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抱歉,断更这么久,最大原因是心态上改变及现实学业影响。疯狂写作那段时间,写不出自己想要的感觉,于是决定搁置。如今回来,大抵也晓得自己究竟要写些什么,要塑造怎样的故事。不过更新时间尚且未定,还是等考试后再说吧。)
凝视着太阳自东方缓缓升起,它对大地倾洒着永不吝惜的温柔光芒,无所保留,坦荡而慷慨。人们妄图挑战这份权威,轻率地将手举起,遮挡在额前,试图阻挡那炽烈的日光,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置身于光明之外。然而,这只是自欺欺人的幻想,太阳的光辉恒久不息,它从不因任何意志而隐匿,那轮永恒的红日始终高悬天际,无畏且坚定。
自古以来,太阳便是这般,永恒而存在,它见证无数世代的更迭,不为所动。
轻轻翕动鼻翼,远方那熟悉的腐败气息再次侵扰我的感官,它悄然蔓延,无声无息地在暗处滋生壮大。当人们沉溺于日常的安逸,忽视那罪恶的暗流涌动,直到有一天,罪恶的阴霾如洪水般泛滥,遮蔽正义,几乎可以与太阳争辉。讽刺的是,此刻我再次举起手,似乎真的能遮住半边天空,那曾经无处不在的阳光,此时竟仿佛真的无法穿透这层阻隔,不再触及我的身躯。
周遭的世界,连同大地、绿茵,乃至一切生灵,都被笼罩在这片阴郁之下,万物皆披上一层沉重的灰色纱幕,失去原有的鲜活色彩。
那时他大刀阔斧,将一切恶意拒之门外。而我也顺理成章成为新一任的五条家主。这算得上先例,前无古人,后亦不知是否有来者。
整个家族大权一夜间落于手上。内心里无来由地生出一些慌乱。这远比想象中更困难,更有挑战性。决心向上的勇气是不会失去的。终有一日,理想能够被阳光所照耀,被认可。
每次莫名眼瞧着黑暗下的微弱的烛光,总会想起新生时期温柔的触感。念及自己的出生,已经忘却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仿佛近在咫尺,伸手去,又远在天边。
盘星教、咒术界……各方势力盘旋其中,心思各异,可见一斑。
如今便要拨弄棋盘上的棋子,理清自身的位置。
自从继任后便着手开始布局。说是险恶,别有用心也罢,如今的我在为一切故事画上句号之时,已做好背负骂名的准备。这将是一条不归路,“所有,或一无所有。”便是最后的呈现。
咒术界內的大家可都是能人,清算过后的那些资产,足以再成立五条家。如今寄生虫靠吸血得来的营养也该奉还了。谁准他们再吸血?谁准他们肆意的傲慢?
老人总念叨历史没有例外,但先例可创造,那我又有何不可?如今便发誓要成为那唯一。轩尽所有、利用所有……成为罪人。
“你在这休养生息,不久便能康复。”再次来到病号前。她的肩膀伤势恢复得很好。出乎意料。
疲态的眼神却透露仍旧没休息好的信号。“怎么这般捉弄自己?”
