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预警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廖双拧着眉,心事重重。“光是庄文杰这一个人就已经很让人头疼了。”
“双儿,你去查一下,展览会当天的监控。看看庄文杰到底去没去现场。”罗坚压下心底的酸涩,现在还不是伤感的时候。
如果庄文杰是无辜的,那他一定会还他清白。但是如果庄文杰和那个组织有什么瓜葛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庄文杰。
文杰啊,罗队还是希望你站在有光的那一侧。
这时,柳似伊推门而入。
“上面传来消息,因为此次文物盗窃案涉及甚广,上级命令我们一个月内必须破案。要不然,我们没办法和群众交代。”柳似伊抱着文件夹。“罗队,苏队,赵局找我们开会。”
“罗坚,苏英。你们坐。我们就不绕圈子了。小柳,你把情况和他们俩说一下吧。”
“是,赵局。”柳似伊转过头面对罗坚和苏英。
“我们警察局里面有组织里的人。”
“什么?”
所谓组织,是一个由21个人为核心组成的文物走私集团。
这二十一个人分别对应这塔罗二十一张主牌。
“罗队,你玩过塔罗牌吗?”柳似伊打断罗坚出神。
“啊?不知道,没玩过。这是些年轻人玩的东西吧。”罗坚讪笑。
“别这么说,罗队还风华正茂呢。”柳似伊开了个玩笑,继续往下说。
这二十一张主牌分别是:愚者,魔术师,女祭司,皇后,皇帝,教皇,恋人,战车,力量,隐者,命运之轮,正义,吊人,死神,节制,恶魔,塔,星星,月亮,太阳,审判,世界。
他们都是各司其职,是一个比较严密的组织。
他们的分工主要是对外联系,实行行动和数据整理。
“那这几个名字也可以分成三大类。”罗坚突然开口打断了柳似伊的话。
“嗯哼,请,罗队。”柳似伊把笔交给罗坚。
“你们看,愚者,魔术师,女祭司,皇后,皇帝,教皇,恋人,隐者,吊人,死神,恶魔这几个都是人物。”
“战车,力量,命运之轮,正义,节制,恶魔,塔,审判,世界。这几个都是抽象的名词或是物品。”
“而星星,月亮,太阳划为一类。”
“所以,你是说,这三类分别对应三种分工?”苏英反应过来。
“没错,我也是这个意思。”柳似伊赞同到,“并且根据他们的分工,我们可以确定的是,星星,月亮,太阳这三个人就是负责数据整理。”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抓到这三个人,就可以掌握他们组织内部的人员资料。”苏英拍手。
“没错。”柳似伊肯定。
“对了,柳队,你刚刚说到,咱们警察局里有卧底?”罗坚把话题引回正轨。
“是的。”“消息可靠吗?”“可靠。”
“行,廖双和大智还有浩子这三个人我可以做担保。我马上秘密地让廖双查一下这几天警局里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进出。”
/不懂清白中何人是魔鬼/
“请问还有芝士炒年糕和冰麻薯了吗?”柳似伊询问便利店的售货员。
“有的,女士。您往里走左拐,在您右手边的货架上就是,有很多口味的新品,希望您喜欢。”
“谢谢。”柳似伊往里走。
拐角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
“这位小兄弟,你在看什么呢。”柳似伊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鸭舌帽吓了一大跳,“没,没什么。”
柳似伊转身挡住门口,从袖口里摸出一张纸条,晃了晃,装着塞回了包。
“谢谢你,小卷毛。”柳似伊戴上墨镜。
“神经病啊。”鸭舌帽嘟囔,转身离开。
门外一个身影闪过。
柳似伊余光扫到那个身影,嘴角轻微上扬。
上钩了。
等到回到警察局,柳似伊装作急匆匆的样子,掏出那张事先藏在包里的纸条。
“有新的线索。”她喊着。
众人听闻分别抱着资料坐下,听这位柳警官汇报。
“我们的线人传回来一张纸条,说这个犯罪组织马上要开始行动,具体的时间我会让廖警官传给你们,现在,我要分配一下任务。罗队长,你负责带你的人去第一个路段堵住嫌疑人。苏警官,你带你的人去C城区,封锁那里的所以高铁站。我会带人赶往居民楼。现在,我们时刻以对讲机联络,事不宜迟,出发吧。”
说吧,柳似伊带头走出警局,罗坚和苏英也各自带着人离开。
一时间,警察局空荡荡的,拐角处一个人在手机上打着字。
突然,背后的一只手抓住了他。是柳似伊。
