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霍格沃茨,一切依旧没什么变迁。没有一件事是不出所料的。
我被分到银绿系的蛇院斯莱特林,一点儿也“不出众望”地地完成了马尔福应有的使命;即使我十分懊恼,但别人都不以为然;而尽管我憎恨蛇院,如此倒霉,但以我爸和那些同学的观点,没因为基因而被强行推进蛇族,那才叫倒霉,那才叫出人意料。
然而,当阿不思被分进蛇院,四周却唏嘘不止——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尝试示好,请他坐在我旁边,却被一群乱传绯闻的吃瓜群众硬扯成了“拖人下水”,我百感交集,万箭穿心;她隔着一整张熙熙攘攘的拉文克劳长桌抛过来一个淡然诧异的目光,那样深切又那样惊讶,我怕是伤了她的心,一个人在内心中深深沮丧起来。
那几天我险些被绝望的海潮吞没,就像一个深海中失去方位的旅人,指针失控地在罗盘上乱窜——你被逼无奈只得拔开重重迷雾,在危险中寻找哪怕一丝可能的生存机会——即使终落得毫无意义的结局。
我想我要把泰戈尔称之为人生中最美好的东西——童年和青年全部都消耗在这儿了。这个死亡地狱:讨厌的人;喋喋不休说着一些乏味知识的教授们,却从未在乎过学生的心情,至少比如我,比起学习、作业、练咒之类的之外远又更麻烦的事儿要操心;秋雨连绵,潮湿阴郁,鞋子早已在鹅卵石路上啵哒啵哒地浸透了雨水;有时明明已经转阴了,但灰色的苍穹不一会儿又下起了蒙蒙细雨,落下的悬铃木枯叶散得满地都是,坑坑洼洼的处处是水——但有时候你不得不把这些全部抛开,因为未来那些还没发生的同样的事,还需要你未雨绸缪呢!但这不怪时间,它只是太无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