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接连多天的带孩子生活后,老师摊开手掌,五指紧贴,作“拒绝”动作。表示:“这孩子现在由你们接管。”
让老师总带孩子不是太好。其他捡回来的人多少该负点责任。于是照顾孩子这责任落至硝子头上。
硝子:?
过程却是这照顾的责任不断被推搡,从五条悟手上被交至夏油杰手上,又从其手上交至硝子的医疗室。
看床上坐得静悄悄的孩子,怎么说?不是很意外。
这差事算是应下,但日后的报复不会少。硝子想,定要把人渣钉在墙上,拔不下来。
但她不会长时间逗留于高专内,一天下来有六成时间各处奔波。自然作为被抛至硝子手上照顾的人,也会随她到处走。后面走得累,便干脆挂于照顾者后背,看使用反转术式不断治疗他人。
不在高专内时便找个空无一人的房间藏匿好,任由这孩子独自玩乐。
没多么严肃对待隐瞒,反正那些老橘子知道后总归可以推卸一二,再瞒多些时日也并非难事。人有贼心,没贼胆只搞些偷派危险任务的事。最后导致被敲打还要怪罪他人。
寄生于世界的臭恶蛔虫,不断吸食他人血液赖以为生。
最糟糕是那些悬赏的诅咒师。真正防的时刻应是执行任务期间,即便有两人号称最强也无法放下心。
“硝子姐姐,这样的话,每天不辛苦吗?”
消耗少女青春可是最大恶极的,更何况还是似她这般这样的美人,只可惜这并非是谁能控制的。从踏入咒术界一刻起,每人的命运便被暗中旋转的齿轮所固定。卡死的齿轮、无法搬动的零件,亦是彼此的命运、所行走之道路。
如今正是万物复苏之春,可对于她而言,是不是代表新一轮辛苦呢?
不清楚,无法推敲。
从医疗室开始,便陆续不断有病人进入,有时进来两……甚至更多!
这些都需由她去治疗,那样太过辛苦。那双明亮有神眼下模糊间有一层微微淡色的乌黑,若是时间再久下去,这双乌黑会不会变得更深色?
一天也过一半有余,夏油与硝子姐姐倒未有说上几句话,不是不愿意说话而是根本说不上,二人亦无甚至休闲时刻。每每刚坐下休息,一两秒便要站起身去观察、治疗新病人。
夏油落座孩子旁,聊家里长家里短。
受伤的人好多好多,数不过来。看手上十指已然伸出的手掌。看来又得重新再来呢。再数一次吧——第三次这样想。
手上冰棍一条又一条,硝子自己没时间陪同,只好给冰棍消遣时间。虽然这样吃会吃坏肚子……可真是放心。
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很久吗?
直至一生。
那她会愿意吗?
不知道。
像夜蛾老师所说那样,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她是想知这问题,但不敢深入去想?亦或早已接受自身命运。
又是一病人被抬进去,她状似不经意、偷偷透眼睛余光瞄向旁边床下痕迹,角落内堆满烟头。
姐姐真辛苦。忙,好忙地说。
夏油哥哥今日有任务,他却说:“没关系,就算迟一点,那些人不会说什么的。”任务点是荒郊野岭,并非人烟旺盛之地,不必担忧。
她感受头上一下又一下轻拍。
他牵上我连带虹龙于空中感受冷风凌冽,新奇的体验,此世应只有这次,恐下回怕是不敢落坐在那只生物体上。
难以想象父亲每次来回任务要坐,每周保底三次。