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庙的这些日子,我和殷郊寸步不离,心中总是隐隐有个感觉,好像快要和殷郊分别似的,只想多和他待在一起。
转念思量一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殷郊一定会没事的,我们总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我二人白天品茶抚琴,夜晚巫山云雨,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不与我们相干,在这宗庙里的小小一方天地,像是我们的避世之所,过得平静、恬淡。
大司命比干见事明白,便好好护着我们,让我们在此平安度日。
这天傍晚下了好久的雨,我驻足窗前凭栏听雨,殷郊则是借这雨景在廊下抚琴,雨声和琴声融合,似是在为岁月静好的日子谱出一曲柔婉的韵律。
渐渐地,雨停了下来。
“殷郊!”熟悉的声音从院门传来。
“姬发!”我和殷郊异口同声。
“姬发,你怎么来了?”殷郊询问。
“我抓到了一人!”姬发说。
我们来到宗庙正堂,大司命比干也在此处,姬发从柱子后拽来一个人,被麻绳绑得动弹不得。
我认出那是龙德殿献宝那日,从大殿上缠着红绸子飞出去的白胡子老头儿,是叫姜子牙来着?
“姜子牙,封神榜到底在何处?”殷郊问他。果然是姜子牙,封神榜?如果找到封神榜我们也许就能化险为夷了。
姜子牙说殷郊的处境危险,坚持要带他回昆仑,便能守护其安全,也说了这封神榜的用处?
“道长,您的意思是,让殷郊取代他父亲成为下一任天下共主?然后开启封神榜消除天谴?”我问道。
“不错不错啊。”
“你胡说,我父王才是天下共主…”殷郊气急,对姜子牙毫不客气。
也是,他那么孝顺,那么敬爱他父亲,让他取代大王,他怎么肯。
二人争论不休,左不过就是说大王究竟是本心如此还是被狐妖魅惑。
听姜子牙说了那么多,我对殷郊坚持的也生出几分疑心,大王或许并不是被魅惑,可能他本就有那样的心思?
可究竟是他利用了狐妖还是狐妖迷惑了他,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如何能解眼下的困局?”我问着。
“若是能让妲己现出原形且诛杀她呢?”比干缓缓说。
“叔祖,这如何做到?”殷郊问道。
接着我们几人商定好,由大司命比干请奏大王,以祭奠祖宗之由与苏妲己同来宗庙,姬发会带领卫队守护在正堂之外,大司命会想办法让殷郊有机会陈情并让妲己现出原形。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宗庙是庄严神圣之地,王叔比干又是殷商大司命,大王必不敢肆意妄为,这样的话能护住殷郊吧…只是让狐妖现出原形一事我还心存疑虑,我们都是凡人,如何能有那超凡之力,姜子牙虽来自昆仑,可看他那样子,如今自身难保如何保全他人呢?
送走姬发,安顿好姜子牙,大司命比干去排布几日后的祭祀事宜了。
“怎么了菀儿?”殷郊见我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担忧。
“嗯?”我一时恍惚,“没,没事…”
“你这样子哪里像没事?”
“我…我心中没底,对于制服妲己那件事…”
“你别怕,我们都会安排好的,只要让父王看清苏妲己的真面目,他一定会明白过来的。”殷郊还是那么相信他父亲。
“可是…万一如姜道长所说,父王不是被狐妖所惑呢?”我喃喃道。
“你说什么呢?那姜子牙就是乱讲,你瞧他那样子,半丝仙风道骨都没有,哪里像修仙之人了?没准就是个江湖骗子呢…”他说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菀儿,你笑什么?”
“觉得你这样特别可爱。”我捏了捏他的鼻子。
“我?可爱?瞎说什么呢?我是个大男人,怎么能这样说我?”殷郊气鼓鼓地说。
“你现在的样子,更可爱了哈哈哈哈…”我笑得愈发收不住。
“菀儿,你还笑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又故技重施想胳肢我,我立即躲开,他几步追过来,我身躯娇小总是能灵巧刚好地躲开。谁知两人追逐着,我被桌子勾到衣袖一角,没站稳扑到了桌上,殷郊健硕的身躯迅速压在了背上。
“这下被我抓到了吧!”殷郊坚实的胸膛贴着我的脊背。
“不算不算,你起来啊…”我趴在桌上动弹不得。
“菀儿,你觉得此时此刻我会听你的吗?”殷郊俯身在我耳边呵了一口气。
我被他弄得痒痒麻麻的,甩了甩头,“快起来,我生气了啊。”嘴上这么说着,我脸上却是笑着的,因为殷郊已经开始挠我痒痒,腋下,腰部,腹部,他的手一路向下,摆弄着我的衣裙。
“你别闹,听话!”我太怕痒了,肚子都笑抽抽了,奈何殷郊就是倔。
“菀儿啊,你还是没搞清楚形势,现在你听我的话才是哦!”殷郊坏笑着,看不出来这殷郊还有点心眼子。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他停止了挠我痒痒,当我以为结束的时候,他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口中说道,“晚了…”
“你要做什么?”我话音刚落,他已经解开了我的腰带,撩起了我的裙摆。
“你这是?”我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回头问他,“你难道又要…”
“你说对了。”殷郊一边说一边褪下自己的衣袍。
“别,等下,”我拉住他正要从背后剥下我仅剩的中衣的手,“去…去床上吧!”我有些害羞,这样的姿势还在桌上我实在是难为情。
“不去床上,就在这里。”殷郊趴在我背上,在我耳边柔声说。
“啊?”我一愣,“这不好吧…”
“现在这样,就很好…”我拧不过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由得他继续。
“我被你压麻了…”我说。
“没事吧菀儿!”殷郊抱着精疲力倦的我放在床上,我想着衣服总不是已经凌乱不堪,为避免揪成一堆咯着麻烦,便干脆翻了个身让衣服自然从身上滑落。
殷郊看着我侧身躺在床榻上双眼朦胧、昏昏欲睡的样子,再一次俯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