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初一那年暑假，在网吧门口，刘耀文终于再次见到了马嘉祺。

　　这边的朋友听说他连网吧都没进过，非拉着他去“见世面”，刘耀文推拒不得，加上男孩子那点好奇心怂恿，他便跟着去了。

　　还没到门口，他就碰上了正好出来的马嘉祺。马嘉祺没看到他，刘耀文惊喜得几乎想要出声喊他，但是下一秒，他就不敢出声了——马嘉祺在抽烟。

　　他的动作十分熟练，看上去不是第一次……很快又有人出来，从后面揽住了他，黄头发，手上有明晃晃的刺青，那人从马嘉祺嘴边抢过刚抽两口的烟，放进了自己嘴里，吸了一口想还给马嘉祺，被马嘉祺笑着推了一下，两人搭着肩离开了网吧。

　　刘耀文一时恍惚，这是……马嘉祺？

　　在网吧玩的索然无味，不过是在乌烟瘴气中玩电脑，刘耀文不理解这样的行为为何会成为所谓“男子气概”的一种标准。

　　后来的暑假，刘耀文都没在去过姑姑家。

　　一直到升高中的那个假期，录取结果出来后，妈妈带着他去给姑姑报喜，他考上了重点高中。

　　很巧，他再次遇到了马嘉祺。

　　姑姑说，前不久马嘉祺被a大录取了，隔壁的马阿姨开心了好几天。

　　“他这几天也回来了，说起来啊，他高中就和文文是同一所，我们文文将来肯定也能考上a大！”姑姑看向他，满是期待。

　　“就他……一天到晚只想着打球！”妈妈看了他一眼，怒其不争。

　　“男孩子嘛……”

　　“你们聊，我出去会。”刘耀文预判到接下来的话题，找了理由远离两个女人的唠叨。

　　正不知如何打发时间，溜达着就到了商店。商店门口摆了烟柜，透明柜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各种各样的烟。脑海里闪过网吧门口那人抽烟的画面，刘耀文鬼使神差了进去买了一包。

　　他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

　　他甚至要特意买一只两块钱的打火机。

　　买好后，刘耀文点燃了一支，试探着把烟头放到唇边，烟纸触到嘴唇的感觉不是很舒服，带着烟草的味道，刘耀文皱了眉。

　　他小心翼翼吸了一口，烟往口腔甚至呼吸道深处窜时，刘耀文狠狠地被呛了一口，太过刺激，他咳得几乎眼泪都要掉下来。

　　“小屁孩抽什么烟。”那人的嗓音和那时变化不大，按理说过了变声期，男生的声音相对会粗犷些，马嘉祺的却依然清脆好听。

　　“哥……”刘耀文转头，下意识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把烟藏到了身后，匆忙解释道，“我第一次抽。”

　　“别抽了，不健康。”马嘉祺伸手拿过他的烟，丢在地上，踩熄了。

　　“给。”马嘉祺给他递了一瓶AD钙奶。

　　刘耀文愣着接过，又看着人离开，就像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但又不一样，这次心脏跳动的频率，是时间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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