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件事之后,不让自己外出的限制越发严格。每日便只能与那水塘的鱼四目相对,看吐出多少泡泡。
那之后她很喜欢粘着硝子,因为硝子总往外跑,却又是安全地带。是不会被人管束可以放任的程度,也可以在这时透透气。
不得不说整天一人待于高专内的生活实属无聊。学生都是很忙的,要出任务。一年级的三人组如若无空闲时间的话便会交至夜蛾老师手上,由此开启奶爸带娃日常、咒骸相处日记。
有时为多熟悉,夜蛾会要求此孩子书写日记。不过日记内容常以客观角度描写,并无过多内心、主观真实想法。相反对于情绪书写最多只有一句:“因为父亲开心,所以我也高兴。”
夜蛾看到日记脑中还是那句:“不理解,不尊重。”
即便如此,书写日记这一习惯仍旧被保留下来,无论作为日记或是记录亦好的。
五条悟倒是个坏心眼的人,时不时就会偷看,然后再把上边的咒力残留去掉。门缝里里看偷偷摸摸的人 无语转身离开,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般。
手上转动笔尖,心中莫名恶劣、玩心四起,突生很想这样做的想法。于是大约花两边幅左右长度写出各种褒义词描述称赞那位偷摸看日记的人。
于是便于第二天收获一位傻笑的大人,两位看傻子的大人视线交错,双双摇头。
好像有点有趣,不确定,再试试。
又是一训练日,汗水挥洒在训练场之上。
在落日余晖为照耀之地,她们在树荫下互相依赖。硝子起逗弄的心思,揽过一旁人的身躯。“你的听力……是不是很厉害?”
“不是。”立马否决此一猜想。
“你在说谎。”硝子充盈看乐子的微笑,眼神一副我懂的样子。
行走于黑暗走廊的人影鬼鬼祟祟,他蹑手蹑脚像只北方蟑螂,每步走得极其小心,随后一大跃起跨过走廊与教室的距离双手搭上前人的肩膀,脑袋凑近耳边猝不及防一声响:“蹦!”
被拍的是一低他一倍不止的孩子,面对此突如其来的“袭击”当事人脸上并无慌张、恐惧神色,令后者立马耷拉下嘴角,满脸写:“真没瘾。”
就算刚才自己很突兀的肢体触碰也未僵硬。
懵懵懂懂的孩子并不懂表情的用意,只是稍有疑惑地问:“……父亲?您找我?”
“才不是!我刚刚这么小心,还挺认真地想要吓到你,结果你这家伙怎么一点被吓到的样子都没有?”不爽的情绪充斥全身,甚至不需用眼去看。细长的手指捏捏又戳戳脸蛋,气急败坏誓要找回场面。
怎么?现在不反驳“父亲”?嗯,五条悟已经学会选择性失聪,听想听的,不听不想听的。
后进入的奇怪刘海,看至同样没什么特殊神情的小孩也默默露出失望。虽只是一瞬,但也被捕捉。
吓?父亲是想要自己被吓到吗?
明白了。如果自己被吓到能让父亲高兴的话。
她想,既然父亲想要自己被吓到,那下次便伪装害怕吧。脑袋想不明白道理,于很久之后才知道,父亲的行为名“恶作剧”。
父亲的恶作剧很低级。天真是好事,我只能这么说。
尽管知道父亲轻手轻脚于走廊上行走可这点声音不过尔尔,想要察觉再轻松不过。
打从一开始,父亲刚踏进高专结界时便能听到其与挚友的谈话。不禁想至,此种能力作潜伏,自己是否还挺适合的?
即便面对一眼看出谎言的硝子也无甚表情。“……可以的话,请不要告诉他们。”会被埋怨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之类的话一定会让耳朵生长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