”两人异口同声,老师是冷笑,黑服是轻笑。
顶楼办公室。
“认识我?”老师坐在沙发上,慵懒地靠着,看着坐在办公椅上插着手但没有撑住下巴的黑服,问。
“当然,被联邦学生会会长请来的不可思议的存在,遗失之物什亭之匣的主人,联邦搜查部“夏莱”的顾问老师。虽然很多人都不在意,但是您在我们这里却声名显赫。”
“少来客套话。”老师摆了摆手,似乎是在扇风。
“那么,进入正题吧。”黑服的眼睛黑气冒出,亮白色的裂缝和眼睛透露着邪性。
“嚯?”老师站起身,拿来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学着黑服插手,只是老师用手撑着下巴,看起来显得更加邪气十足了,两人隔着差不多有二三十厘米的距离,“呵呵,重新认识一下,就不自我介绍了。”
“呵呵,当然。我们没有限制老师行动的权力。”黑服轻笑。
“我知道,碍于我的权力,你们没有跟我对着干的打算。”老师嘴角扬起,“下过国际象棋吗?来一局?”
“呵呵,老师原来喜欢这样子的交流手段。”黑服往后一靠,“不过,我这里没有什么适合我们的好棋子啊,老师有带棋子吗?”
“不好用也不是不能用,来吧。好久没和同龄人这么玩了。”
“如果老师不介意的话。”黑服起身,“去面对面聊天的地方吧,那里方便下棋。”
“呵,乐意之至。”老师同样起身。
下棋的过程之中,两人同样在交流着。
“需要再次强调的一点。”黑服开口,“我们不想与老师你为敌,倒不如说是想和您合作。”
“因为我会妨碍你们的计划?”
“明智。如果老师跟我们作对的话,会成为我们最大的阻碍。”
“我猜也是这样。阿拜多斯不复往日,在你们眼里根本不足为惧。”
“但是老师,您的存在却绝对不能小觑,我们想尽量避免与您作对。”黑服吃掉老师的一个士兵。
“夏莱的权力也让我有点压力了,不过只是轻微的。”老师挠了挠头,这一步让他有点懊悔了,早知道就不走这里了,随后靠在沙发上,“哈——好久没玩过了。大意了大意了。”
“老师不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黑服看着刚才还有些狂气的老师,疑惑地问。
“黑服,黑色制服,你应该是这个名字吧?”
“确实是一个很潦草的名字。”
“外来者?”棋局暂时搁置,老师的提问让黑服有些惊讶,不过想来也是,猜也能猜出来。
“这个没有必要隐瞒,是的。”黑服紧了紧领带,“我们和您一样,都是来自基沃托斯之外的外来者。虽然属于不同的领域。”
“你们组织的名字呢?也说说?”老师坐正,接着落子,棋局才得以继续进行。
“我们费力找到了合适的名字,为表尊重,请叫我们‘数秘术’吧。黑服的名字我也挺喜欢的。”
“透露这么多信息了,不介意透露一下目的吧?”老师笑了笑。
“自然是。”黑服点了点头,“我们是观察者、探求者、研究者。先前已经说过了,我们和老师一样被认为是‘不可思议的存在’也是没有问题的。呵呵,姑且先问一句,您有和我们合作的打算吗?”
“既然我到了这里,你们就应该想办法把我绑起来,或者想办法杀了我。合作?呵呵,实在是愚蠢的问题,黑服,你怎么会想这么问的?”老师伸出手,做成手刀样式,在自己的脖子划拉着。
“呵呵,确实是我失言了。啊,将死。”
“啊?哎呀!没看到!唉呀……”老师似乎是懊恼地挠头,怎么输了?
“呵呵,看得出老师非常懊恼。还要继续吗?”
“嗯————继续!”老师赌气一样地作出决定,收棋,把棋子摆回去,“来吧。”
“既然老师不愿意与我们合作,连这个能够得到真理与秘义的提案都拒绝了,我倒是好奇起来了,老师在基沃托斯到底在追求着什么呢?”
“提案也要合理才行,这种不符合多方利益的提案根本没可能把我拉入伙。在想合作之前,好歹搞清楚合作方需要什么啊,黑服。”棋子摆好,但老师倒不急着动子,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的手指转动着皇后棋子。
“那么,老师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吗?老师你来到基沃托斯究竟追求着什么?不可能只是简单的责任感吧?”
“当然不是了。不过和你的提案没有一点关系。”老师抓起堡垒,在手里把玩着,似乎刚才输掉后懊恼的样子是装的一样。忽然眼睛一跳,老师似乎好像想起了什么。
“要不我们做个交易?你把星野还回来,债务也不用你承担,我告诉你我到底追求什么?”
