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应虎握着李莞的手，认真地看着她。

小莞不仅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这次甚至直面应虎的眼神。她很专注地凝视着他，那眼神犹如炽热的阳光，深情而专注，仿佛能透过她的心灵，让她感受到了那浓浓的情意。

小莞不知道自己的脸庞泛起了一抹红晕，如同初升的朝霞。看得应虎心痒难当，心爱之人就在面前，她那纤细如葱的手此时正被自己火热的大手握着，他敢保证，如果此时二人独处一室，自己真的要动如猛虎了。

“咳咳…”李大娘端着托盘走来看到桌前的两人，虽也不恼，但还是出声提醒二人，毕竟馆子里还有客人呢！

“娘！”小莞本能抽出手起身，应虎也收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站起来。

李大娘将盘中的餐具放在桌上。“我来帮您端菜。”小莞立刻往厨房去。

“我也去帮忙！”应虎也跟着过去。

李大娘无奈地笑笑，唉，这二人真是欲盖弥彰啊！

小莞此时还不知道应虎跟过来，一回头这人近在眼前吓了自己一跳。

“你干嘛？”

“我…来帮你啊！”他笑笑

“你真是的，干嘛动手动脚的？都被娘看到了。”小莞嗔怪着。

“我可只有动手啊，再说了，你不也接受了吗！”应虎凑近坏笑着说。

“你！”小莞一时语塞，眼珠一转，踩了他一脚。

“哦！你居然！”应虎吃痛，瞪大了眼睛看着女子。

“你动手我就动脚啰！”小莞仰起头撅起嘴，得意地离开。

应虎在原地忍俊不禁，心想:小妮子，还装呢，我就不信搞不定你！

“来，虎子，快吃。”李大娘一个劲儿给他夹着菜。

“娘，别光顾着给他夹，你也吃啊！”小莞看娘还挺喜欢他的。

“没事，李大娘我自己来，让妹妹多吃些，瞧她瘦的。”应虎端着碗对小莞一笑。

“哟！虎子这大男人还会心疼人啊。”李大娘笑道。

“娘，你快吃吧，再说下去菜都凉了。”小莞此时心中无奈，自己的娘对他怎么那样好。

吃过饭后，应虎道谢准备离开，李大娘又催促着女儿去送送。

小莞这次倒是没有不情愿，与他走了出来。

“方才吃得可好？”

“嗯，你娘的手艺不愧是开饭馆的，太香了，要是以后每天都能吃到就好了。”应虎满足地说。

“又说胡话，还每天呢，你娘听了不得生气啊？”小莞笑道。

“我的心思她知道。”应虎低头嘴角微微上扬。

小莞回头疑惑地看着他，“你的心思？你什么心思？”

应虎看着一脸不解的女孩儿，苦笑两声，“你不知道？”

“啊？”小莞更是不解，“我知道什么？”

“你是蠢还是笨？”应虎扶着额头。

“你说什么呢？谁蠢谁笨？”小莞不服气。

“说你，我的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应虎走近两步，小莞无路可退靠在了墙上。

“你要干嘛？”小莞紧张地看着他。

此刻他不想再做应虎了，他是崇应彪啊。

崇应彪抬手将女人一把搂进怀里，勾起她的下巴，在女孩惊愕的目光中吻了下去。

小莞恍惚间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坐在榻上，愣了片刻这才回神。

“他怎么能亲我？我怎么能不推开他？”她喃喃道，“唉，我这是怎么了？他方才的轻薄行为我竟也不恼…”

小莞把头埋进枕间，若不是此时没有照镜子，她不会知道自己是怎样的面色绯红。

恍惚间，李莞来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

像是一个高台，身体怎么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这穿的是什么衣服啊？这么重，一层又一层的。

眼前的人是应虎？他怎么穿着盔甲？自己和他正在喝酒？

可是怎么说不出话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自己的身体也不由自己做主，只是与他杯酒言欢。

李莞似乎倒了下去，正撞入他的怀里。

眼皮很沉很沉，好像睁不开，但是又能清楚地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应虎又亲了自己的唇，还一直不放开，他到底要干嘛？可此时她发现自己无力推开他。

后来被他抱着放在了地上，他竟然开始解自己的衣裙，更意想不到的是自己迎面扑了上去，紧紧抱着他的脖颈，二人的躯体交缠着，直到那横冲直入的痛深深刺激到了李莞的神经。

“别，别这样…”李莞突然坐起身来，眼前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微微的皎洁月光透了进来。