“啊哈哈……多少也算没事。就试着昨晚帮大家……”毫不留情打断他的话,眼底带着微怒。“不尊重生命的人。也没法让他人尊重自身。”
她站起身,再也没了刚刚探望时的温顺。“你的手臂尚且不全好,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但你这耳朵似乎只是摆设,没能发挥出真正的功用。”随即语气又软下:“并非不让你去帮忙,有善心是好事。但在帮助他人的前提下,得先审视自身是否有那能力。如果帮助他人,而折损自身,宁愿你躺着。”
“……是。”
窗外的蝉鸣。空调外机滴落的水。青蛙在水洼上一蹦一跳。各种外界声音揉合一团进入我的耳中,这令人烦躁极了。
她的表现实在不对劲,却又不能多说些什么。只得乖乖要把被子往上扯,掩盖住身体,装作一副听话模样。
“……”一句话也舍不得多说,她便就这样离开我的视野。
或许受伤次数足够多,身体该流的血也焕然一新。这愈合速度比想象中要来得更快。重新穿着平常衣服站在病房前,不敢相信自身康复的事实。
“你小心点!”应不仔细观看路面情况,当脚踏上马路时,差点被一旁的司机撞上。他怒目而视,眼神里谴责我的错误。“非常抱歉!”直观一时的疏忽,怎么就这般糊涂呢?手上拿着透明的药袋。里面装着我一直不敢直视的苦药,想到未来几日的未来要被污染,不自觉在心中唾弃。
那司机大抵也看到异常,没说什么,又在嘴边轻骂几声后离开。在车水马龙的呼啸声中,隐约听到:“下次小心点,还好你遇到的是我。”听后心中感慨万分。
那瘦削的身影在熙攘的人群中毫不起眼,仿佛是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的一粒尘埃。自踏入这里的第一步起,我的角色便被定格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负责着最基础而繁琐的文书工作,日复一日地穿梭于各部门之间,执行着最寻常的跑腿任务。
不知何时起,那位尊贵之人的目光开始异常地停留在我身上,那份关注超越寻常同事之情,时而亲近时而疏远,让人捉摸不透,而今却又突如其来的转变,令人心生疑惑。
转瞬间,家的轮廓映入眼帘,往昔的记忆猛然涌上心头,门前仿佛上演着一场不愿再忆的重播剧,一股莫名的恐惧悄然在心底蔓延。
周遭的世界褪去色彩,一片灰白之中,一抹突兀的蓝色攫住视线。他,嘴角残留着一抹血色,擦拭的动作中带着一种孩子气的残酷与玩味,眼神纯净却毫无善意,那是一种原始而纯粹的恶意,令人不寒而栗。
那双眼眸,深邃得仿佛无底深渊,又似万丈悬崖边的凝视,抑或是永无止境的瀑布,诱人堕落,难以自拔。
我能感受到,那股源自强大力量的压迫,如同山岳压顶,令每一根神经亦在尖叫逃跑。身体的本能告诉我,这一次,面对死亡的阴影,逃脱似乎成了奢望,它紧随不舍,如影随形。
刹那间,铁拳与利刃交锋,血肉之躯在冷硬的金属下绽开,黑影迅速布防,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未见丝毫冗余,在空中稳稳接下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立场坚定,分毫未退。而那碰撞激荡出的能量波纹,穿透我的身体,仿佛连灵魂也被轻轻触碰。
“哎呀,你出来了呀,我还以为你只会躲着……”那咒灵出言挑衅,任谁也知道这是激将法。
“说完了吗?”尽管那身影淡然言辞,对方却几乎未能来得及调整呼吸,双臂已然布满细密的伤痕,微弱却连续的斩击无情地撕裂了他的皮肤,鲜血渐渐渗透而出,见证了力量对比的悬殊。
那抹蔚蓝的发丝陡然间被削去半数,露出了底下苍白的头皮,他的眼眸中闪烁着错综复杂的情绪——恐惧与一种难以言喻、令人背脊发凉的狂喜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禁困惑于他内心究竟翻腾着怎样的思绪。寻常逻辑下,面临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尤其是对于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咒灵而言,逃生应是最直接的本能反应,而他此刻展现出的反常,着实超乎常理,引人费解。
“哈……”他喘息着,嗓音中夹杂着不可置信。
“退下,别逼我重复。”随着冷硬的话语落下,刀剑自鞘中抽出,其刃面经无数次砥砺,光可鉴人,映照出对方脸上那不容挑衅的猖狂。紧随其后的,是一记沉闷的坠地声,某种物体触地的瞬间,响起一阵令人恶心的粘稠声响。
鲜血如决堤般肆意流淌,铺展,而那被截断之处竟未如往常迅速愈合,新生的肌理并未如期涌现,取而代之的是残肢断端徒劳地在血泊中摸索,寻觅着已失的另一半。
怎么会……再生为何迟滞了?喂,这太荒谬了!刚才那人分明一动未动,除了抽刀的动作外,没有任何其他明显的攻势。
警钟在心头轰鸣——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