“你…你不是”那个警员一脸震惊。
“我不是已经出任务了,是吗?”柳似伊冷下午,罗坚和苏英等人从门口进入。
“真不容易。”罗坚笑道,“不使这么一招,还真找不着你。”
“来,让我看看,你写的是什么?”柳似伊夺下他的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对话框:情况有变,有奸细在上午和警察对接,计划已暴露。
“啧,真是沉不住气啊。”柳似伊似笑非笑,“我帮你发吧。”说罢,点击了发送。
“柳警官,对方的IP地址已经暴露了,在一家名叫琉璃盏的酒吧里。”
“行了,审人这事儿就交给他们来,咱们直接去端了他们的老巢。”柳似伊招呼着罗坚和苏英。
马上,马上就可以彻底消灭这个毒瘤。
琉璃盏是青城市最大的酒吧,鱼龙混杂,人马仰翻。
“咱们之间有内鬼。”Zeus敲着椅子,情绪里有着愤怒。
有点沉不住气了。
庄文杰有些疑惑,这个Zeus实在不是如外界传闻的那样…聪明。
“Ares,我你今天上午去哪里了呢?”Chiron不经意地开口。
“我?我去了一家便利店。”Ares神色自然。
“可是,有人看见你和警局那位柳警官碰面,你还交给对方一个小纸条,对吗?”Chiron漫不经心地开口。
“放屁。我没给那个女的东西,那个女的突然上来和我搭话,神经病一样。”Ares破口大骂。
“好吧好吧,my Pandora,把监控视频给Ares看看,看看他们是怎么碰头的。”Chiron亲昵的揽着庄文杰。庄文杰打开手机,上面正是柳似伊把纸条放进包里的一幕。
“再说,Apollo亲眼看见你们在便利店鬼鬼祟祟的,你说是吧,Apollo?”
被唤作Apollo的奶奶灰轻蔑的点点头,不爽地看着Ares。
Zeus暴怒,掏出手枪就要杀了Ares。“我说过,这种关头谁掉链子我饶不了谁。Ares,你太让我失望了。”
Ares有些慌了,他看着庄文杰那双古井无波有带着些不屑的眸子,顿时明白,“是你,Pandora,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才是卧底,是你在警局里通风报信。”
庄文杰还是无悲无喜,“狗急跳墙。”他淡淡的开口。
“现在怎么办?他们会不会知道我们这个地方?”Zeus的语气已经带着颤抖。
这太不对劲了,庄文杰想,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Chiron依旧笑眯眯的,哄小孩儿一样开口道:“那怎么办?要不我和Pandora去探探风吧。”
Zeus心神不宁地点点头。没看见Chiron嘴角没散去的嘲讽。
Chiron牵着庄文杰,庄文杰感觉到Chiron的手指冰凉,像蛇爬上他的手背。
一刹那,庄文杰想通了所有不合理的事情,冷汗布满额头。
“我肚子不舒服,我去一趟厕所,可以吗?”尾音变软,透着些请求的以为来。
“当然可以,我亲爱的,Pandora。”男人挑眉,很是受用庄文杰这幅任人采撷的样子。却在庄文杰转身的一刹那,一个手刀劈在庄文杰后颈。
“不乖的小猫,别想着通风报信。”昏迷的前一刻,庄文杰把一个纸团偷偷撇向墙角。
还不是我赢了。
/期待云霄的回馈,也许已走向明媚/
等到罗坚等人赶到时,这群人还没收拾好跑路的行李。
“不许动!警察。”罗坚持枪,扫了一圈,没看见庄文杰,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他的小孩。
柳似伊的神色微变,她上去一把拽住Ares的衣领,呵斥道:“就你们这些人吗?是不是还有人不在这儿?”
Ares状似疯癫,他癫狂道:“是啊!还有那两个该死的狗男人,我早就说过Pandora不是个好货,他只会带来灾难!”他像疯了一样:“Hermis将背信放入他的心,将谎言放入他的口中,他打开了箱子。把年老、辛劳、生病、肮脏、罪恶和痛苦都放出来。任何靠近他的人都不得好死!没有人活着,没有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罗坚皱着眉:“带回去,做个药检。神经病啊这是。”
“双儿,你拿册子挨个儿点,看看能不能和代号对上。”罗坚叮嘱廖双。
“罗队,在地上有一个纸团,很隐蔽。”庞大智递给罗坚那个纸团。
纸团上上一串数字:48264
“这是什么意思?”罗坚一脸问号。
“先把人带回去,慢慢审,总能问出来。”苏英看着纸团若有所思。
“罗队,这里少了三个人。”廖双指着名册。“分别是星牌,教皇,还有……”
“丁生火?”