“呵呵,一个目标而已,老师认为和星野小姐的神秘有可比性吗?”
“说的也是呢。”老师抬眼看着天花板,似乎又在思考,“你会感到好奇其实也是觉得我的行为没有正当性吧?我有的权力未免太高了,以至于我可以想做的事就做,不想做的事就不做。压根没有理由来阿拜多斯这样贫瘠的地方让自己受罪吧?”
“还真是什么都能被您猜到呢。呵呵,于公于私,我都很喜欢老师的个性,如果不嫌弃的话,国际象棋下多少局都没问题的。当然,前提是老师要做好完全败北的准备,呵呵……”黑服显然是在开玩笑。
“唉……还以为你会中招。”老师叹气,“收棋吧,不玩了,再玩真的没法谈判了。”
“星野小姐已经退学,老师没有要求她乖乖回来的权利。说起来……”黑服又做了做他的习惯性动作,“老师,你有什么权利跟我提这样的要求?我很好奇,老师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是因为你没有同意退学申请吗?”
“呵,猜到也无所谓。”老师抓起士兵,向前一步,到达地方的终点格子,士兵转换,“一般来说,士兵走到底之后,正常人会选择什么?皇后?还是骑士?或者说主教?”
“……正常来说应该会选择各方面都很强的皇后吧。”
“呵呵,我也一样,虽然我没有那么强的战斗力,智力也不高,身体能力更是不如我学生里最虚弱的那一批。可以说,我只是一个小士兵。”
老师拿起已经被吃掉的皇后,替换掉士兵。
“但是呢,唉……也没办法,皇后没了,临时上岗的士兵就要成为皇后。不是吹牛,就我这样的小人物,能够得到这么多权力,教育学识比我更加丰富的学生,在基沃托斯里成为最高级机构的顾问老师,这就是士兵转换为皇后。嗯……这就是将平凡进行到底得到的,说实话,我想都不敢想。”
老师摊了摊手,表示自己能上位纯粹是坚持并且能抓住机会而已。
“但是无论怎么说,星野还没有退学。我不信你带走星野的时候没有看出问题来,星野的演技可不咋地。”
“原来如此。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星野小姐虽然眼神充斥着杀意但是似乎丝毫不担心会被我们弄死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老师吃掉了黑服的堡垒。
“老师可不要想错了,我们可没有被骗到。包括那个似乎不经常用电脑想事情的凯撒董事。”黑服使用王车易位,“我们会以自己的利益为优先,虽然凯撒的董事的确是肤浅,但是也不至于被高中生骗得太狠。别人我暂时不知道,至少我从不用道德判断自己的行为,但如果一定要判断是非善恶的吧,应该肯定是恶吧。”
“但是,这只是在‘规则’范围之内。和坦克一样,当对自己的火力有绝对自信的时候,真理只在大炮射程范围之内,这话还挺出名的,听过吗?”老师说完,重重落子,霸气吃掉黑服的主教。
“当然,这也是我们的弱点。这点无法否认。或许包裹在我们外表的那层迷雾让你们摸不着头脑,但是从事实上来说,我们就是这么不堪。”黑服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士兵。
“至少在规则上钻漏洞这方面,你们比我们厉害。”老师吃掉了黑服的骑士,“可不剩多少棋了哦~”
“没关系,我们习惯了。在规则里钻研着何以限制拥有着天生优势的你们,才到勉强和你们齐平,这就是我们少数派的挣扎。当然,也不一定说我们是少数。况且,这只是客套话。呵呵,这样说话还真是乐趣颇多。”黑服似乎真的感受到了乐趣。
“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嘛。要不混淆一下我的感官,说说阿拜多斯的沙化是谁干的?”
“呵呵,不管老师信不信,阿拜多斯的灾难不是我们的作品。阿拜多斯曾经本来就有着微型沙尘暴,哪怕概率很低,但也不是0,不如说,阿拜多斯非常幸运,巨型且持续几十年的沙尘暴本就罕见,还能在这里立足建立新校区的阿拜多斯就更加能够体现阿拜多斯的底蕴了。总之,没有谁是真正的坏人,就是如此。”
黑服淡淡地解释着,“当然,我们也不是没有动手脚,我也不会反驳别人的怀疑,我们本来就有趁人之危的可能。阿拜多斯沙尘暴,债务危机,神秘的星野小姐,只是碰巧凑到了一起,被我们利用了而已。与天同流合污,我们可巴不得这样。”
“呵,这就是你们和我们的差距。”老师不屑地笑了笑。
“我明白,不过这没什么稀奇的。诈骗、杀人、非法借贷、走私军火,这在基沃托斯并不稀奇,在外界更是如此,老师应该比我们更明白。也应该知道,我们的良心已经成为了我们丑恶的面貌,再也无法影响我们的内心。”
“给我灌输这些有什么用?看立场还看不出来吗?”老师活动了一下手腕。
“呵呵,或许是我还有发表感言的力气吧。老师说过,我们是同龄人吧?那么我们还是学生的时候,是否也会有这种人存在呢?不可能没有吧?”黑服说得很起劲,“一个人的时间是条线性的小河,曲线、直线,都是一个起点一个终点,人会懒惰,既然知道两点之间线段最短的道理,为了方便就不可能不想试一试捷径,谁都会这样。阿拜多斯努力几百年也能还清贷款,可为什么又选择薪酬更高的工作呢?
