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崇应彪对视了良久,脸颊在他的抚摸下感觉痒痒的,我忍不住颤抖了下,只觉得面上一热。
直到他的唇覆盖了上来我才回过神,“崇应彪!”我小声嘟囔着,脑袋向后移了一点,和他拉开距离。
“别动。”他说完按住我的后脑再次吻了上来。我没有选择,只能顺从他。
他的动作很轻柔,手掌在我披散的发间轻轻摩挲着,他合上双眼,眉头微皱。
他的气息充满着我的鼻腔,舌头径直闯入了我的口中,四处探寻。
他走至床边把我放在床上,他的唇继续向下蔓延着,双手也不停寻找着衣裳的系带。
“唔…”他碰到了之前的伤处让我有点疼。
崇应彪身躯一顿,动作停了下来,这才看见被他剥落的衣领下露出了先前的伤痕,“菀央,弄疼你了是不是?”
“是有点疼。”我如实说道。
他面露不忍,抚摸着我的脸,轻轻一笑,“那就先好好养着,”低头在我耳边说,“等你好些了我们再好好的…”他没有说完,却亲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感觉双颊潮热,被他盯着怪难为情的,“说什么呢,死相!”我努努嘴。
崇应彪笑得十分灿烂,起身下床,“好好歇着,我去值守了。”
我看着他大摇大摆的出了门,又传来了上锁的声音。现在的感觉,我就像被豢养的宠物,只能乖乖等待他的到来,摇尾乞怜一般求得个安宁,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过上的生活,真是可笑又可悲。太子妃不像太子妃,太子也不是太子了,殷郊,我们的命运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在哪里?还安好吗?
再见到崇应彪,已经是夜幕降临时了。
我想着没事做便给他收拾起屋子来,正在外室给他整理衣服时听见了门口的对话声。
“头儿,怎么又提着食盒回屋吃?”孙子羽问道。
“我乐意。”崇应彪停在门口。
“最近找的新乐子很满意?换值不说,还一日三餐都搁屋里吃啊。”孙子羽调侃道。
“少废话,快走快走,别耽误我。”崇应彪催促着他。
“哟!头儿,这么着急,这身体受得住啊,啥时候也让我们瞧瞧是个怎样的美人儿,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哪个女的如此得你欢心…”
“你皮痒了是吗?”崇应彪说道。
“哎哟不敢不敢,你当心着身子骨儿。”孙子羽边说边迅速离开了。
开锁的声音传来,他推开门,手中提着食盒。一进来他就呆住了,看见自己的营房被收拾的干净整洁、井井有条,又看见她正归置自己那些杂乱无章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心中很是欢喜。
崇应彪将食盒放在桌上,我正在给他叠衣服,没有回头,谁知他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背后,双手环住我的腰,抱起了我还在空中颠了颠。
“呀!吓我一跳,崇应彪你这是干什么?”我双脚离地,只好捶着他的胳膊。
“菀央,这种家的感觉,真好。”他放下我说道。
“别闹别闹,我身上还不舒服。”
“好好好,来用晚膳吧,”他拉着我来到桌边坐下。
“准备了这么多。”我看着他把食盒里的饭菜一一端出来。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都拿了些,你爱吃什么告诉我,以后我好准备。”
“我还好,不怎么挑,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菀央,每一顿饭我们都一起吃好嘛?”
“现在不就是吗?”我看着他,崇应彪此刻的神情那样真诚、热烈。
“以后,以后要都一起。”
我温柔一笑,“好啦,快吃吧,要凉了。”
用过晚膳后,我让崇应彪去提些热水来,表示想要擦擦身子,也清爽些。
崇应彪不仅准备了很大的木桶和热水,还拿了两身干净女装。
“你…”
“怎么了?还有什么需要吗?”他以为我不满意。
“没有,我想说,你还挺细心的。”
“不是我细心,是我把你…”他来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放到他的胸膛位置,接着说道,“放在心里了。”
我不知如何回应,只好缩回手,“我先去擦身子了。”
“我来好吗?”他拉住我。
“不行!”我拒绝,这要是让他来,我不又得遭殃啊?
“别误会,我不动你,就只是想陪着你。”
“这…”我不太信他。
“菀央,相信我。”他诚恳的眼神让我有点动容,事已至此,我也没必要再坚持了。
崇应彪在木桶中把水兑好后就看着我。
“你转过去。”
“嗯?”崇应彪不解。
“我脱衣服,你这样看着我感觉不自在。”
崇应彪笑了笑,“好好好,我不看,”他说着转过身,“咱们都那样多少回了,你还忸怩呢。”
我迅速脱了衣服泡入水中,他大概是听到了水声,“我转过来了啊?”
“嗯…好吧,”我立马背过身去。
崇应彪来到我身后坐在桶边,拿起帕子给我擦拭后背。想到被他直勾勾地盯着身体就觉得好奇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伸手握住我的双肩,我抖得更厉害了,“是好冷吗?”
“没,没,不是,不冷。”我结结巴巴地回答,虽然与他已经有过几次,但这样被他看遍全身,还是觉得难为情,我面上的火热就一直没有消停下去,哪里会冷。
没一会儿功夫他就转至我的前方,面对着我,片刻无言。
“这些伤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啊…”崇应彪叹息道。
我这才知道他注意着那些地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虽然疼痛感减轻了一些,但这些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总是显得触目惊心的。
“没事,时间长了会消的…”我微笑着宽慰他。
崇应彪蹲下身来,摸着我的脸,将我我颊边的碎发撩到耳朵后面,注视着我,“菀央,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一定会…”他说这话时双眼却有些出神空洞,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对他自己说。
崇应彪果真安份地给我擦洗干净,用长袍将我一裹后横抱了起来,随后把我放到床上。整个过程我都听从他的,没有任何异议,任由他把玩物件一般的对待。
“菀央,”他趴在我身上,“就这样乖乖听话好不好?”他边说边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对着他温和地笑了笑,他大概以为我是同意了,侧躺在我的身边抱着我,“菀央,你向往自由吗?”
“谁不向往自由?谁愿意终其一生被束缚着?只不过身不由己罢了。”我握着崇应彪的手缓缓说。
“我现在还是王家侍卫,谋反之事尚未有定论,等到朝局稳定,我就向大王请旨,北伯侯自然是要回北崇封地的,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