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说着就从沙发的抱枕下面拿出一包炸药,就要拉开闸门,乔楚生立马把路垚拉起来向后倒去,路垚眼疾手快将乔楚生反压在底下,抱着自己的头。
“哄!”的一声爆响之后,灰烬在空中蔓延。
路垚站起身来骂骂咧咧道:“这人怎么对自己怎么毒呢。”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没心疼一秒,看见乔楚生爬起来之后立马伸手去扶。
乔楚生就这样依着路垚,看着离他不远处王夫人炸的有些焦了的尸体,说道:“这炸药威力怎么这么小。”
路垚道:“她一介妇人,在这世道又没了丈夫,能弄到炸药已是实属不易了,还求什么威力呢?”他示意巡捕房的人继续搜,这下王夫人的罪行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一定要搜出来她和这件事的关系。
乔楚生反环住路垚的手臂,说道:“虽然王夫人死了,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次死证实了很多东西。”他回望这已经笼罩在夜幕下的古堡,说:“她不是畏罪自杀,而刻意隐藏着后面真正的凶手,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与赵经理联手,又为什么想要替他们顶罪。”
乔楚生脑袋被炸了一次转的飞快,路垚伸出另外一只手,捏上乔楚生的脸颊,好笑又好气道:“有我能还需要你动脑子?”
乔楚生被捏的刚要讲话,没讲出来,确因为路垚捏脸而流出来一点口水。他赶快抚起袖子擦去,尴尬地转身上了二楼去搜查。
路垚确呆愣在原地,回想着乔楚生刚刚的神态,那脸颊的触感,以及那点他没有意料到的口水......他越想越是平不下身体上的火气,一咬牙没上二楼往王鑫魁的书房走去。
巡捕房的人在书房也分布了许多,大家都在奋力的翻找,不放过一点细节。这期间当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厨房,卧室,餐厅......各处的细微的没有擦干净的血迹。
验血技术还没有普及,但是路垚猜测应该不是王鑫魁的血,不然死的应该另有其人,也不会有那么一房间的人陪着他白白送性命。
路垚就进来遛一遛,他回身转头怎么绕一圈,却突然瞥见门口放着一个灰烬盆,自古在那里得到的情报是最多的。
他想都没想就走了过去,巡捕房有人看见了说:“路侦探,那盆全是灰烬了,我们已经搅和过了,没有一张纸的边边角角。”路垚反倒没有停下,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感觉那里好像会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走过去蹲下,也没那别的东西,这位金贵的少爷,就拿自己的手,在火盆里面开始翻找,结果和那个巡捕说的一样,确实都是灰烬,那个王夫人已经做绝了。
他站起身来,刚想拿出帕子擦手,往前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火盆,没有路垚想象中烧火盆被动很大的刺啦声,反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垫在烧火盆下面。
刚好路垚没有擦手,他又蹲下移开烧火盆,下面赫然是张叠起来的纸,虽然可能不太完整,但是能看得出来上面的墨迹很多。路垚没想太多,拿了起来立马翻开看。
看着看着就露出了微笑,拿着纸站了起来,说:“行了,不用找了,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证明这层关系了。大家能去吃晚饭了。”
巡捕房的人被召集,坐上回警局的车。
乔楚生听到消息,从二楼下来的时候人已经快走完了。他不是不知道没有及时出来,只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路垚......他还是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