其实,我们和你们属于一类人,只是严格遵守规则的人不允许灰色区域存在而已。这种事从人诞生之前就有了,也不会因为人覆灭之后就不存在。富人剥削穷人,施舍穷人,可怜穷人。智慧的人剥削不智的人,可怜不智之人,煽动不智之人攻打其他智慧之人,这不就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吗?”
“呵呵,别的不强,偷换概念倒是有一手。”老师眯起了眼睛,眼神异常犀利。
“这本就是世界不是吗?”黑服打趣似的问。
“有争议的问题我可不会回答。”老师无奈摆手,既不也不。
“所以啊,老师,就不能放过决心退学的星野吗?”
“你没法说动我。”
“那么这样如何?只要放过星野,我就庇护阿拜多斯如何?凯撒的事情我来摆平,我还能支持她们发展经济,让更多的新生活力注入到这干枯的朽木里。这也是星野所希望的不是吗?”
“将军。”老师没有率先回答,只是落子将军。
“真是急躁啊。”黑服只是简单的动子,就化解了将军,“我们不与您交恶,不代表我们不敢这么做。哪怕你有着【奇迹】。说起来,你有的东西是不是【奇迹】都还不知道呢。”
“呵呵,只要我有就够了。你敢赌吗,黑服?”
“【奇迹】只会越用越少,【奇迹】的你生命与时间也只会与【奇迹】绑定,像烛火一样,就算无法真正消逝,也足够你离开了。你有着你的生活,个体的本质内在是不会受外界因素影响的。有【奇迹】并不是好事,这会使你抱憾终生的。”
“可怜起我来了?将军!”老师调笑似的语气倒是略显俏皮。
“兴许是吧。不过这点并不能影响棋局进行。”黑服再次解开老师的草率的将军,“衣食住行是活着的基本要求,是自我的前提条件。自我本是无所谓且无聊的,但随着你我衣食住行的保障和对未来的担忧以及对现况物质条件的满足,这成为了必要。不是我们一定要解决与否,而是我们想这么做,不是吗?”
“能够理解。再将!”
“【奇迹】的生命很短暂,为何不做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呢?这些与你无亲无故的人,放任不管不是能够使自己更加轻松地去做对自己来说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吗?”黑服抬手一解。
“你说的有道理,我反对。”老师吃掉了黑服的另一个堡垒。
“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反对?自己不就是最重要的吗?为什么要浪费【奇迹】?浪费【奇迹】的时间与生命?我不知道原因。但我可以断定,你的理由绝对丧心病狂。哪怕你只是一个因为偶然和肤浅的责任感而来到基沃托斯,又来到阿拜多斯,与那些无知的孩子相遇的外人。”黑服终于是有些情绪激动的苗头,不过只是摇了摇头,往后靠着椅背。
“不下了?”
“虽然不解,但是……”黑服再坐起身,“这点信用还是需要的。”
沉默片刻。
棋局在这个氛围里进行了有两局。没什么好尴尬的,气氛本就剑拔弩张,只是老师建议下国际象棋而已。
黑服扯了扯领子,冷静了下来。
“……黑服。”却是老师打破了夜晚安静的棋局。
“呵……有话说?”黑服呵出一口气。
“你觉得那些学生怎么样?”
“……她们具备着迷惑性的容颜,身体条件,具备着一些人心底里存在的美好品质,无论贫穷、富有、苦难、幸福,都一定有人憧憬着她们,这自然是无可反驳的。”
“你觉得她们笑起来怎么样?我可以相信你的说法吗?”老师盯着黑服。
“我认为我从不说谎。”黑服只是轻微辩解了一下。
“那你觉得她们笑起来怎么样?”
“老师,纠结这种无所谓的问题有意义吗?”
“回答我。”老师此时看起来有些神经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