/镜面倒映出的你我悄声破碎/
庄文杰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废弃的工厂。他的身上绑着炸弹。
“My Pandora,你醒了。”Chiron戏谑地看着庄文杰挣扎的样子。
“你早就知道是我?”庄文杰难以置信。
“是的,我早就知道我的小猫不老实,总是喜欢偷偷对着我亮爪子。”Chiron抚摸着庄文杰的脸,却被庄文杰偏头躲掉了。
“终于不在做出那副乖巧的样子了吗?”Chiron笑着,使劲掰过庄文杰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不出意外地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憎恶,还有……恶心。
“乖一点,你的罗队和柳警官已经在回警局的路上了,应该是快要反应过来你留下的纸条了吧。”Chiron一脸玩味的看着庄文杰的震惊。
原来他早就知道。原来这只是一场名叫庄文杰的小丑的拙劣的表演。
“我爱你,Pandora。你生来就应该属于泥泞和污垢,为什么要往光处撞呢?”Chiron残忍的说道。
我爱你,所以我要毁了你。因为我这辈子注定要下地狱,那么我的爱人,陪我一起吧。我们会是深渊中彼此唯一的慰藉。
“所以说,爱恨真是奇怪的东西,有的早早腐烂入土,有的刻骨。”①
“罗队,有没有可能这一串数字是九键?”廖双猜测。
“什么是九键?”罗坚依旧不解。
“就是九键键盘,一种打字方式。”廖双一边和罗坚解释,一边拿出手机打字。
guang 光?广?huang 黄?皇?
“是皇!皇帝的皇。”柳似伊仍有疑问,“皇帝不是已经抓住了吗?为什么还会有求救信?”
“不是皇帝,你们忘了吗?还有教皇。”罗坚恍然大悟。
教皇,Chiron。
“所以星牌就是他们说的…”
“Pandora。”
“不是,我有一点乱,教皇是Chiron,星星是Pandora,然后求救信是庄文杰写的?这跟庄文杰有什么关系?他到底是谁?还有关丁生火什么事儿啊?”庞大智一头雾水。
“不管庄文杰是什么,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马上定位庄文杰手机,快!快!”罗坚大喊。
他知道,一些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丁生火的落网,三年前的求救信,三年的失踪,落灰的出租屋,还有庄文杰疏离的语气。
一切就像被风刮起的面纱,背后的真面目马上就要浮现。
文杰啊,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藏在你平静的面目下的波涛汹涌终究是什么?
“庄文杰就是星牌。”一旁的柳似伊突然开口。
“为什么?”罗坚不解。面前这个女人明显知道的事情要比他们多很多。
“因为……因为我是他姐姐。”
柳似伊的话像突然投下的炸弹一样,震懵了在场的所有人。
庄文杰……的姐姐?
/放弃规则后世俗再指责/
三年前。
“庄文杰,我是你……姐姐。”柳似伊看着面前穿着病号服的男生,内心百感交集。
“这位女士,您开玩笑吧。”庄文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姐姐,有点缓不过来。
“你不信很正常,这是DNA鉴定。”柳似伊拿出一张报告。
原来,当年庄耀柏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迫于身份,所以将长女交给了好友柳责松抚养,以图将来女儿能有一个好的未来,至少不会被歧视。
所以,柳似伊就成了柳责松的女儿。
那个叫庄文灵的女孩子也不会存在。
人杰地灵,终是无法实现。
柳责松从来没瞒着柳似伊的身世,柳似伊长大后,就如愿的当上了缉私警察,至于为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你应该记得我的,在福利院里,我经常给你送好吃的,你忘记了吗?阿文?”柳似伊含着笑意。
庄文杰瞪大眼,是有一个姐姐经常给他送吃的,在别人歧视他,冷落他的时候还愿意相信他。
他一直以为对方是给福利院捐钱的那个叔叔的女儿,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的亲姐姐。
但是,庄文杰抓住一个问题。
“所以,你查出来这个塔罗牌组织和丁生火有很大联系?”庄文杰皱眉,提出疑问。
“是的,准确来说,丁生火就是其中一员,他是塔,Poseidon。”柳似伊将才想告诉庄文杰。“当然,这只是猜想,是真是假还得等具体的证据。”庄文杰点头。
“阿文,这次我来是想带你走的,这件事还没有完全了结,我不想你被卷进去。”柳似伊劝到。“我可以给你办理转学,你在外地,甚至可以是国外,安稳的读完大学,找一个好工作,平平安安就好。”
“可是你们现在的消息太少了,根本没办法解决他们。”庄文杰冷静地分析道。