“这是梦吗？”她喃喃道，“怎么会做这种梦？”

李莞按了按太阳穴，努力回忆着方才的梦境，感到非常不解，“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对应虎的心思难道已经到这种腌臜地步了？不是吧…”

李莞叹一声，倒在了床上，身上感觉还是热热的，她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她对应虎确实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异样情感。

第二天一早，李莞又要去集市买菜，一开门，果然还是那张脸，那个人。

“莞莞要出门啊？”他满脸堆笑地说。

李莞看着他的脸，突然回想起昨夜梦中的情形，只觉得面红耳赤，一时说不出话，赶紧绕过他走了。

与其说走，不如说逃离。应虎看着她一言不发地快速溜走，愣在了原地，“她是怎么了？怎么这反应？难道是还在意我昨天亲她？唉，要死要死，还是得慢慢来啊！”他心想着，转身去追。

“莞莞，你跑这么快干嘛？”几步就追上了女子，拉住她的胳膊问。

“松手松手，大街上的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李莞挣脱开他。

应虎也不生气，嘴角上扬道:“果然是在意那个？”

听此一言昨夜梦中的情景更清晰了，她觉得脸上越来越热，实在羞死了。

“你别胡说啊，什么这个那个的？”她只好装傻。

应虎虽然知道不能着急，可是看她的样子又忍不住逗逗她，“看来你忘啦？那我们再来重温一次？”他故意靠近，假装动作。

李莞双手推向他靠近的胸膛，“流氓！不理你了。”接着她又向远处跑去。

这次应虎没有追上，欲擒故纵嘛，还是得适当纵一下的。

李莞跑过街拐角，回头看了看，咦？没有追过来？不像他的行事风格啊！

李莞心想大概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现吧，她便先去买菜了。

直到菜买完了快要走回家了也没见他的影子，“奇怪啊，之前他可不是这样的…”她自言自语着。

“小莞啊！”应母站在院前喊着。

“应大娘！”李莞上前打招呼，“您怎么在这里啊？”

“小莞啊，大娘给你做了一身衣服，你看看喜不喜欢？”应大娘递过来一个布包。

“啊？这多不好意思啊，怎么能劳您费心费力呢？我可不能收。”

“哪儿的话啊！你娘经常给我们家送菜，还留虎子吃饭，给你做身衣裳算得了什么，你不收是看不起大娘的手艺啊！”

“大娘瞧您说的，我来这里虽未满一月，但谁人不知您应大娘的女红可是数一数二的。只是…”

“别只是了，大娘喜欢你，你收着就是。”应大娘塞进了她怀里。

李莞实在不好说什么，想着日后再寻个机会回礼就是。“大娘，应大哥呢？他不在？”

“这小子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没瞧见？”

“没有啊！”李莞更是感到奇怪，他不会又跑到自家小馆帮忙去了吧，“大娘谢谢您的衣服，我这就回去了。得空了来我家，我娘的手艺您知道，我的手艺您还没尝过呢！”

“好嘞，好嘞。”应大娘十分欢喜的样子。

李莞拎着东西小跑着回到小馆，一进门就四处张望着。“嗯？不在吗？”

“小莞回来了？”李大娘问，“你说什么？谁不在？”

“哦？没什么没什么，娘，我把菜买回来了，”她把菜篮子放在桌上，“隔壁的应大娘给我做了身衣服。”

“小莞啊，我看应家还是挺实在的人，他家虎子也懂事，对你也挺上心的啊。”李大娘笑道。

“娘，您说什么呢！”李莞嗔怪道。

“我这还没说什么你就急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十七了，咱们小门小户的，也不求大富大贵，人好最要紧…”

“娘，你就那么看中隔壁应虎啊！”

“你这小妮子，我可没说是虎子啊，你怎么就想到他了？”

“我…不和你说了，我去试试衣服，应大娘的手艺可好呢！”

李莞看着身上换好的衣裙，丁香色的大身，月白色的衣缘，袖口和裙摆一圈精致的海棠刺绣，那样淡雅别致。

“应大娘手艺太好了吧，又合身又好看。”她自言自语着，赶紧下了楼给娘看去。

“呀，真是不错啊，虎子他娘手艺真是不错啊，这个机会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李大娘也赞不绝口。

这时院门被敲响，“这会子午饭时间都过了，谁会来呢？”李大娘念叨着。

“我去开门！”李莞此时心情不错，一蹦一跳地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