“这些跟你都没有关系,阿文,你只需要读书,工作就行。”柳似伊想要阻止庄文杰。
“姐,总会有人身处黑暗的,想要掌控他们,不如掌控我来得容易些。”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放弃规则后世俗再指责/
“所以,你让庄文杰去当卧底了?”罗坚不可置信。
“没有,是这个组织先一步找上了阿文。”柳似伊垂眸。
那个组织找上了庄文杰,庄文杰无法,只能被他们带走,挣扎间,他给罗坚留下了一张求救的信号。他在赌,赌罗坚放不下他。
结果,他赌输了。
他低估了罗坚对他的爱,他不知道罗坚对他的殷切盼望。
我爱你,所以我要退出你的生活,哪怕心如刀割,哪怕思念成魔。
只要你干干净净地站在阳光下,前程似锦,前途无量。
其他的,我怎敢涉足。
我从此不敢见庄郎。②
“所以……庄文杰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廖双心疼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孩子。
怎么过来的?他趟着血,剜着肉,一步一步地爬过来,纵使身体一点一点沉入泥沼,他的灵魂还是会伤痕累累地往有光的地方爬。
“要想摆脱黑暗,那就要站在光里面。”
他要像一束光,刺穿这场阴郁的黑暗,连同往日种种,一并灰飞烟灭。
让罪恶受到审判,让污垢无处可匿。
腐烂的伤口若不想与蝇蛆为伍,那便要遇光遇热。
罗坚的话就像一把新铸成的匕首,虽未经打磨,但它闪着寒光,足以见日后锋利。
所以,庄文杰就要用自己的血肉,去给这柄神兵开刃。
我以我血荐轩辕。③
去啊,向着光,成为光。
哪怕死撞南墙,哪怕烛火焚身。
罗坚和光一并构成他的信仰。
庄文杰要面对的是密不透风的浑浊容器,载着黑暗,不见天日。
可是魔鬼手上,终有漏光的处所,掩不住光明。④
/放弃怯懦后又如何抉择/
“罗坚,柳似伊,你们终于来了。”Chiron看着手机上的坐标,面色有些狰狞。
“Pandora,我们死也要一起死,不要让他们打扰我们好不好?”Chiron迷恋地看着庄文杰。
你只能是我的。
“3…2…”Chiron癫狂地倒数。
庄文杰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好笑。突然就理解了丁生火为什么要唱戏给他听。
于是,他也就这么唱出来了。
“我料定,甲子日,东风必降……”
“…1”
“砰——”大楼顷刻间硝烟弥漫,化为废墟。
在濒死的前一刻,庄文杰只是想,他前两天寄存在楼下干洗店的枕头罗坚会不会收到。
明天见,我的爱人。
而我已无明天。
“罗队……罗队,楼爆炸了。”
“庄文杰!庄文杰!”
/请求勿再错,最后仍磊落/
“回局,梳理材料。”罗坚咬着舌尖,一股子血腥味弥漫口腔,靠着这点刺痛维持着残余的理智。
“一定,一定保护好现场。”罗坚回头看了一眼满地废墟残留,声音哑地像入秋的残蝉,已入膏肓。
他的文杰就长眠于此。但是此刻,他连亲手拼凑自己爱人的权利都没有。
“请问是罗警官吗?”一个老头提着一个大袋子。
“这是一个小伙子放在我这儿的放了一个枕头,说是给你的。我看你才回来,怕忘了,就给你送过来。”
罗坚刚踏入警局门口,就看见一个老头在那里等着他。
“那……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庄文杰。”
那个枕头没有什么特殊的,是最普通的那种宾馆的枕头,只是枕套被人换成了灰色。
右下角有人用针线歪歪斜斜的绣了“文杰”两个字。
金线绣成的人名在灰色的映衬下亮的逼人。
像阴霾蔽日的城市里突然透出一寸烈阳,然后鸡鸣唱晓,天下大亮。
我又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唱天下白。⑤
罗坚把脸埋进这方柔软,失声痛哭。
这便是求死也不得。他的背后有国家,有党,有人民。他的肩膀上压着沉甸甸的责任。这份责任,让他无法随爱人而去。终是阴阳两隔。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⑥
庄文杰以死证明,倘若他无法活着站在阳光下,那便也要如罗坚所愿,致死也要与他并肩。
明天,又是一个明天,仍是一个明天,他要带着庄文杰满腔爱意,迎着光,投入日复一日的工作中。
至此,罗坚的信仰里也会有庄文杰。
这样,我就不会是孤身一人了,罗坚想。我还有你,我从未失去你。我爱你,所以我要好好活着。
文杰,我的爱人,明天见。
他转身,身后的镜子应声而碎。于是星河散落。
他愕然,每粒闪烁的颗粒都折射出阳光,灼灼地几近逼人。
他于满地狼藉中窥得天光。
end.
———————————————————①摘自木苏里《全球高考》
②改编,原句:我从此不敢见观音。《梁山伯与祝英台》
③摘自鲁迅《自提小像》
④摘自鲁迅《随感录四十》
⑤摘自李贺《致酒行》
⑥摘自白居易《梦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